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婚不爱:谁是谁的如愿以偿》第79章

“为什么？”语柔问，眼里满是悲凉，早已经泪流满面，眼前模糊不清。
绝望地看着谨言，她用力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只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了。
谨言不敢看她，看着沈寒阳，嗫嚅道，“爸爸……”那眼神就像是在求助，语柔被吓着了，心里很难受，儿子居然在害怕她？！为什么？
沈寒阳起身，走去抱住了儿子，“没事。妈妈只是不敢相信，她舍不得你。”
“沈寒阳！！”语柔抿抿有点干涩的嘴唇，走到沈寒阳面前，有点歇斯底里地指着他鼻子说：“你跟谨言说了什么？”她一阵眩晕，忽然有点站不住，这时沉墨渊几乎是飞快起身扶住了她。
“姐，你没事吧？”沉墨渊问，语柔摇摇头，“莫绅，可能有点低血糖。”
“那我去买点甜的饮料，你等着啊！”沉墨渊说完，就跑了出去。
沈寒阳叹息一声，原本想关心她的话到底没说出口，这不适合现在的他们。
“你说了什么？”她又问。
沈寒阳哑然，摇摇头。
“没有吗？”她问，嗤笑一声，半眯着眼，咬牙看着他，“你骗人。”
沈谨言也早就抽泣不止，看着妈妈哭，他也很难过，可是不能。他是男子汉，他不能当拖油瓶的，妈妈……她要过自己的幸福生活的，这几年，因为自己，她跟爸爸感情不好，也吃了很多苦。
“没有，沈太太……不，杨语柔。我没有怂恿儿子的决定。”他否认，眼里没有在撒谎，目光太过清澈。
杨语柔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无城府，可是还是难以置信，“你们一定有谁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谨言之前都说会跟着妈妈的，他为什么忽然临时改了决定？！”
她不相信他，沈寒阳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子的结果，就跟自己当初是如何不相信她一样。
“杨语柔，我没必要骗你，我真的没怂恿儿子。”他说，语气坚定，眼神诚恳。
杨语柔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猛然蹲在地上，哭得震天动地，“骗子，不行，谨言要是不跟着我，我就不离婚，我不同意……”
“妈妈，你说过的。”谨言哭，抽噎着，“妈妈，你们不离婚，痛苦的不止是你们，还有谨言。不管我跟着谁，我都是你们的孩子，难道就因为我跟着爸爸，你就不爱我了吗？”
“不是的，谨言。”她摇摇头，抹了抹眼泪，抬眸看向谨言，“妈妈永远都爱你。”
谨言点点头，他其实很想任性的，很想威胁他们不离婚的。
可是，爸爸妈妈的态度都太坚决了。他不想他们为难，尤其是柔柔，她这些年来，一直忍气吞声，为了自己，放弃了事业，太过软弱了，几乎不跟别人争。哪怕看着爸爸跟其他阿姨在一起，都不曾看她吃醋伤心过。也许是无所谓，或者是不敢争取吧！
“妈妈，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的。”谨言又说。
沈寒阳此刻，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心狂跳不止，好想去抱住哭泣的沈太太，却又没什么资格了。
过了很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大家都有点煎熬。
“那好。”她平静地说。
或许吧！儿子是因为这几年缺少父爱，才想跟着爸爸的。
她当初一意孤行，想跟沈寒阳结婚，无非就是为了谨言从小到大能够享受父爱。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沈寒阳在婚后居然如此混账。他把所有错误归结在孩子跟她身上，原本一点的错，被他无限扩大，大到变成了厌恶，憎恨。
这个决定，真是大错特错。若说这辈子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跟沈寒阳结婚这件事了。
如果当初不结婚，也许沈寒阳一家三口会很幸福。而自己带着谨言也会很幸福，说不定两家人之间也会很融洽的关系。
她不该让谨言活在这种假象的幸福里，父母明明不恩爱。哪怕偶尔的演戏看着恩爱，不过是虚伪的假象。沈寒阳固然有错，可是她更加是大错特错。
如今沈寒阳也算是改进不少，相信陈亦舒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像个好父亲吧！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可是陈亦舒还是很喜欢孩子的，而陈念寒也那么喜欢孩子。一定不会对谨言不好的。
