《当爱成瘾_丞邪》第33章


路晨星囫囵吞下一口饭,差点噎住。嘉蓝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饿了吧?别急。”
“我叫路晨星。”路晨星有些窘迫的用手背擦了擦嘴,慌里慌张地自报姓名。
“你先吃饭,我给你倒杯水。”嘉蓝起身出去了。
面对嘉蓝的热情,路晨星显得局促而手足无措。
“呐。”没多久嘉蓝就回来了,把水杯递到路晨星身前。
“谢谢。”路晨星笑着道谢。
两个女孩之间还没熟络到无话不谈,所以,路晨星闷头吃饭,嘉蓝剥桔子,有那么十几分钟屋里都是寂静无声的,这就导致外屋的麻将相碰的声音异常清晰了。
“吃”、“碰”、“摸牌”、“杠”……此起彼伏的声音。
“唉妈的!”李念旧的叫骂声又一次响起。“老胡你怎么这么快胡了?日!”
路晨星能看得出来,这位叫嘉蓝的女孩子,表情是在极度忍耐。
☆、第29章 报应
“他嘴里没脏话不出口的,你别介意。”
路晨星放下吃干净的饭碗,接过嘉蓝拿给她的面巾纸擦了擦嘴。
“谢谢。”
嘉蓝微微一笑,“你太客气啦,说这么多谢谢,我都不好意思了。”
路晨星手里攥着用过的面巾纸就要收拾碗筷,被嘉蓝拦住,“等会我扔池子里,有人一起洗。”
路晨星只好放下。
“吃橘子。”嘉蓝把篮子推到桌子中间。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路晨星想了想,“二十五吧。”
“那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嘉蓝感慨,“胡烈都三十五了,我还以为你会比我年纪大的。”
“我可能显老吧。”路晨星尴尬地笑笑。
嘉蓝歪头看了看,“不显老啊,屋外的才是老头子,我们年轻着呢。”
“啊——嚏。”李念旧重重打了个喷嚏。“妈的,谁骂老子。”
两个女孩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气氛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胡烈听着里屋传来的声音,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十三幺。”胡烈一摊牌,轻松无比的样子,看在输了一晚上的李念旧眼里真是欠揍万分。
“妈的!艹,再来!”
等到牌桌散场,吃了宵夜,从老屋里出来,李念旧今晚上又欠了胡烈一笔数额不小的赌债,郁闷的连客都不送了。
车慢慢驶向市区,过了零点,街头上灯火辉煌的多是娱乐场所和一些街边排挡。
路晨星吃的很撑,忍不住要降下车窗捂住嘴打嗝。
“你喜欢嘉蓝?”胡烈问。
“啊?啊。”路晨星转过头,夜风灌进车里,吹散路晨星漆黑柔顺的长发。“嘉蓝很开朗。”
胡烈升起车窗,“你要是喜欢,以后再带你来。”
路晨星看着胡烈冷峻的侧脸,表情并无变化,却好像是她产生的幻觉,竟然觉得胡烈此刻是温暖的。
路晨星转回视线,低下头,笑笑说:“不用。”
胡烈空出的右手揉乱了路晨星原本就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很好。”
简单三个字,说的肯定而有力,不容路晨星有一丝怀疑。
路晨星怔怔地看着他。
邓逢高中风住院了。
胡烈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沈长东倒台后牵扯出来的人和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把一棵原本根深蒂固的大树,连根拔起,得要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佘峰的确是个狠角色。胡烈想。
安排苏秘书准备了果篮鲜花,胡烈在邓逢高昏迷入院的第三天,带着鲜花和果篮过去探病。
外头只以为,胡烈对这丈人还是尽心的,一应的相关治疗费住院费全部由胡烈支付,邓逢高真是有个好女婿。
胡烈站在邓逢高病床旁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全无表情,也不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冷冰冰的样子,就连他名义上的丈母娘都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些什么。
胡烈在病房待了不过几分钟,就要走,却被叫住。
“胡烈,纵然你对我们有多少不满,老邓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能放下吗?”乔梅急切的声音从胡烈背后传来。
胡烈冷笑。
“邓太太似乎近年来比较健忘。邓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放的下?”
