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玩够没?(流年无语)》第297章


只是,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掠过,长臂沿着少女的腰身一扶,把她拖入了怀里。
少女抬脸,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俊脸,水眸里,一片暗光盈动。
对方有一双乌黑而深沉的眸子,内里透亮,仿佛是黑钻一样耀眼。
“待在这里别动。”少年低声吩咐,掌心沿着桌面一移,压了一块玻璃,握在掌心。
前方,地面人影晃动。
长歌摒住了呼吸。
“阿衍,小心!”突然,有清脆的叫唤传来,随后又是一道身影飞扑而来,把手里握枪的男人扑倒下去。
席衍早便已经伸脚往着歹徒的胸膛一踹,随后把那块玻璃碎屑,往着他的胸膛刺了进去。
那人身上立即便溢出了无法止下来的鲜血。
“啪啪啪——”一阵刺耳的枪声骤然从旁边传开来,四周陷于一片混乱状态。
“楚策,你这个疯子。”长臂一攥少年的肩膀把她推到了长歌隐藏的位置,席衍眸色沉冷:“给我看着她。”
“你小心点。”楚策看着席衍翻身外出,低声提醒。
依照他的目测,进来抢劫的人数大概有五到六人,要一下子全部对付全部,压根不太可能。
另一方,云闲担心长歌,想要起身去寻觅,却听得旁边的男人低声语道:“放心,席衍跟楚策在那边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云闲侧过脸,看着男人那俊雅的脸,眉头一皱,冷声哼道:“怎么?你不是要回卢森堡的吗?为什么会跟着来了意大利?”
男人眸子闪烁一下,无语。
如果他没有跟着过来,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你是不是还在跟踪我和长歌?”云闲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你觉得谈这事情好吗?”男人微微苦笑。
“不好,但不谈,要等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眸子一凝,才想要说什么,却见眼前一道暗影移动,他急速把女子的后脑勺往着旁边一压,沉声开口:“好好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他必须,要为她把所有的危险都解除!
看着男人往外面扑了出去,云闲急速唤道:“独孤远,你小心点。”
虽然明知道他身手利落,一旁还有雷声协助,可是她还是会担心。
他是肉身做的。
想到大抵两年半前,他在墨尔本受伤的那次,她便心有余悸。
每一次,他都几乎是因为他才犯险。
“臭八婆,我还不抓到你。”骤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送了过来。
云闲转过身,看着眼前多出来那支黑色的枪洞,身子便是僵了一僵。
那个人,是刚才被人打击倒的。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断气。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支手枪,对着她。
云闲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只是,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你收手吧。”
“放屁!”男人一声嗤笑,指尖一扳手枪,便直接往着她扫了过来。
他们的距离太近,男人的动作又太快,云闲压根没有办法避及。
但就在那个瞬间,眼前一道灰色的身影掠了过来。身上,便被压了一下人。
耳边,是子弹离枪时候那一声刺耳的“啪”声响。
贴近她倒在地板的位置,好像有一个袋子掉落。内里一些纸张,掉落。
云闲却顾管不得,只是伸手推了一推那个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无法抑止地,心脏一阵阵地抽搐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的。
一次,两次,还是三次?
都是那条有力的手臂。
都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胸膛,被汩汩而来的湿热液物给沾染,那带着甜腥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刺激到她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眼眶,亦如是。
“不……”她摇了摇头,指尖推了推身上的人。
对方无力地往往着地面一摊。
鲜艳的血液,顺着他的衣物,把那地面上的纸张,都染了个红。
云闲的眼睛,突然便变得迷糊。
那么像他。
却又好像不是他。
他从来不是这样邋里邋遢的。
他一直很爱干净,年少时候,他最喜欢穿纯白色的衣物。后来,兴许是因为对生活绝望,便一直都只穿着黑色。
之后,又穿回了白色。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着折腾。
不知道来的那个人是谁,不知道去的那个人是谁。
但在身边驻守过的那个人,我们都总记得他是谁。
“为什么?”指尖用力揪住了对方的衣襟,云闲的声音,颤抖着,眼底,越发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只能够说出这几个字。
再没有任何的其他话语。
男人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目光却很安静的模样。
“云、云……闲。”声音,是专属他的,带着一丝沉郁的清冷:“我……无法……陪你走到……”
他的声音,仅仅至此。
在模糊里,女子似乎还看到,他后面还有字眼的嘴型。
最后——
他想说:我无法陪你走到最后。
这一瞬,云闲再无法抑止,她用力把男人搂抱入怀,轻阖着眼皮时候,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淌而过。
对方的手,却垂落至此。
………………………………
医院。
一片安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生息。
女子在长椅的背脊,身子僵硬,眸眼里,一片空洞。
“云闲。”男人低沉的声音,轻轻开口。
云闲机械xing地看他一眼。Veb5。
男人半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名少年和少女,把一叠信纸,递交到她面前:“他的。”
每一张纸,都沾满了血液。
是他的。
“是什么?”女子的声音,有些苍凉。
“也许……你该看看。”男人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拥着她。
女子轻靠在他怀里,颤抖的手,握着那血染的信纸,用力阖了阖眸,方才张开。
目光,随着那早已经被男人叠好的纸张,缓慢地看下去。
一字一字,缓慢地、用力地、认真地看。
一张接着一张。
那动作,很安静,看在对面那少女的眼里,一如多年前,某位男子,看着某位女子画下的图像,写下的心情。
她的眼眶,渐渐潮润。
旁边的少年,眸光直胶向她。
她如同没有察觉。
而对面那女子,翻着手里的纸张,一直都没有再抬头。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却能够看到,从她眼里滴下的一滴一滴碧珠泪,落在信纸上,触及了那些鲜艳的血液,永远地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子抬眸时候,眼前那急救手术室的灯光,依然未曾熄灭。
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人想要对她说的最后话语。
无法陪你到最后!
她,没哭。
却瞬间,泪流满面。
(正文完)
只是当时已惘然——By 千里行(全文完)
(一)
都说,人之将至大限,是最清醒的。
也许我就是这般的吧。
我这一生,似乎都与中枪有缘。而之前中了两枪,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会死掉的,但最终,我却是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中第三次枪,我也不晓得,自己会否幸运地继续活着。但现在,我还没有死。
我前两次枪伤都是因为一个女子中的。
她的名字叫做云闲。
自从离开英伦以后,我就很少跟慕容联系。但那日她为我挡了一刀出事以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我心里闷着那么多的事情,我没有发~泄的渠道。
我不找他,还能找谁?
这三十年来了,我的心思一直都是一个人藏着掖着的,但这一次,我真的需要有个人听我说说。
听听就好!
我说我明明不想害怕的,但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呢?
慕容听着,沉默了两秒,才跟我说:千里,你傻啊。你对她对自己都狠,你伤她不也就是伤着自己吗?极端的恨,反面是什么?
他就说了才那么两句,然后给我丢了一个问题。
我拼命想努力想,绞尽脑汁地想,直到想到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
(二)
初见她的时候,我们都还是个孩子。我冒雨冲进凌家,她站在屋檐下看我。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不怕生,直勾勾看着我。我就冲她笑,笑得她脸蛋儿红通通的。她害羞呢,我就逗着她玩儿,拿雨水泼到她的身上。她开始时候似乎不想理我,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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