谨言跟沈寒阳大概都因为杨语柔的话，呆滞了。
“但是……我有条件，谨言抚养权虽然在你，但是我想见他就必须见他。而且……我也会参与他以后的教育，我见谨言的时候，你不能出现，我不想跟你再有不必要的纠缠，你明白吗？”语柔很认真看着沈寒阳，“以后，你都不能跟我见面，孩子你让陈亦舒送我家，或者我自己去接。”
她那漠然的神情，狠狠刺痛了他，沈寒阳无奈点点头。就这样吗？那么不想见他啊？！他在心底自嘲而笑，表面上依旧平静第看着她。
这几年，到底是错了。不管他多想给她幸福，结果确实是，她与他这一生都没资格在一起的。
沈太太，以后我想我肯定难以忘记，那些与你的温情时光，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
沈寒阳叫律师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上面条条款款都注明了，他名下的几处房产、证券，及公司的股份都转让给了杨语柔。
关于孩子的抚养权，自然是归沈寒阳。语柔只要想见孩子，随时都可以。
“这些是什么？”语柔的眉瞬间深锁，手紧紧捏着文件，“沈寒阳，这些没必要，我不会要你的任何财产的。”
沈寒阳敛了下眉。面色平静很认真地看着杨语柔，“别拒绝。”
罢了罢了，语柔无声叹息，“其他可以要，至于你们沈氏的股份，就算了吧！反正谨言是你的儿子，我也不在乎这些，只希望你以后对他好就是了。”
“好。”他点点头，沈太太能答应已经是出乎预料了。
改过了离婚协议书后，第二天，两人终于离了婚。
不过，都没有释怀的感觉。反而，心里都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似的，相视间。无言对望。
“你……打算住哪里？”他问，有点小心翼翼，也不敢再喊沈太太三字。
语柔扯了扯嘴角，离婚了吗？终于两人之间不必捆绑了，他们都自由了。“住XX公寓吧！那里离你的别墅近，我也可以时常去接谨言回家，你不介意吧？”
她发誓，真不是想跟沈寒阳牵扯不清。
“好，我会叫人把你的东西给你收拾去。今天，谨言就你接回你父母家吧！”他性感的薄唇渐渐的失去了颜色，语气不敢过于亲近，显得僵硬。
语柔细长的眉毛扬了扬，“好，谢谢你。”
“不客气。”他说。
杨语柔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语落。没等他告别，她就驾车离去了。
而沈寒阳，呆在原地，出神了许久。
望着那消失的影子，他的手紧紧攥住了离婚证，好像被什么黏住了，想扔掉，终究还是没扔掉。
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心底泛着酸涩。阳光刺痛了他的眼，他低喃着：“沈太太，失去你，我居然这么痛。”
终于还是离婚了，沈太太，今后，你一定要幸福，快乐，平安。
即使心痛得无法呼吸，他还是笑了笑，似在嘲讽自己，呆愣片刻，他终于转身驾车去了老宅。
一进屋，就瞧见老太太站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奶奶。”他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过他环顾四周，倒是讶异，其他人居然都不在。
“真的离婚了。”老太太说，掷地有声，一下气得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
沈寒阳点点头，老实承认，“是的，奶奶，离婚了。”
“那柔柔你可亏待了？”
“没有，她虽然拒绝了我。最终还是收下了一些钱，跟几套房子。”他眉头紧锁，心想，沈太太总是这样子，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是他就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奈何，对方不领情啊！
还好，孙子不算白眼狼，到底还是心疼语柔。睨了一眼沈寒阳，她缓缓坐下，不疾不徐地说：“那你什么打算？跟陈家那女儿结婚吗？”老太太说，明显是有点不喜欢陈亦舒。那语气听着就是有点讨厌的。
沈寒阳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好看的眉头深锁着，俊朗的脸上虽然努力笑了笑，却尽是苦涩，“奶奶，有一件事，我大概没告诉你，陈念寒是我的孩子。”
“什么？！”这一声，是刚回来的沈言说出来的。
语气很震惊，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这个事情简直平地一声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