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三分之一》第65章


这通常是用来稳固家庭和保证财产分化流失的一个特殊手段。
杜衡心里面非常清楚,如果杜元茗不在这里,他习惯了他们的争端和目的,忍忍也就过了。
然而,他朝杜元茗看去,女人低着头握住咖啡杯,静默地坐着。
杜衡焦躁又难受,好像是自己身上难看的疤痕被人看到,他在她面前,原本应该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形象,而现在这种状况。。。。。
他死死压在心底的愤怒和痛苦突然爆发出来,一把推开自己的椅子,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陌生女人,走到杜元茗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搂进怀里,对自己的父母道:“你们不用争了,我有女朋友,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杜元茗。”
这一方天地忽然就进入了死寂。
两个女人脸上青红交加羞耻异常,好似显得自己送上门被人仍旧的羞躁。
杜兆华和杜母被儿子身上冷冽的气息给震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元茗被男人拥进怀里,她清晰地感受到杜衡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于是便没有说话。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有些人可以远离这些来获得平静,而大部分人,却是离不开的。
血缘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曾经当做借口来拉进关系的理由,如今真真正正的派上了用场。
杜衡对杜兆华道:“如果你们反对我和元茗,那我也把话说清楚了,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再过个十年,我就将公司、股票、基金全部变现,捐出去,什么都不要!你们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淑芬看到杜衡的第一眼,很心动,不是感情上的心动,而是出于对他整个资产、能力、外貌的考量。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看样子根本不会听从自己的父母,这般的性情,也显得非常不稳重。
虽然她是想搭上这条线,看到了如今的局面,她心知可能性微乎其微。
淑芬的年纪不小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赔给这个男人来磨合。
于是她跟杜兆华说了两句,便离去了。
而晓爱呢,年纪太小脸皮太薄,即使是喜欢,家里把她当小公主,她也丢不起这个脸。
她也找借口先行离去。
于是只剩下四个人。
杜兆华对儿子在谈恋爱这件事,非常不以为然,杜衡找的女朋友还少了?
自己的儿子还是随了自己的,当初不是跟赵渃歆爱得死去活来吗,现在不照样泡妞?
杜母则是看到杜兆华的计划已经没戏了,她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给谁都行,你杜兆华别想拿走。
这会儿,反而没了刚才那般的剑拔弩张。
杜母笑眯眯地打量杜元茗,道:“真巧呀,你也姓杜,叫元茗是吗?”
元茗点点头。
杜母道:“明天晚上我们家要举办一场家宴,你既然是杜衡的女朋友,后天你们一起来,好吗?”
元茗抬头望向杜衡,杜衡身体微僵,极力保持镇定,然后眸中还是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唧唧的杜衡
☆、杜母的支持
杜兆华和杜母一同走了; 两人在电梯里一句话都不说。
下了停车场; 分别坐进各自的小轿车。
杜母将车窗摇下来,杜兆华有感应; 他也将车窗放下来,道:“你还想说什么?”
杜母哼了一声,道:“后天的宴会; 记得提前来。”
杜兆华撇了她一眼; 先行离去。
杜母是个很自信的女人,曾经结婚的时候,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条件和能力; 能够改变这个花心在外的男人。
生活给了她一大耳光,于是她彻底地恨上了杜兆华。
就是这个荤素不忌的混蛋,毁了她对婚姻和生活的所有美好期待和向往。
在她怀着杜衡的时候,这个靠下半身生活的男人就出轨了。
杜母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 杜衡都是交给家里的保姆带。
杜兆华?他看在杜衡是个儿子的份上,还会偶尔回家来。
而且他没有办法长期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隔了一段时间; 感情不顺了,就会搬回家住; 直到物色到下一个。
也是该了他杜兆华的,除了杜衡一个儿子; 他在外面一串的私生女。
杜母自己生了杜衡,立即坐了结扎手术。
她已经对另一半不抱希望,对世界上的男人; 也大多不再抱希望。
对外的时候,他们还必须扮演一对感情和睦的夫妻。
这世道,真是喂了狗。
所以,对于杜母来说,要是自己的儿子能真心地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在内心深处,是不反对的。
然而杜兆华,他一定不这么想,他睡了那么多女人,但是他心里没有把女人当人看。重要的金钱和地位。
只有这两个因素有,不愁没有女人主动找上门。
呸,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她以前,是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让人反感的男人。
他因为财产不离婚,那么她也不离婚,她要以最近的距离让这个男人不好过。
杜衡送元茗去楼下,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吸了口气,十分抱歉地看着她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元茗了然,当时那种情况,他这么处理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没事的,那就缓缓吧。”
至于她个季如宪的关系,她原本是想今天告诉他,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又不是很合适。
在一个失意的男人面前去秀自己的恋情吗?
等季如宪自己跟他说吧,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跟杜衡也算是朋友了,他以后,总会知道的。
基于今天的状况,她对杜衡,又有了一层新的理解。
刚才杜兆华的脸色,她看得很清楚,他在不以为然。
他认为自己的儿子跟自己是一样的,然而,有种直觉告诉元茗,本质上,杜衡更像他的母亲。
杜衡的外表很男人,内心。。。。有些脆弱。
如果他足够坚定,那么就不会这么激愤。
元茗下午还要去阳光心理咨询室,这就告别了。
杜衡站在大楼底下,怅然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他真的很舍不得。
为什么舍不得,他想不清楚。
就像有跟丝线牵扯着他的心脏,随着女人逐渐走远,这跟丝线越发紧绷。
今天是阮老师正式带着她跟来访者做的第一次沟通。
十八岁的高中生叫周芸芸。
在进去诊疗室之前,阮老师跟她介绍自己的助理。
周芸芸怯懦地看了元茗一眼,马上垂头跟着进去了。
阮老师让她随便坐,觉得哪个位置舒服就坐哪里。
周芸芸挑了沙发的角落,缩瑟地窝在那里。
阮老师温和地笑了笑,端给她一杯柠檬水。
周芸芸捧着柠檬水望着地面。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顺畅,因为周芸芸不讲话。
阮老师也没有强行要沟通的意思,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刻钟,周芸芸越发不安,阮老师声音非常轻柔,道:“芸芸,你喜欢音乐吗?”
周芸芸点头。
元茗起身,将旁边的音响打开,一串温和如流水的背景音乐流淌出来。
周芸芸的目光放在杜元茗身上,一直到元茗转身回来,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元茗在这里,充当的是空气一样的角色,她不说话也不参与,只是无声的记录整个过程。
周芸芸开始跟阮老师说话了,她谈了一些同学让她很不适很害怕的东西。
她道:“大家都在写作业,我的笔掉到了地上,中性笔在地下滚动的声音那么明显。。。。。我害怕打扰到别人。。。。但是那只笔已经跑到我同桌那边去了,我够不着。真的很担心,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她写作业写得那么认真。”
阮老师见她停住,问道:“然后呢?”
周芸芸把杯子放下,一双手绞着自己的手指,不安道:“我不敢去捡,也不敢让她帮我去捡。然后我就呆呆的坐到下课,她去厕所了我才捡起来。”
阮老师道:“如果让她帮忙捡,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周芸芸道:“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很可能会讨厌我,我给她造成了麻烦。”
然后她开始伤心地哭泣起来。
等她哭完了,阮老师趁她没注意,将桌上的钢笔丢到地上,道:“芸芸,能帮我捡一下钢笔吗?”
周芸芸立即起身,将脚边的钢笔捡起,递了过来。
阮老师等她坐了回去,才道:“谢谢你。”
周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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