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小歌)》第63章


汤又是做好吃的。只可惜美食还没送到嘴边,他就被父亲一脚踢出了大门——
“有本事逃出来,那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彼时他只是个15岁的少年,身上只有些零钱且饥寒交迫,他只能茫然地握着小童珊给的那只尚有余温的馒头,在李宅边游魂般徘徊了半宿,他终于绝望地坐上了回到学校的车,回到那个空洞得令人窒息的地方。
哦,对了,童珊,他的小草儿。
十年后她念了高中,他也大学毕业在偏远的分公司磨砺着,只是偶尔回家看看,过了周末就又要回去。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苍白。只有她穿着一身鲜艳的红,显得臃肿而土气,却是那段记忆里唯一的颜色。她气喘吁吁地跑来送他,鼻尖被冻得通红。车都已经发动了,他却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一路追着跑,边跑边埋头捣鼓着什么。他诧异地停下车查看,却发现她徒手在扒他车身上的积雪。
她边扒边局促不安地说:“……我给你扒扒雪吧。”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拉开了她的手套,那血管里的血液都冻得似乎停止了流动。于是他说“别扒了”。
她还是低着头,两眼执着地望着刚刚扒干净的那一小片地方,一言不发。
“好好念书,”他摸摸她的头:“毕业了李大哥给你安排工作。”
那是他不知道,这是这么一句无心的话,让她在五年后战战兢兢地摸到了他所在的分部,以一纸名牌大学文凭和优异成绩单,怯生生地要求他兑现诺言。那时他对她的念头也已逐渐明了,虽然身边从不缺美女环绕的他并未打算给她什么机会,不过any ay,他相信她会是个很好的秘书,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而她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会昏头到把她带上|床,可这么多年来她也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不是?当然他从来都知道世上最便利的东西一定不是无偿的,所以他一直努力在做一个慷慨的金主,难道他错了么?
一个人躺在这里,空调恒温,刺鼻的消毒水味却让他被最深的孤寂包围,而已经不知多久没进食的胃袋在酒精的烧灼下更是像要烧起来一般……如果他的小草儿在就好了,他混混沌沌地想,让她用软软的手碰碰他的脸,再喝一碗她煮的,热腾腾的白粥。
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意志也会同时变得软弱,原来果真如此。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产生了幻觉,面颊和额头上似乎真的出现了熟悉的、温热的触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努力到极致也只是瞥见一丝朦胧的光影,那似乎是个人影,而且轮廓如此熟悉——
感觉到来人惊慌的抽气声,并且急速起身的趋向,他想也没想地凭着直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小草儿?”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个涕泪纵横,神色惊恐,样子狼狈的女人……他是在做梦吗?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他于是被迫收到震荡,顿时一阵阵头晕恶心,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决不放手;她似乎也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身体状况,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低着头呆若木鸡地坐在床沿,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和颤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正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视线却陡然注意到了她宽松衣物已经遮不住的滚圆腹部,这让他顿时像被雷劈中一般,半天回不了神。
“对不起……”她声如蚊呐地向后缩着,懊恼着明明已经决定要独自好好养大孩子的,却因为忍不住想来看他而穿了帮,他一定会怪她的,甚至可能会认为她是故意想用孩子勒索他的坏女人……
他努力平复心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只能果断地按下床头的应急灯,然后对着赶来的医生斩钉截铁地要求——
“我要立刻出院!后果我自负!”
58章
童珊大气也不敢喘地坐在明晃晃的客厅里;她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是他一路都和抓强盗似地死死抓着她的手;而他额头上的淤肿尚未退去;还结着可怕的血痂,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糟糕得她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害得他伤更重……
“……快七个月了吧?”
她局促地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哪儿都别去;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的医院。”
她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生下来?骤然的狂喜几乎淹没了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该不会是……要抢她的孩子吧?!
思及此,她顿时再也顾不得掩饰:“我不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我只是想自己好好把孩子养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不会让孩子吃苦的,真的!”
他哑口无言地望着她,有一点震惊,但更多的是无措:“小草儿……”
“你不能这样!”她惊恐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向后缩去:“你说你不要的……是你说的……既然你不要了,那她就是我的了……”
“童珊……”他心口一阵陌生的酸涩,试着想靠近,她却如惊弓之鸟般不断向后缩:“……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来,”他只好妥协地停住脚步:“我只是让你好好养胎,安心等待生产,你不要误会。”
“那……然后呢?”她依然警觉地望着他,然后又飞快地补了一句:“孩子是我的。”
“嗯,孩子是你的。”他顿了顿:“也是我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神情像只惊慌的小兽。
“小草儿……”他微微叹息:“我们……结婚吧。”
******
“结婚?”薄晓微淡然地梳理着刚吹干的长发,然后波澜不惊地将梳子放回原地:“现在不是好时机吧。”
石暮尘从她身后凑上来,深深吸了一口她撩人的发香:“那你说什么才是好时机?”
“你刚上去,现在公司这么乱,你好意思扔着这么一副烂摊子去结婚?”
他知道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但……
他不依不饶地环住她的腰一阵耳鬓厮磨:“那要不然……先领证?”
她不咸不淡地一笑,四两拨千斤地挣开他的怀抱钻进被窝:“这么随便的求婚你觉得我会答应么?聘礼呢?”
“那你想要什么,嗯?”他也顺势钻进被窝,八爪鱼一样缠住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名车?豪宅?小黑卡?”
她转回身闲闲玩弄着他线条绮丽的锁骨,杏眼不经意地一挑:“给我股份的话,我考虑一下。”
“你要股份做什么?”他眼底精光一现,但很快掩进低垂的眼皮里。
“我早就说过了,有了股份才能掐住你的命脉……”她眯眼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有种让人酥麻的野:“让你永远不敢背叛我,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禁脔……”
“我已经是你的禁脔了,女王。”
他攫住她的唇,与她纠缠萦绕,缠绵得至死方休……
******
虽然石暮尘已经成功地成为了锦臣新一任的绝对控股人,但锦臣在梁副市长的打压下始终抬不起头来,任何革新或变化尚在襁褓初期便被打击得一筹莫展,而更要命的是员工的信心检测屡创新低,流失率更是如同一江春水般刹也刹不住,而此刻的石暮尘,即使面皮赛过城墙,也决计不可能去向梁雨柔求情了,对于这个无辜受害的女孩,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尽快把他忘个干净彻底。
但无力反攻不代表连自保的动作都放弃,在经过长时间的设法联系后,唐礼笙终于从普吉岛度假归来。
石暮尘被秘书引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一身少有的休闲装扮,淡定而慵懒地细细研究着自己的鱼竿,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值得费心。他眼皮都没抬地单手比了比面前的座位,面对面色凝重的来人,依旧自顾自钻研得乐不思蜀。
“有什么事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施施然放下手里的鱼竿,神色波澜不惊。
“唐总如此神通广大,我的来意自然无需赘述。”石暮尘也开门见山:“当然,在商言商,没半点私情可循,但我保证唐总一定会有兴趣。”
说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合作计划书摊开,这里头明晃晃地罗列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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