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归我管》第59章


许承安听到周熵这么说,有些动摇,回头看了眼于姣。
这事儿,他跟周熵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虽然他的出发点不明,算殊途同归吧。
于姣抬头看了看天空。
啧,怎么这么灰呢!
周熵又开口:“你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总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吧。于姣,人有时候很脆弱,相信这句话你比我认识得要深刻得多。”
许承安:“你说话注意点。”
周熵:“我失去过母亲,虽然对她印象模糊,妈妈对我也很好,可有时候还是会遗憾。于姣,骨肉血缘是很神奇的东西,割舍不掉的,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常跟我说什么,你最想妈妈抱抱你。”
于姣捂着耳朵:“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她拔腿飞快地跑远。
许承安潦草地跟周熵说了声:“先走了。”
“等一下,”周熵说,从裤兜里拿出从便签上撕下来的一页纸,递给他:“这是于姣妈妈所在的医院和病房。我了解她,她一定会改变主意。”
许承安收好,“行,我先替她拿着,但她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他们点点头,提步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在墓园门口,许承安找到了原地呆立的于姣,揉揉她头发。
他伸手拦车。
坐进去后,一直没开口的于姣突然说:“许老师,我还是想去医院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二更
本来想再写4000的,为啥没写呢?
因为我中了《典狱司》的毒,单曲循环伤感了一晚上了。
这文会在春节前完结(*^__^*)
第44章
妇产科?
于姣站在病房门口,看一眼旁边墙上的牌子; 又回头茫然地看了眼许承安。
“我是不是找错了?”
许承安确认了一遍楼层和病房号; 摇头:“没错。”
于姣转个身往墙上一靠,自言自语:“她该不会得什么卵巢癌、宫颈癌这样的病了吧?”
许承安觉得,如果真是那样; 那应该住在妇科。
不过这句话他没出口。
身边不时有捧着大肚子的孕妇和家人经过; 见这两人神色踌躇忧虑; 关系状似亲密; 纷纷投以好奇探究目光。
许承安抿了抿唇,拉过于姣的手放在门把上:“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眼也好。”
于姣静了几秒,冲他点点头,拧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是单人间,干净雅致,窗台和床头柜上都摆着鲜花。、
床上躺着人,原本正倚靠在床头上翻着本书在看; 听见声音抬起头; 见来人是她,惊喜地叫出声:“姣姣。”
于姣挪着步子到床边; 居高临下看着她。
近三月不见了,看起来她过得并不是那么好。
刘美娟合上书,满眼惊喜地对于姣笑,素颜的一张脸暗黄枯槁,她至少得比于姣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十几斤。
张了张没有血色的唇; 她说:“姣姣,妈妈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见你了。”
于姣一时间心情很复杂,她有点焦躁地舔舔唇,原本准备好那一肚子冷硬石头般的指责和质问竟然莫名说不出口了,堵在她胸口。
刘美娟生于姣很早,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宜,近四十岁的人一直看着像三十出头,可。。。。。。看她现在这样,不知是遭遇了什么,憔悴得看起来倒是符合她的年龄了。
于姣退了几步离她远一点,问道:“怎么了?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住院啊?”
刘美娟叹息一声:“宫外孕。”
**
“宫外孕?”
医院走廊里,周熵在于姣进病房之后不久便也赶到,扒着门上的一窄条玻璃往里瞭了瞭,随后简单地跟一旁的许承安介绍了一下刘美娟的情况。
许承安又问道:“是那个。。。。。。于姣妈妈婚内出轨的男人的孩子吗?”
周熵点头。
“他们这么快就结婚了?”
“哪有,那男人到现在还没离婚,他老婆不肯,他们成了话剧团里公开的秘密,茶余饭后的笑话。”
“天。。。。。。”许承安长长呼口气,“你该早说,如果我知道她妈妈是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同意她来的。”
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严重了,还弄出一个孩子。
于姣要是知道了,这无疑是二次伤害啊。
周熵解释道:“倒也不像你想的那样。那男人也有孩子,家里是俩女儿,他一直想要儿子,这不是舅妈。。。。。。哦不对,刘姨怀孕了嘛,他答应,如果是男孩就起诉跟他老婆离婚娶她,不过刘姨这次。。。。。。你也看见了,宫外孕大出血,子宫和双侧输卵管都切除了。”
“所以?”
