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嫁祸于人》第23章


他认真的问,乔月白原本是想侧过头好好回答的,但听到后面,忽然就笑起来,声音很轻,但是却句句刺进简修远的心。
“简修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也对,我在你们家认眼里原本就是这种人,攀岩附会,是处心积虑勾搭你上位的小三!是刚大学没毕业不知道找工作只知道找男人的女学生……是……”
“乔月白。”
简修远低低的开口,打断了她未完的话,他伸出手,像过去那样抚了抚乔月白额前的碎发,动作之快,让乔月白没来得急躲,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碎发整好。
“我离婚了。”
“你说什么?”
有这么一瞬间,乔月白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只当我是骗了你,甚至我也以为我骗了自己……可是自从你走后,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舍弃你,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你,以后和谁在一起都是行尸走肉,胡乱度日罢了。”
半响,乔月白的视线终于从漫天的星光转移到他的脸上,是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句话终,四周终于又寂静了下来,依稀可以听得偶尔有路人走过踩在积雪上“吱吱”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又听到简修远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仿佛是在像命运妥协:“乔月白。我只想问你,如果我回头,你还在不在?”
乔月白一下子慌起来,她先看了看空无人烟的花园,又看着简修远,他一脸落寞。
猛地站起来就往回走。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他却离婚了,更何况那日说得清清楚楚,他的太太已经有了身孕,他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就算他未娶她未嫁,那又怎么样?她又凭什么在?
让她背负一辈子小三上位的名堂吗?
花园的小道上铺满了鹅卵石,凹凸不平。再加上又下了雪,路面滑的很,乔月白匆匆忙忙的踏上去,脚一歪就要摔下去。
简修远快步跟了两步扶住她,乔月白就倒在了他怀里,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的脸和那双熟悉的眼睛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关切和担心,她猛地推开他,落荒而逃。
※※※
身处夜阑的场景里,耳畔徘着觥筹交错的声响,顾习安站在酒店二楼的露台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缓缓升起又落下,来回几遍,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唤了人。
“她还没到吗?”
“顾总,电话已经打了十几个了,都是关机状态。”
赵奕茵坐在沙发上,声音火急火燎的,她一向是温和近人不紧不慢的性子,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酒宴已经开始五分钟了,如果您在不下去,就把那边的领导也给得罪了……”
这会儿赵奕茵确实有些上火,这次酒宴来的人不能得罪不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顾习安这么不守时。
说好了半小时后乔月白到了要给这些人介绍一下,结果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到人影,甚至电话也关了机。
“再等一等……”
顾习安回过头向远处望去,语气不容置喙。
十二月的天气,风已经可以用刺骨来形容,他就这样随意靠在露台栅栏处吹了半个小时风。
“可能是外面天气不好,打车比较困难,要不要我们找人去接一下……”
赵奕茵拿了沙发上的风衣,边试探着边向顾习安走来,话还没说完,顾习安突然一个转身,伸手揉着眉心,淡淡地说:“走吧,开始了。”
赵奕茵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不等乔小姐了吗?”
顾习安完全没有丝毫犹豫,正了正领带:“不等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赵奕茵莫名其妙的拾起顾习安随意扔在地毯上的手机,这又是急冲冲的一下班就赶到商场买衣服,又是提前联系好发型师在这里待着的,现在竟然不用了?
如果不是跟在顾习安身边有了段时间,她都要怀疑顾习安的脑子是不是被寒风吹傻了。
乔月白踉跄着跑回酒店大堂的时候,正巧看到顾习安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被几个老头围绕着,身边的赵奕茵穿了件酒红色绸缎晚礼服,头发烫了大卷随意搭在肩膀,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全然没了前几日婚礼上的稚气。
远远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她才是顾太太的味道。
毕竟是自己先迟到,又在外面坐了那么久,不应该怪顾习安的。
乔月白用手攥紧了裙子,想先回头吃点东西有了底气再往前冲,身后突然传来几个女人小声的八卦。
“嗌嗌?听说今晚这酒宴不光是城东那块地皮的事,好像顾氏地产的顾总第一次带太太来啊?按照惯例,这就是明着把那女人推进这个圈子了吧?”
“真不知道这个顾太太究竟什么来头,把顾先生迷成这个样子……不过……不会是那个一直帮他挡酒的女孩吧?那个小心劲儿啊,生怕这帮人把顾习安灌醉了似的……”
闻言,乔月白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赵奕茵,谁知赵奕茵正好也抬头往这边看来,这一对视,乔月白下意识的向后退着,没想到后退的时候踩到了别人的拖地长裙,差点就摔在别人脚下。
被绊的女人嫌恶的看了一眼失态的乔月白,又看了眼门口的保安,不屑的说:“今晚这保安到底是怎么干活的啊,是什么人都往里放吗?”
☆、第23章 医院
终究还是没有参加完这场盛宴,乔月白连酒宴上服务生来回端着的究竟是红酒还是香槟都没分辨清,就跑掉了。
一路踏着风雪跑回去,连车都没打,只是意外的在途经披萨店的时候,习惯性走进去要了一个最大SIZE的。
乔月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简修远的出现又恶心到了她,她必须吃了那披萨才能让自己回忆起那不堪的种种。也或许是这所谓名流社会酒宴恶心到了她,想赶紧把那些脏了自己耳朵的话吐出来。
总之就是,乔月白反胃了,或者说,她想反胃了。
钥匙插在锁眼里,本想转动的时候手里有点滑,乔月白用力甩了甩,身上有积雪落下。
门终于被打开,乔月白像往常一样翘着脚随意蹭掉了脚上的鞋子,却发现湿透的鞋底黏着袜子,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认命的弯下腰,拎着袋子的那只手撑着一旁的鞋柜。
因为单脚站立身子不稳失去了平衡,肩臂撞在鞋柜的把手上,吃痛了一下,乔月白松开了手里的塑料袋,“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捏了捏有些疼痛的肩膀,乔月白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最后还是认命的捡了起来。
端着塑料袋走到厨房去,只打开了头顶上的一盏灯,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从塑料袋把盒子取出来,袋子沾着积雪,稍微一抖,掉的满桌都是。
披萨盒子上的标志不见了,乔月白强迫症似的扒来扒去,最后倒过来才看到,她想应该是刚刚摔的。
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之后发现里面的披萨型都还在,只是有些料都七零八落的散在盒底。
乔月白盯着那金黄色的芝心卷边,举起手边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接着从盒子里撕下一大块,放进嘴里,刚咬下一口就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好腻。
果然顾习安不在,她就不喜欢这种西洋玩意儿。
腻归腻,乔月白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一口一口的使劲儿往嘴里送,早就失去热度的披萨没有那种独特的香味,更让人难以下咽。
突然喉咙间开始反酸,乔月白抑制不住的咳嗽,伸手去抓水杯却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她一下扑到水池边开始剧烈的干呕。
水杯倒下的时候流淌了一桌子透明的液体,蔓延过塑料袋,慢慢的被褐色的盒子吸进去。
乔月白难以忍受这种要搅烂她五脏六腑的攻击,靠着料理台的柜子滑坐到了地上,紧紧的攥着腹间的衣服,正好此时衣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提醒了她。
乔月白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起,也不管电话那头究竟是不是客户或者是推销买保险的广告,她只知道这疼痛要把她压垮了。
“快点……快点来……”
乔月白紧闭着眼睛拧着眉头,一滴冷汗就从额角滑落,已经像发不出声音般撕扯着嗓子,“我好难受……好难受……”
说完手机就从手掌间丢下,伴着清脆的响声,摔在地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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