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嫁祸于人》第16章


谁知顾习安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一些,听见他轻轻垂了脑袋,在自己耳边轻声的说,“乔月白……”
“回家吧,我饿了……”
乔月白听后一愣,笑开了,第一次,小心翼翼的两只手圈住顾习安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语调轻柔:“好,回家。”
※※※
冬日的黄昏总是异常慵懒。
乔月白下了班先去市场买了菜,做好饭后顾习安还是没回来。
直到菜热了两遍,甚至洗好了衣服,路上的街灯纷纷亮起,顾习安还是没有回家。
乔月白把靠在洗衣机旁边的躺椅拿了出来,一只手捏着酸奶,很是折腾的就把椅子敞开。她惬意的躺在上面,风不大,阳台的风景正好把整片夜空看个精光。
吸光了酸奶盒子就发出‘咕咕咕’的响声,接着就都是气体被吸进去。
晾晒的衣服已经被她全都收起来了,空荡荡的钢架上只留着几个衣架子。天空很蓝,眯眯眼的话似乎还能看见几颗星星,楼下传来小孩的哭声和母亲的责骂,好像是因为不愿意写作业还是什么的。
自那天过后,顾习安好像突然不忙了起来,竟然神奇般的按时回家了,每天都恰恰好在乔月白做好饭菜的那一瞬间准时到家,而且,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吃那所谓的意大利高级料理,而是乔月白拿手的家常便饭。
来打扫屋子的阿姨也被乔月白给放了长假,省钱是一方面,另一方本来就不用做那些她做不来的西餐了,收拾屋子什么的,还是自己做最安心。
渐渐地,两个人的距离在越来越近,顾习安调侃她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起来,偶尔回来晚了一些,也会带个不知名却包装精美的小礼物回来,说是客户给的,让乔月白收着。
乔月白拆开过一两个,发现竟是那些自己根本不会念的大牌子首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就让自己想起那些所谓贵族酒宴上的贵妇来,于是后来顾习安再扔过来的时候,她就直接不拆了,堆在衣柜里,反正自己也不会戴,说不定将来还能卖个好价钱什么的。
有一次,乔月白为了追某部偶像剧睡死在沙发上,第二天却发现在自己床上醒来,看着身上盖着的是被子以及顾习安的大衣,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有了自己结婚了这种感觉的。
可是今天到现在也没有接到顾习安的电话,乔月白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不安?难道又要恢复到以前“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了吗?还是……顾习安根本就是太忙了?
乔月白闭着眼睛嘟囔着昨晚在电视上看来的台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日子没法过了……”
喝空的酸奶盒子里其实有很多残留的,乔月白撕开面上的一层封口,舔了舔黏在里面厚厚的一层酸奶。小跑到厨房,打开笼头往盒子里接了点水,又跑去房间里,拿着盒子摇晃了几下,看着水面上混着白稠稠的液体。
一股脑的倒进了窗台边上摆着的仙人球里,顾习安曾经阻止过几回,乔月白偏执的认为酸奶其实很有营养的,用来浇花草是最好不过了。
浇完仙人球刚把酸奶盒子扔在一边,就听见客厅外面手机在茶几上嗡嗡的响。乔月白从房间冲了出去,跨上了沙发,一下坐了下来。
“喂,乔小姐,你在家吗?”