“所以,这就意味着,于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这次的事,刘姨是真的伤了身又跟那男人伤了心,已经分手了,她说下半辈子就想守着于姣过。”
许承安:“真的?”
“真的,病历她都给我看了。”
许承安挑眉:“给你?她还答应了你什么?”
周熵笑得极讽刺:“两个伤了她心的人,还能谋划出什么啊?”
许承安一把攥住周熵的衣领:“都是男人,藏着掖着没意思。”
周熵勾勾唇,左右扫视一圈,下巴朝安全通道的铁门点了点,“去那儿说。”
**
于姣没觉察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了刘美娟的床角的。
刘美娟用瘦骨嶙峋的手拉着于姣的手,泪盈于睫:“我二十岁结婚,不到二十二岁就生下了你,我那时候太年轻,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也不会怎么样做一个好妈妈。”
于姣没作声,任由她拉着,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朴素的金戒指。
“你都不知道,怀你的时候特别辛苦,反应大,吃一口吐一口,人家说吃小柿子吃苹果还有葡萄,生出来的孩子皮肤白,我就算忍着肠胃不适上吐下泻都要拼命往嘴里塞。后几个月呢,好不容易不吐了,我又怕你营养吸收得不够,大鱼大肉,把自己吃到一百三四十斤。”
“结果你出生的时候八斤多沉,我撕裂伤养了大半年才好。后来喂奶。。。。。。”
于姣打断她:“别说了。”
“姣姣,原谅妈妈吧。人都会犯错,是我不够珍惜你和你爸,我亲手拆散这个家,但我们分开了我也是希望他好的,我没想要伤害他。”
一提到老于,于姣的情绪就难以自控:“要不是亲眼看见你和那男人走在一起,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长达一年,他根本不会死!”
刘美娟泪如雨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你相信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现在只有你了啊。”
于姣冷着脸,扯了张纸巾擦了擦眼下和鼻涕。
“你去我爸墓前给他认错。”
“嗯?什么?”刘美娟迫切地问道。
于姣将那团纸扔进垃圾桶,说话还带着粗粗的鼻音:“你去我爸墓前给他道歉,说你错了,说。。。。。。你不会再抛弃我,他那么爱你,连离婚都是依着你,想让你开心。”
刘美娟连连答应:“我去,我明天就去。”
于姣有点意外,但这总归是件好事,她说:“也不用那么急,等你身体养好了些的。”
她想到件事,“那你出了院,住在哪儿啊?”
老于跟刘美娟离婚的时候,除了房子和女儿几乎等于净身出户,存款和车都给了她。
于姣听风言风语说过,刘美娟是个倒贴的小三,自己手上这些东西都搭给那男人了,人家老婆花着她的钱,坐她的车,还吐着唾沫骂她贱。
刘美娟面露难色,抽噎几下,很感动地说:“要不还是说母女连心,就你惦记我呢,妈妈一直住话剧团宿舍,可。。。。。。那儿的环境你知道。”
她面露难色,但没继续说下去。
于姣思忖了足有五六分钟,从包里掏出来翠湖天地那套房子的钥匙,“要么,你还搬回去?”
刘美娟受宠若惊:“真的吗?姣姣,你真的愿意让我回去?”
于姣把钥匙塞她手里,板着脸:“那原本也是你的家。下午我就走了,寒假我会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刘美娟手里攥着钥匙,突然挣扎着要下床。
于姣按住她:“你要干嘛,我帮你吧。”
刘美娟指指衣架上挂着的手提包,“包里有存折,你考上成大多不容易,妈连一次生活费都没给过你,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你拿着,你把存折拿着。”
于姣把她压回床上,鼻头比刚才更酸了,她抹了把。
“不用,你把身体养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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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只有头顶的一颗绿灯泡闪烁着。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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