“胡烈,”乔梅忽地站起身,“你要报复,我们两个老的,都受着,可是乔乔,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不能这么对乔乔。你敢说,没有邓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是忘恩负义之徒吧?”
胡烈转过身时,无赖一笑,“邓太太,我是流氓起家,本来就寡廉鲜耻。这话是谁说的,你没忘吧?小人得志,就是我这副嘴脸,没脸没皮的人,还会怕被人戳脊梁骨?”
乔梅煞白着脸,又重新跌坐回去。
“医药费不是买我的脸面,而是你们邓家的。”
病房门被推开了。
“妈。”邓乔雪叫了一声,视线却从进门就一直停在了胡烈身上。“稀客啊。”
夫妻二人间的对视,一个冷漠,一个愤恨,胡烈刚移动半步,邓乔雪嘴里的话就如脱了枪膛的子弹冲了出来,“这就要走?那biao子还真有勾男人本事,好活都是练出来的吧?”
胡烈一把将果篮砸向了邓乔雪的脸,被乔梅惊呼着伸手挡下,果篮被反拍出去,砸落在地,其中的一只红蛇果也滚到了胡烈的脚下。
邓乔雪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胡烈,你竟然还学会打女人了?”乔梅一想到之前自己女儿脸上的伤,虽然次次邓乔雪都以不小心摔倒了为理由,她也是有怀疑的,但是如今亲眼看到,才更为痛心疾首。“乔乔可是你的妻子!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胡烈周身都是阴鸷的气息,余光撇了下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邓逢高嘲讽,“这世上若真有报应,那你们一家还真是现世报。”
胡烈在与邓乔雪的这段长达八年的的婚姻中,争吵永无休止。夫妻关系里,怎么样用更恶毒刻薄的谩骂讽刺对方,成为他们唯一趋于同化的地方。
“你说什么?!”邓家母女异口同声。
“胡烈!你站住!谁准你走了!”邓乔雪在病房里的大呼小叫并不能阻挡住胡烈开门离开的脚步。身后邓乔雪追赶而来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惹来护士的不满,“女士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下安静。”
邓乔雪并未理会,直到胡烈停在电梯口时,邓乔雪终于一脚跨到胡烈面前拦下了他。
“胡烈你什么意思?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邓乔雪气势汹汹,涨红着脸。
“你爹地住院这些天来看的人都是什么人?”胡烈突然发问。
邓乔雪一时不能明白胡烈到底想说什么,只站在那,死死盯着胡烈。
胡烈也不在意,继而再问:“你有见到你爹地的老熟人吗?”
邓乔雪用力咬着下嘴唇,双手握拳,还是一言不发。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礼金你收了,事后我却不买他们那些人的账,你会怎么样?”
邓乔雪呼吸一滞,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做这个脸面?胡——太——。”
“胡烈,你别忘了,我能查到那个贱人一次,就能查到第二次!”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胡烈绕过邓乔雪站到电梯里,门却被邓乔雪按住。
“我说过,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
胡烈不以为然。“邓乔雪,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式。你那个万能的爹地,垮台了,你回去问问你妈,沈长东那案子牵扯进去的人,有多少是你爹地的熟人。另外,”胡烈突然眼神凌厉地刮到她脸上,“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如果你再敢背后搞花样查她,我就有办法让邓逢高直接白布盖面,到时候你能收的,就只有帛金了。”
邓乔雪如遭电击一般猛地抽回了手,哆嗦着嘴唇,瞪着双眼,脸上毫无血色。胡烈冷漠绝情的样子,在慢慢关合的电梯门里消失。邓乔雪站不稳,向后倒退数步,后背贴到墙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何进利被带走那天,秦菲银,行卡里多出了一笔足够她和她的弟弟回老家安稳过活的钱。
秦菲手里捏着银,行卡思考了良久。
秦是收拾好行李站在楼下等着秦菲,面对离开这里的事,表现得很是积极。
秦菲慢慢地走下楼,却又忍不住要回头看。
何进利破产,名下所有所有资产被冻结,很快也会被拍卖抵债,而景园也同样被查封。
秦菲回忆起她和何进利搬进景园的第一天——“老何,你对我真好!”秦菲犹记得自己哭花了妆,死死抱着何进利的脖子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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