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99章


陆向远将那条钓来的鱼放回海湾,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长地说:“阿浔,你不仅自己钓不了鱼,还会连累我也钓不起来鱼。走吧,这个运动不适合你,也不适我。”
“怎么不适合你?”我看陆向远钓鱼很厉害。
陆向远满含兴味地看着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不适合我。”
我:“……”
他这意思是我连累了他。
往回走的途中,陆向远才说他旁边那个钓鱼的老爷爷不断地皱眉,他是怕我影响老爷爷才走的,要不然老爷爷估计要挪位置了,他年纪那么大要转移位置多麻烦。
所以他就干脆把我带走了。
陆向远不是嫌弃我,而是在尊老爱幼,他真是个品德优秀的好人。
不过我也已经十分肯定这种静态的运动是真的不适合我,快要到酒店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看到浅海处有两个人跟着游艇冲浪,全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一般。
陆向远见我全身都有些激动,便跟着我的视线望向窗外,略微有些吃惊:“阿浔,你该不会连冲浪也会吧。”
“我喜欢这些刺激的运动。”我回过头来,兴致盎然地说,“念念说你冲浪也很棒,要不我们去比划比划,分出输赢。”
陆向远沉吟:“分出输赢后干什么?”
我突然就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你输了就让我亲一口,我输了就让你亲一口。”
“好像怎么说都是我吃亏。”陆向远怔楞了一下,眼角噙着笑意说。
我像跟他称兄道弟的哥们儿般揽着他的肩膀,谆谆教诲:“男人跟女人比赛,吃一点亏有什么,有时候绅士品格就是吃亏。”
陆向远很快被我说服:“为了绅士品格,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我最近发现陆向远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立场,我每次让他陪着我做一件事之前,我都做了跟他斡旋许久的准备,但是他根本承受不了我几轮攻陷,就妥协了。
约定好了之后,我和陆向远各自回房换了一身泳装。
他见我从浴室出来,挑眉赞叹道:“我还以为你需要我为你披上一件衣裳,还是很有为□□的自觉性。”
我说:“我就知道陆先生你传统,可到了海里我还不是一样要脱掉外衣,穿性感泳装。”
陆先生好像在很认真的考虑我说的问题,然后无奈地说:“那就到海里再说,这段路上你就规规矩矩多穿一件。”
我哀叹道:“你不喜欢我就已经这么作,要是你喜欢我了,我这辈子都不能穿性感的衣服了是不是?”
陆先生反问:“所以你是不是希望我还是不喜欢你好了?”
我立刻摆手,毫无原则立场:“这性感的衣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穿也罢,你还是喜欢我好了。”
陆向远默而不答,随后转身离开,我瘪了瘪嘴又跟上去。
我跟上陆向远的时候,陆向远已经租好了腹板,在海边查看水温和波浪。
他转过身来,对着距离他十米左右的我微笑地喊道:“阿浔,快过来,现在真的很适合冲浪。”
陆向远的声音里也有了迫不及待的热情。
我赶紧撒开脚丫子往陆向远的身边跑去。
我和陆向远并肩携带着冲浪板逆浪前进,到达浪峰较陡处,在一个浪头接近时,伏在冲浪板上用力蹬水,迅速朝岸边的方向游。
我在浪头打下来的时候,还在瞟着身边的陆向远。
他的各种姿势都很标准,脸上的神情比平时放纵,彰显出满身的力与美。
我们两个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翻过一个个浪头,刺激得我止不住地大声喊着。
在翻过第六个浪头的时候,我就有些体力不支了。陆向远看我脚下的腹板即将停了下来,他也跟着慢了下来。
陆向远的冲浪技术很强,他可以很愉快地就赢了我,但是他却很艰难地跟我打成平手。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这几天给我的可能有些爱上我的感觉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而已。
陆向远走上了沙滩,将之前我穿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肩头上:“至少我们还是拥有同一本结婚证的人,我不喜欢自己名义上的所有物被其他人虎视眈眈地看着。”
“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却唯独对安念那么小心翼翼。你甚至连一句你喜欢她都没有说出口过,还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我承认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酸。
