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遗孀不好当》第74章


“嚼……嚼你!”
两人说着话,谁都没注意女儿,然后女儿就开始自个儿刷存在感了。
卢惊绿哭笑不得,扭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别吓你爹了。”
叶绿素:“?”
她觉得这是个进行称呼教学的好时机,干脆像之前在路上时那样,开始指着人给女儿认。
“来,这是你爹爹。”卢惊绿道,“跟我一起说,爹爹。”
“蝶……蝶?”
虽然发音很不标准,两个字之间还断续了好一阵,但在这一瞬间,卢惊绿还是从叶孤城面上捕捉到了再明显不过的喜悦。
他高兴,她也就开心,一时间都顾不上去隔壁泡澡缓解疲劳了,直接继续开教。
前后教了半刻钟后,小姑娘好似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和“娘”以及“姨姨”差不多的特定称呼,并且发音比娘简单,于是立刻爱上,扒着叶孤城的肩膀一句接一句地喊。
“爹爹!”
“嗯。”
“爹爹!”
“嗯。”
卢惊绿忍不住提醒他:“你可以教她一些别的,不然她兴致上来,能抓着你喊一下午。”
叶孤城想了想,说那也挺好的。
卢惊绿:“……”你果然很介意在城外那几句叔叔。
“爹爹,爹爹!”小魔星又开始了。
“乖。”他高兴得很,也受用得很,应完还把小姑娘举起来,让她坐到了他肩膀上。
“哇——”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喜欢这种游戏,顿时兴奋得一阵乱叫,两条小短腿蹬来蹬去,看得卢惊绿心惊胆战,生怕她会摔下来。
好在叶孤城很有分寸,一直在按着她不说,而且没一会儿就把她从肩膀上挪了下来。
小魔星当然不干,咿咿呀呀了一阵,然后又开始喊爹。
卢惊绿眼看着叶孤城就要被这几声爹喊得什么都愿意答应,忙道:“她能闹着呢,你别什么都应她,什么都应了,她能缠死你。”
叶孤城唇角带笑,道:“无妨。”
所谓女儿奴,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卢惊绿劝不得,只能随他们父女去。
不过说实话,不管叶绿素这小魔星现在有多聒噪,光是听着她高高兴兴地喊叶孤城爹,她就很满足了,甚至觉得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辛苦什么都不算。
闹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同样坐车坐船一个半月的女儿终于累了,耷拉着脑袋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叶孤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他亲手做出来的那张摇床里,又为其盖上被子,这才长舒一口气。
卢惊绿:“都说了她很能闹腾的,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叫整个移花宫都吃不消了。”
这回他换了一句话,说这是好事。
卢惊绿服了,心道要是让府上的侍从们知道了向来最爱清静的他在面对女儿时这般双标,大概要吓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还在写,么么,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呜呜呜
第57章 故人
晚间城主府设了宴; 还是在一处新修的水阁设的; 据管家说,那处水阁正是引流寒潭水的必经之地,所以自带一番天然凉意; 比闷在屋子里用冰要舒服许多。
卢惊绿很给面子地把他老人家这番心思告诉了自己的朋友们。
怜星一个捧场道:“这里的确凉快极了; 叶城主有心了。”
邀月则不出意外地唱了个反调; 说比绣玉谷还是差了一截。
“绣玉谷是天然的山水造化。”叶孤城并不生气; 还跟着夸了一句; “能与这样的人间福地作比; 此处也修得值了。”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 邀月便是再不喜欢他,也不好接着唱反调; 更别说还有怜星在桌底下拉着呢。
宴是小宴,没那么多讲究,再加上有两个话还说不完整的小孩在; 一顿饭下来; 倒也称得上一句其乐融融。
宴后两个孩子接连困倦起来,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散之前; 邀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卢惊绿道:“明日一早; 记得来寻我。”
卢惊绿立刻绷紧了肩膀低头道:“……是。”
得了这句是; 邀月才满意地跟上怜星走了。
姐妹二人出水阁的时候,卢惊绿好似听见怜星叹着气跟邀月在说什么,不过夜风喧嚣,她的关注重点又在不能让睡着的女儿吹风上; 所以没听清楚。
叶孤城比她在意,回去路上忍不住问她:“邀月宫主为何让你明日一早去寻她?”
