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世界》第31章


唇薄薄的,失了血色,逞强的开口。
时秉汶倒是波澜不惊,“既然和辛沛有关,我会帮你到底。”
宋楹哼了声,“这个时候倒有情有义了,真好。”
“听说他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醒的过来,只是要再过一段时间。”
“……他醒过来,你怎么办?”
“没怎么办,一人做事一人当,法庭上见他。”
“法庭上你说什么?”
“………”宋楹被噎住,“人是我撞得,该赔赔。”
“有保险公司在,轮不到你太多。”
“那正好。”
时秉汶唇角一勾,“如果章俊告你谋杀呢?”
“是他自己乱踩的刹车?”
“你一点也没动心思?”
宋楹嗫嚅着嘴角,“后来没有。”后来的确没有,她想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死了。
“他们这一行做亏心事的太多,有行车记录,有录音,如果你之前有动过心思,也不太对。”
“………”宋楹抬起头看着他,再次被堵住了出口,“那随便。”
难得她抬起头,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子乌黑沉静,无惧无畏,睫毛软而密又长,他喉结处滚动了下,继续说,“你得按照我说的做,我的律师明天会见你。”
宋楹的呼吸有些重,鼻子有些血腥味,闻着有些难受。
“我不希望婴婴有一个身上有污点的母亲,现在也只是有备无患,章俊的行车记录已经撞毁了,录音没找到,他如果识相,应该不会找你的茬,但是万事说不定。”
宋楹往后坐了些,思考片刻,觉得没什么理由不领受,“好,我按你说的。”
“还有,”时秉汶将手伸进兜里,很快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扔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宋楹接住。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戒指盒,结婚的时候宋楹自己选的,离婚的时候自己那枚已经被绑匪拿走了,剩下的,应该就是时秉汶的。
“自己打开看看。”
宋楹掂了掂重量,木然的打开了盒子,果然,盒子里面是戒指,两枚一模一样的,宋楹一一的拿了出来,第一枚是时秉汶的,里面刻着宋楹的名字,另一枚,宋楹谨慎的拿了起来,她有理由质疑这是时秉汶假造的,但是假造的东西不至于连刮痕都一样。
“这个,是上次绑匪拿走的。”宋楹的声音微弱。
宋楹看到戒指已经心下明了,她不知道时秉汶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关心自己的死活,可是还是有些细小的感动,“上次你救得我?”
时秉汶没有邀功的习惯,就算说出来也无意义,他只是叮嘱,“不要乱丢东西。”
“你知不知道,我回来那天只要你告诉我你找过我,我就不会那么难过?”宋楹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拿着戒指垂了下来,语调都有些走样。
宋楹这样他就烦躁,他又想点烟,宋楹不拦着,一根烟点起来的时间,她已经看不见他的神情了。
“你别哭。”
“我为什么不哭,我的孩子都没了我为什么不哭!”
“鬼话连篇!要不要我现在给婴婴打个电话!”
说着时秉汶拿起了手机,他翻着通话记录正准备拨出去,只听见宋楹轻声说,“不是这个孩子。”
时秉汶愣了,他看见宋楹双手捂着脸,不见得哭了,但是依然悲伤到无以自持,她的双肩抽搐着,时秉汶心下一凛,呵道,“把话说清楚。”
宋楹垂着脑袋,忍住了眼泪,声音低低的,陈述一个过去了的事实,“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被绑架的时候我和绑匪有冲突,他踩在我的肚子上,流了好多血,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孩子没了。”
时秉汶咬了咬牙,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你为什么不早说?”