那头传来稚嫩的女声,听着有几分熟悉。
乔月白侧脸又看了遍手机上显示的顾习安的电话号码,试探了一句:“赵小姐是吗……”
☆、第15章 冬至
灯红酒绿的光晕把公寓楼梯的扶手拉出了一条金线,起风的时候花园里树上的积雪落下来,踩在脚底“吱吱”作响。
是冬至的味道。
黄金时段的主干道上总是挤得水泄不通,再加上下雪的原因,打车艰辛。乔月白很着急的站在街边,总是拦不到一辆车。
好不容易等她坐上计程车,随意套在身上的羽绒服已经落满了积雪。钻进出租逗一逗身子,整个手心冻得冰凉已经快没了知觉。
轻轻缓了一口气,在报出赵奕茵给的那个地址之后,突然觉得很顺口很熟悉,但仔细回想又一时间想不出来。
看向车窗外不断经过的街道,不经意叹出一口,烟雾罩在玻璃上,瞬间模糊了视线。
被新婚丈夫公司的年轻女大学生打来电话通知去接酒醉的男人,这种事落在任何女人身上,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女大学生心思纯良不懂隐藏,还是明晃晃的拿出向正室示威。
你看,你男人的小学同学聚会,不仅没有带你这个所谓的家属夫人,而是带了这么个不相干的我过去。
我在你男人那什么地位,不言而喻。
这个电话大抵是这个含义吧,否则以前顾习安无论喝的多么醉,都未曾让她主动接过一次。这次怎么会特意嘱咐别人给自己打电话要她去接。
想到这,乔月白觉得有些胸闷,一定是这密闭的空间让人气短,所以才会有些难受,绝对不是因为在乎吧。
这么想着。乔月白顺手摇下了车窗,冰冷的夜风混合着积雪打在脸上,她才感觉到舒服些许。
红灯停在十字路口听着‘噔噔噔’的信号灯,忙碌的人们交替着擦肩。乔月白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啪’的一声用力的拍掌:“是那里啊……”
司机大叔侧着头问道:“小姑娘你说啥?”
乔月白急忙摆手,“没事没事,快到了吧?在小酒馆那个很挤的巷子口停就好,要不然你车进去不好掉头的……”
过了六点天就黑的很快,下车的时候原先只有半个月亮,现在完满的露出的全貌。胡同口的路灯下飞着片片白雪,除了冷风阵阵的吹着,还能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把乔月白吓得一哆嗦,冷落的道口里是寂静无声的。
乔月白提前下了车,略有颓废风格的那家酒吧必须经过这条巷子才能走进去,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因为她早就记起来了这个地方,手上忍不住又裹了裹衣领。
看着巷子口那家古朴的小卖部还偶尔有酒吧酒醉的人进去买纸巾,原来一年过去,旧城区改造的后果还没有拆掉啊,乔月白一边想着就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顾习安的电话。
还没等顾习安开口,乔月白便抢着说道:“顾习安,我到了,你赶紧出来。”
“到了?你到哪……”
手机那头的顾习安明显是吃惊着的,他继续说了一句什么别的,但是这些乔月白再也没能听进去。
她不过是抬头打了个电话,怎么就在巷子口,碰见他了呢。
那个她可以避开,不想再遇到的所谓前夫——简修远。
※※※
夜色的帷幕拉开,俯瞰这座城市像点着一盏一盏的灯。
街边的树枝上和栏杆上挂着彩灯,简修远把喝醉的乔月白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和三步一个脚软的乔月白在街上走走停停。
那晚是乔月白的大学毕业散伙饭,简修远作为偶然替过几次课的代课老师也被邀请了来,他虽然不是专业的金融老师,是原本金融老师下某一届的学长,可是那些枯燥乏味的理论知识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个个精彩的小故事,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当然,乔月白也欢迎他,不对,换句话说,是暗恋他。
作为班级干部,难免和代课老师接触多些,被成熟帅气外加温柔照顾的男人吸引在所难免。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表白。
饭桌上大家都憋着劲,好像谁先哭出来就输了一般,于是本想借着大家哭成一团的时刻,向简修远表白的乔月白失算了,乔月白有些不甘心,作为活动半个组织者在晚饭结束后又吆喝着大家来了这个酒吧续摊。
原本就是喝了很多酒的,再来第二摊,同学散去时大多都醉的厉害,一个个安排好之后,时间已经晚到,好像比平时都安静了许多,隔着一两分钟才能瞧见一辆车子从旁边的街上驶过。
乔月白一直嘿嘿嘿的冲着简修远傻笑,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头,混着满身的酒气,近在咫尺的脸颊。简修远看了他一眼,迅速的转过头去,慌张的掩饰着什么,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喝成这样。”
每走几步就会把地上的雪踢到鞋上,走着走着又抖落下来。
其实作为学生会副主席的乔月白酒量还是不错的,虽然是有点醉意,可并没有喝到晕头转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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