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第48章


一地旖旎瞬间被破坏掉,云鹿鸣脸烫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她的小腹上,她推开孟松年,贝齿咬上红艳的唇。
孟松年气息不稳,听上去却是餍足极了:“不要害羞鹿鹿,还要不要听面具的事了?”
“要。”云鹿鸣闷闷答道。
“其实这张面具是我爸的,很多年前他拿回家,也是现在家里唯一我爸留下来的东西。”孟松年说,“既然你已经捡到这张面具你应该猜到我知道我父母在私下见面这件事了吧?表面上他们已经离婚了,但是私下还有来往,全世界不过为了骗一个我。”
云鹿鸣怔忪,原来是他爸爸的东西。
“我之前到佘山岛已经撞到了他们几次,可是他们没有发现。我想自己应该来一剂猛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于是才扔下面具,但是阴差阳错,到了你的手中。”
“你为什么要扔玫瑰花给我?”要问的太多,云鹿鸣挑了一个说。
孟松年莞尔笑:“你看出那是我了?给你花儿,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你好讨厌!”跟他比起来,云鹿鸣的脸皮实在太薄了。
“你问了那么多,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孟松年注视着她,“那天在佘山岛你是不是用了……它?”
云鹿鸣心猛地一震,愣了一会儿才说:“是,但我会用它帮助你。”
孟松年面色恬静,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是淡淡的。
他原来一直没有忘记。
“最后一个要求,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云鹿鸣歪着头,没有星光洒下却像盛了万里星光。
孟松年略显诧异,问:“什么歌?”
“我想听《小情歌》。”
他看着她笑:“我刚才已经表过白了。”简单查歌词后,唱道: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他轻声唱,没有伴奏,没有镁光灯;有夜风,有虫鸣,有她。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朗润如泉水。不似上次在佘山岛那般柔婉细腻,这回他唱得很用心,没有刻意的唱歌技巧,诉说他满怀的爱意。
他什么都知道,却愿意什么都包容。
“兜兜,回晋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没问题。”
“我的天哪,太浪漫了吧。”二楼尽头的宿舍里,胡愫哀嚎着,恨不得把毛巾被塞进嘴里。
刘子熙收回脑袋:“孟神唱歌好好听啊!果然他们在一起了!好看的人只能和好看的人在一起吗!我不服!”
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你呢,我也不需要太找不痛快是吧?李银馨受虐般看完了全程,孟松年脸上柔软的笑意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只知道他不喜欢唱歌,从不知他唱得这么好听。
她守了他五年,守到了最后他为别的女孩唱情歌。
放弃吧,李银馨,再执迷下去你就太傻了。
她这样劝着自己,却收不回看着楼下两个人的视线。
☆、42。秘密②(补)
从夏令营回来已经是七月中旬,云鹿鸣赶了几天作业,这才想起了要带孟松年去见房凛如的事。她拍了拍额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给忘了。
作业也差不多写了七七八八,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房凛如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我是云鹿鸣。”电话一接通,云鹿鸣自报家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娇媚略显沙哑的声音徐徐道:“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云鹿鸣不好意思笑笑:“抱歉。”
“没事儿。”房凛如说,“也不晚,什么时候有空?”
……
第二天傍晚,云鹿鸣出了家门,身上背着装着面具的包。
说来也是巧,这次夏令营她并没有准备背着这个包,但是之前去春游的包被唐沅背走了,她只好背这个。没成想,包里的面具她没有拿出来,竟随着她一起去了白玉县。
三伏天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让人难以忍受,闷热得像是在蒸锅里。
走到SEEK门口时,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孟松年比她早到一步,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低着头玩着手机。
云鹿鸣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热吗?”
干爽无比,好像一点汗都没出。
孟松年抬眸看她,眼含笑意:“进去吧。”
云鹿鸣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进了店。来之前,她只是隐约提示他这次是有关于他爸爸的事,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猜到。
SEEK里灯火通明,冷气打得很足,空气里但不干燥,湿湿润润的隐含一丝丝清香。
“如姐?”云鹿鸣轻声叫道。
“嗯?”声音是从内室传出来的,今天的房凛如格外漂亮,姣好的身段上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脚上也是一双艳丽的红高跟鞋。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稍等了一会儿,房凛如才出来:“跟我进来吧。林柏,你先照看着店。”
这时,云鹿鸣才注意到房凛如身边的一个男人,男人年级不大,模样倒是清清秀秀。
林柏应了声,路过云鹿鸣和孟松年时对他们笑笑,说:“请进。”
两个人走进内室,里面竟然是别有洞天,SEEK外面的店面甚至没有这里面的雅间大。
雅间方方正正、亮亮堂堂,一进门右手边还有一扇门,正对面是一扇窗,很大,窗下是一张木质圆桌,旁边插着四把椅子。
“坐。”房凛如为他俩抽出椅子,自己坐在率先坐下。
云鹿鸣与她隔了一个坐好。
孟松年看她一眼,坐在了她空出的椅子上。
“小伙子很俊嘛。”房凛如笑着看向孟松年,语不吝啬道。
“过奖。”孟松年是什么人啊,从小被人夸到大,彻彻底底别人家的孩子,听到赞赏的话也是处之淡淡。
门被推开,林柏端着餐茶走了进来。离得近了,云鹿鸣瞅见是COSTA家的咖啡和甜点。
房凛如给他们端上来,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吃什么,就让林柏看着订的,不知还合不合口味?”
云鹿鸣:“很好,谢谢。”
孟松年颔首表示赞同云鹿鸣的话,三个人一时无言,屋里寂静一片。
半杯咖啡下肚,房凛如开口:“不知鹿鸣有没有带面具过来?”
云鹿鸣点头,从包里拿出面具。
面具还是老样子,硬纸浆做的,上面的彩绘很有少数民族的感觉,但要问具体是哪个民族,云鹿鸣也说不清楚。
“既然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什么了。我姓房,是当年白玉县毒。品那个案子的小女孩,当年十一岁。”房凛如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具,面目柔和。
孟松年的视线从面具上移到房凛如的脸上,她的面容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仔细审度,却是有点像白玉县当年房家的那个小女儿。
“冒昧问一句,不知您和我父亲有什么难解之缘?”孟松年问。
房凛如看着孟松年,眼神飘远:“当年的案子轰动S省,后来我父亲逃窜到晋城,还把我带在身边作为要挟。那天,他毒瘾上来,却没有货源。他发了疯上到街上,用斧子劈死了一个过路的人。我吓死了躲到墙角发抖,没曾可想,他回到屋里就砍了我两刀。他发狂了已经,看到什么就砍什么,把床砍得稀巴烂,在被单底下竟然被他找到了一包白。粉儿。他猛地吸,呛得咳起来也没停下来。”
“我疼得受不了,他那两刀一刀砍在我的大腿上,一刀砍在我的左肩上。我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门的方向挪,我要报警,我要离开这里。不料,他吸了半包注意到了我,他阴涔涔对我笑,然后逼着我吸下了剩下的一半白。粉儿。他一边掐着我的嘴,一边说:‘凛如,我知道我得死,你替我活下去,替我吸着人间极品。’”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有人看到了外面路过的人的尸体报了警,我父亲被抓了起来,我被送进了医院。身上的伤不足致死,最要命的是他逼我吸的毒。我被送到了少年强制戒毒所,从第一年的春节,就有一个戴着这样面具的警察来看我——也就是你的父亲。每逢过节,他就过来看我。我父亲后来被枪毙,我母亲早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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