“时秉汶,你真有意思。”
宋楹的指尖有些微颤抖,时秉汶坐了回去,冷冷的说,“没了就没了,就当从没有过。”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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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vement of life has its rest in its own music。 ………………………………………Tagore
时秉汶出了宋楹的房门,整个人踏空的一样虚浮无力,漆黑中,他将手撑在栏杆上,栏杆有些年头了,又是木制的,一路滑下来,时秉汶的手被割裂了几道小口子。
孙秉是个光棍,只要在西城就会住在时秉汶家,大晚上的他玩着星际游戏玩嗨了,就连时秉汶回来了也不知道,时秉汶一个人自在,从橱柜上拿下几瓶红酒,其实红酒根本就不得劲,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红酒摇曳着灯光的旖旎浸在高脚杯里,一口下去,却无济于事。
孙秉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台灯下的时秉汶,察觉到他有些难过,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开导别人,索性也就不去开导,只是走到他边上,拍拍他的肩膀,似劝非劝的说了一句,“少喝点,伤胃。”
台灯挺亮的,可是时秉汶背对着灯源,闷了一口就低着头,孙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时秉汶不答,孙秉就坐在餐桌的对面,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喝酒他也受不住,于是两个大男人对饮了起来,时秉汶做事喜欢不露声色,这次算是表露的真性情,但是无济于事啊,他根本不开口。
喝到傍晚,橱柜上的红酒喝了不少,两个人都朝着椅子后仰,都快睡着了,孙秉睁开眼睛醉醺醺的看见时秉汶大手擦拭眼角。
他大惊,口无遮掩的问他,“你竟然会哭?”
时秉汶当即狠狠踢了一下桌子,桌子在地板上哐嗤的倾斜稍许,直接框到孙秉的肚子,好在他身体好应急能力也不错,却也是捂着肚子哀嚎了一声。
“卧槽,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时秉汶斜斜的站了起来,下身定定的,上身东倒西歪,语气听不出来醉了,但真的醉了,“脚松了,活动一下。”
“什么时候不活动拿我活动。”
孙秉糟糟的坐在地上,时秉汶友好的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孙秉犹豫了一下,手递给他,时秉汶一拉,孙秉做起身状,时秉汶兀自放手。
孙秉这下算是嘭的受了重伤,某人却若无其事的往楼上走,发泄了两下也不知道他情绪好些了没有。
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时秉汶从年初都策划着去广藏的行程,广藏地域辽阔,临着南海,地理位置优越,又毗邻多国,很有商业价值,可以为以后时祁拓宽商业运输渠道打下基础。
出了正月十五,宋楹去到报社也没什么动静,她照样在自己的位置办公,报社里有些小年轻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道年前追宋楹的有钱人没了踪影,每日一束的花也没了,有些人嘴臭,过来贼兮兮的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宋楹正一心的扑在报道的真实性上,突然被他吓了一下,宋楹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对方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尴尬的砸吧砸吧嘴准备离开,只听见宋楹淡淡的说,“我被耍了,以后不要提了,伤心事。”
“哦。”好事者离开,不一会儿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宋楹的不幸,只有这种法子,这些人以后才不会继续聒噪。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宋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邱泽的脸色越来越差,再后来每次看见她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宋楹的性子即使再平和也禁不住这样的挫折。
短短几天时间,邱泽的说辞就换了一套,他这个人,这么多年下来,终究没有将这个报社整垮的原因在于他识时务,宋楹之前不懂,现在清楚了。
他还是他,话还是以前那一套,但是给宋楹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隔着玻璃窗,偶尔有喜欢看热闹的人往里面探头。
邱泽坐立不安,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牵头,他说,“你知道,我们这些做媒体的人不容易,而且还是传统媒体,更是难上加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我知道。”
“有人给我举报说你故意开车撞人还是肇事逃逸来着,有这回事吗?”
宋楹点头。
邱泽为难,“你怎么那么冲动!”
“我知道,如果辞职能够解决这件事的话,我很愿意。”
“辞职的事情待会儿再说,你和时秉汶是夫妻?”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没关系。”
“你这话说的多没水准,你不知道上次你失踪了他有多着急,到处找你,为此所有的监控设备都翻遍了,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眼睛都熬红了,还去了一趟江西,你能回来,真的,都是他的功劳。”
这个话宋楹也是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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