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瘾_丞邪》第37章


胡烈的话几欲出口,又硬生生给吞下了。
“想吃什么?”
路晨星不敢相信,胡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嗯?”
“……”她只是说了个借口。
最后胡烈停靠在一家快要收摊的馄饨摊前,两碗馄饨热气腾腾地端上来。
汤水上飘着的几个小虾米,混合着一些香油味。
路晨星用汤勺搅拌了几下,吹了吹,小心咬了一口。
胡烈还没开动,先问她,“怎么样?”
路晨星嚼了两口咽下去,“挺好吃的。”
胡烈没说什么,舀起一个馄饨吃到嘴里,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馄饨,上车后,胡烈才说:“刚来s市的时候,我就是个穷光蛋。靠给别人当马仔混吃混喝,那时候,但凡手里能有点钱,每天能吃到这种根本吃不出什么味儿的馄饨,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路晨星没听过他说他以前的事,搜索百科上说他是从小工做起,可没说他还给人当过打手。
这网上,果然很多事不能信。
“你今天又撒谎了。”胡烈不冷不热地说。
路晨星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复,只能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死死捏住安全带。
“那碗馄饨,那么难吃,你还说好吃。”
路晨星干巴巴地笑,“其实能吃就好。”
车速加快,极速驶向前方,沿途的树木楼房,都是转瞬即逝的样子,让人来不及去观望,去回顾。
夜深,回家的路。
阿姨请假回老家照顾病重老人。这一周里,家里,只有路晨星,而胡烈如今除了出差,基本都是留在这,这就使得一切饮食起居暂时都归了路晨星。
这天路晨星对照着食谱,研究着如何炖一锅秋冬滋补汤,到了饭点,胡烈也就回来了。
电视里放着《宝贝计划》,里面成龙和古天乐夸张搞笑的表演,小孩子憨笑大哭的配合,时不时就吸引了路晨星的注意力,吃饭的速度就比往常慢了许多。
胡烈照旧吃着饭,并无异常。却忽然问:“喜欢小孩子?”
路晨星回过神,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会,说:“大概不喜欢吧。”
胡烈哼笑,放下了筷子,拿起风衣外套给穿上。
路晨星看着他吃了还剩小半碗的饭,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要忙?”
胡烈盯着她的脸,眼神有些阴郁,她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胡烈刚抬手,路晨星就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肩膀。
却没想到,那手只是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拍了拍,什么都没有说。
路晨星看着他关上门离开,脸上似乎还有一些他掌心的余温,莫名有些心慌。
胡烈开着车,停到了每次压抑的时候,都要去的那处郊外。
这次的心境和以往不同,是连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情绪。
大概不喜欢。
其实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答案。
胡烈将这句话,解读成各种涵义。要么是她真的不喜欢,要么是她其实是喜欢的,只是因为其他原因,觉得自己应该不喜欢,又或者——胡烈一掌拍到了方向盘上,发出一阵长鸣。
最后那个可能性的答案,他是最不愿意接受的。
他该拿她怎么办?
胡烈坐在车内,看着车前的一片荒芜,他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这荒芜的世界,行尸走肉般。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乱的,眉头紧锁。
“死衰仔,读书读的脑子都不好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不要带坏了我儿子!”
“你要做乖仔!所以,绝对不能找刘以全。”
“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到时候沉海喂鱼,你连渣都不会剩。”
“有本事偷东西,就别让人抓到,蠢货。”
“生你就是来讨债的!上辈子我做的什么孽!”
“你以为我是中意你吗?我不过是中意你有个有钱有势的老豆啊傻仔!”
胡烈似陷入一场似梦非梦的场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话,都像生出了无数的爪牙,不断撕扯着他的神智,令他痛苦不堪。
“胡烈,我只是担心你。”突然,一个温软的声音,庇护着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一头冷汗,胡烈猛地睁开眼,回到了现实,眼前荒芜的景象,让他渐渐平复。
而苏秘书的电话也适时响起。
“胡总,林二少回国了。”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第33章 归来
s市国际机场——
林林早早侯在了机场内,已经看了数遍手表,得到的结果只是飞机晚点。
终于在晚点一个多钟头后,林林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穿着黑色毛衣,浅色牛仔裤,戴着耳机,推着行李箱从安全通道里出来。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看到林林,笑的更跟心没肺的了。
“哥。”
林林板着的脸在听到林赫叫的那声“哥”之后,就再做不出老成样子,笑了。
“怎么样,回国什么感想?”
林赫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一张脸和林林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林林更沉稳,五官更深刻,林赫更清秀些,但是这两年,遭了些变故,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顽劣。
“没什么感想,就两年,能变化到哪里去。对了,姐晚上约了给我接风洗尘,一起?”
林林知道林采会安排些什么节目,自然也没什么兴趣。
上了车后,林赫整个人都瘫在了副驾驶上。
“累死了。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要推了晚上的活动吗?”林林边开车边问。
林赫没说话,已经在车里打起了盹。
下午一两点时,路晨星眼皮子犯困,这一个午觉直至睡到下午六点多,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发懵,想了半天这会是凌晨还是傍晚,眼皮子都睡肿了。
胡烈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蓬乱的头发,这个人软塌塌地坐在床上,表情还有些呆滞。
“你回来了?”
胡烈走过去坐到床边,顺了一把她的头发。“睡多久了?”
路晨星回头去看床头柜的闹钟,六点一刻了,打了个哈欠,说:“四个多小时吧。”
“起来去洗把脸,准备下楼吃饭。”
路晨星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像一只白胖的动物,除了吃就是睡。
刚要起身,路晨星握住了胡烈的手。
胡烈意外地看着她,不等她缩回手,反客为主,握紧。
没有任何言语,路晨星绵软的手,包在胡烈的掌心里,正好一手揉捏。“有话说?”
路晨星摇摇头,伸出左手触碰了下胡烈的下巴。
胡烈摸了把自己的下巴,粗糙扎手。
“忘刮了。”胡烈轻笑,“回头洗澡的时候刮,先下去吃饭。”
路晨星心里有各种各样的疑问,也同样滋生着许多不详之感,可是他明明答应过她,他又怎么会是个食言的人。
一定不会。所以说,睡得太久人真的都容易思维混乱。
用过饭,胡烈拿了干净衣服进了浴间,路晨星躺在床上,怎么都生不出困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巨厚的书,翻到她上回看到的第378页,已经到了近代史上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书页里黑白模糊的照片,几乎看不出那些机器的原型,还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胡烈洗完后走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干爽整洁。路晨星看着他穿着浴衣湿着发的样子,脑子里只闪现出一个词——性感。
身材匀称结实,五官立体,去给时尚杂志街拍,做泳装模特,他应该都会很受欢迎。想完这些,路晨星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在家闷出的病,整天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胡烈头发微长,洗完澡后,耷拉下来,淡化了平时的那股子凌厉和狠辣,坐到路晨星身边,用毛巾将头发随意撸了几把,半干后就解了浴衣,钻了被子。
路晨星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熄灯挪进被窝,冷,被窝里很冷,她缩回了原本伸进被窝深处的腿,减少受冷面积。
胡烈侧身把她捞进怀里。
“你说你有什么用,暖床都暖不好。”
胡烈是暖的,热度足够煨红她的脸。
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半睡半醒之时,听到胡烈懒着嗓子,说:“我生日是十一月二十。”
路晨星睁开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张着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
“八岁后我就基本对生日没什么概念了。”胡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地说着,“没人记得,或者说,是没人愿意提起,包括我的生母。”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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