卢惊绿面无表情:“练剑。”
叶孤城无言以对,也不好阻拦,只能接着问道:“什么时辰?”
“……和你一样。”你们沉迷练剑的人大概都觉得睡到那个点必须起了。
“那我叫你。”他轻声道。
卢惊绿其实已经养成了固定的作息,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下意识弯起唇角应了一声好。
回主院的路上,女儿干脆在叶孤城怀里睡熟了,卢惊绿怕惊扰小姑娘,便没有去接,直接让他一路抱回了屋。
回去后两人相继洗漱,不过比起两年前,都不自觉放轻了动作,以免吵到与他们只隔了两道帘子的孩子。
重新躺到那张熟悉的床上时,卢惊绿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叶孤城还在隔壁洗漱,她缩在被子里打量了一下垂在周围的床幔,发现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就好像她只是短暂离开了两日,而非两年。
可事实上,她真的一跑就是将近两年,期间重逢见面,还多亏了段正淳那幅堪称机缘巧合的画。
倘若没有那个巧合——
叶孤城从隔壁回来,一撩开床幔,看到的就是她仰在那怔怔出神的样子,表情五分茫然五分恐慌,看得他心下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怎么了?”
卢惊绿被他这一声唤回神,一偏头发现他已经坐了下来,眨了眨眼靠过去,一把抱住他劲瘦的腰,整张脸埋在他腰间,闷声道:“对不起。”
“嗯?”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一愣,不过身体的反应仍有留存,回神之前,手就不自觉地抚上了她后脑,再开口时,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到底怎么了?”
卢惊绿收紧了手臂,说就是对不起嘛。
他哭笑不得,手指穿过她尚存潮意的长发,道:“好,没关系。”
“……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就没关系了。”她又有点想哭了。
“不论是什么,都没关系。”他停顿了一下,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说完试探着将她扶了起来。
卢惊绿配合地抬起脑袋,手却不肯松开,依旧扣在他腰际,道:“其实我也每天都在想你。”
听到这句,他终于有点明白她之前为何会忽然向自己道歉了,但却没有把话题引回去,而是抿唇低头,直接吻住了她。
这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有些艰难,一个要努力仰首,另一个不能弯腰,只能低头,很是费劲。
所以吻上去的那一瞬间,叶孤城的手就下落到她腰后,将她提了起来,同时自己往后躺下。
卢惊绿就这么被他扣到了怀里,趴到了他身上。
她闻到他身上的皂荚香气,也听到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心跳声,然后她闭上了眼,用力回吻了过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口中的想念都是真的。
叶孤城感受到她的焦躁,便一面吻她,一面轻抚她的脊背。
唇舌交战之间,他听到她漏出的短暂音节,似是委屈又似是庆幸,娇得不行,惹得他心软不已,干脆没继续吻下去,转而去亲她的鼻尖和额角,道:“我知道。”
卢惊绿因为这番亲吻和拥抱,已经把先前的对话抛到了一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睁开眼撞进他眸光后,更是想不起来了,只会愣愣地问他:“你知道什么?”
“知你喜欢我。”他的吻终于落回她唇角,声音很低很低。
她鼻子一酸,心想才不是呢,我明明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重逢之夜,交心之际,最宜情浓。
卢惊绿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的确对这个夜晚怀有无法为外人道的期待。
只可惜当她鼓足了勇气主动去扒他的衣领时,床幔外传来了一道嘹亮的啼哭声。
女儿一哭,两人的心神便彻底被吸引了过去,她更是连踢带绊地翻身下了床,仓促间连鞋都没有穿。
“她怎么了?”叶孤城也迅速跟了下去,“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叫大夫?”
“……不用。”卢惊绿经验丰富,“尿床了而已。”
叶孤城:“……”
虽然尿床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很是常见,但常见并不意味着不麻烦。
一通折腾下来,再把孩子重新哄睡着,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卢惊绿也困了,再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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