陆向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解地说:“你以前不是不希望我说安念,可是最近好像你提起她的次数比较多。”
我怎么想也就怎么说:“之前是我太年轻,我现在想通了,与其让你放在心里慢慢想着。倒不如说出来让我分享分享,也让我知道她是怎么一步一步钻入你的金刚心的。”
陆向远话锋一转,称赞道:“你冲浪冲得不错。”
我知道陆向远在转移话题,所以我配合他:“我的技术在你的眼里简直就是跟渣渣一样,你让得很辛苦吧。”
陆向远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我本来是想让你赢的,但是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后来只能降低自己的任务难度,和你平手了。”
我讥诮道:“陆先生,你现在有进步了,竟然开始会考虑我的感受了。”
我本以为自己的赌注无论怎么说都是我赚了,我忘了平局的话,我也不能亲他,他也不用亲我。我漏算了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不是只有输赢而已,还有平局。我和陆向远的事情若真是斤斤计较要分个输赢,如何能像楚河汉界那般清晰明了。
就这平局还是陆向远费心费力施舍给我的一个结果。
☆、第九十一章 与你天涯海角(9)
在毛伊岛上留下的倒数第二天,我在房间里睡了一天的觉,陆向远来叫过我几次,我迷迷糊糊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我只闭着眼睛往嘴巴里塞了,好像有包子,有烤番薯还是栗子。这两种分不清名字的食物我很喜欢,可七岁之后我就没有再吃过,不是不喜欢,只是本能地不会去选择吃这个东西。
我吃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记得我哭了,陆向远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
幸亏安念没有出卖我出卖得彻底,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一旦难过得难以克制的时候我就会醉生梦死地睡觉,什么时候醒来我也就不难过了。
傍晚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窗帘没有拉上,由于酒店离海很近,太阳沉入水平线之前烧红了半边天,像是哪位壮士的一腔热血全都洒在里面了。
房间里投影着阴影,类似某种动物的形状,面容狰狞。
我站起来开了灯,陆向远没有在房间里,现在我已经不用呼唤便能知道,因为房间里没有他的气息。
虽然中途有吃过一些东西,但是现在还是有些饿了,毕竟睡一整天的觉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睡梦中还要用精力来消化悲伤,我现在饿极了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想下楼去餐厅吃饭,于是便从冰箱里面挑了一个硕大的火龙果,拿了一个勺子,坐到了阳台上。
晚风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像一件织得细密精致的牛奶冰丝服,浅浅地披在我的身上,浑身凉飕飕的。
我一勺一勺地吃着火龙果,一点一点地等着陆向远回来。
中途我接到教练的电话,他说上次再水下帮我和陆向远照的照片洗出来了,于是我放下火龙果,下楼去拿了照片。
毛伊岛在夜晚看就像是一弯躺在天空中的月亮,碧蓝碧蓝的水摇晃着它,安抚着它沉沉地入睡。
真的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陆向远就回来了。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只微微地愣了楞,又继续心无旁骛地吃着火龙果。
他的身上还带着海风的清新,进来之后就没有动静了,我也没像之前那般热情地冲过去,而是慢条斯理地将火龙果吃到干干净净为止。
这说明我是真的饿得厉害了。
我将火龙果的皮扔进垃圾桶里面,缓缓地走了进去,真的是很轻很轻,穿着我自己带来的鞋子竟然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陆先生,你去哪里了?”我对酒的味道很敏感,抿了抿唇,重新问道,“还是说,你去哪里喝酒了?”
陆向远抬起头,眼中泛着一层一层明亮的水光:“什么时候醒的?”
“太阳差一点就落入海里的时候,我还看见漫天的霞光,烧红了一整片天,还有一个像老虎的影子投在墙上,就在那里。”我指了指刚刚那个狰狞的影子所在的那面墙的那个位置。
我没有说的是我好像有点害怕,好在我最后开了灯。
“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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