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_西西特》第130章


裴玉推着一排服装过去,“明明,你想穿哪件衣服?”
白明明扫一眼,“你拿主意。”
裴玉唔了一声,从中选出一套,“这个怎么样?”
白明明拿去换上,“好看吗?”
裴玉笑着点头,“好看。”
她说的是真的。
面前的男人身上有一种花旦小生的味道,很特别。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裴玉转身接电话,“喂,我是,对,没问题,好的,谢谢,我们一定……”
她的话声和身影一起消失在门口。
白明明整整衣领,在镜子前臭美了一番,又在不同角度自拍了发给苏夏。
终于真正的开始踏上实现梦想的旅程了。
发布会很顺利,白明明记着裴玉的叮嘱,比如站位,表情,发言稿,每一处细节都不敢马虎。
作为舞蹈老师,白明明的气质是几个主演里面最好的。
他站在台子上,唇红齿白,身姿修长如青竹,像是古时候画卷里的人物。
裴玉抱着胳膊,目光始终都在那个位置。
接触的时间长了,白明明发现裴玉的能力很强,什么事都可以搞的定,他只需要看看剧本,记记台词,完成她安排的行程,其他的都不需要管。
裴玉说自己带不到人,在部门很不起眼,白明明起初是相信的,还说一起努力,现在却产生了怀疑。
但他没将这事拿出来说。
苏夏明天要回来了,白明明抽空去了趟商场,把上下几层都逛了一遍。
他从车里拿出大包小包,进楼道的时候被叫住。
那声音带着笑意,白明明掉鸡皮疙瘩。
裴朗那小鬼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手里还抱着一大捧花。
他把花往白明明跟前一递。
白明明吓尿,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你几个意思?”
裴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这是红玫瑰,你说是几个意思?”
他一步步朝白明明走去,白明明后退,“别过来!”
裴朗无辜的眨眼睛,“我还是未成年。”
言下之意,不管是发生什么,白明明都是主要承担的对象。
白明明破口大骂,“操!”
裴朗挑眉,“啧啧,老师竟然骂脏话。”
“老师也是人,”白明明撩起眼皮,“同样都是饿了吃,吃完了放屁,脱裤子拉……”
裴朗瞪圆眼睛,估计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淡定的满口喷粗话的人。
他回神,正色起来,好像是决定不逗了,“这花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白明明刚松口气,就听见一句,“这是我姐送你的。”
“什么?”他不信,“你姐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裴朗耸耸肩,“喜欢你呗。”
白明明呆滞半响,他嘟囔一句,“开什么玩笑?”
“我姐对你是认真的,”裴朗趁白明明发愣的时候把花塞他手里,“花收了,那就是接受我姐的追求了,回见。”
回见个屁!白明明傻傻的拿着玫瑰花,跟一烫手山芋似的。
头一回收花,还是这么个糊里糊涂的状态。
白明明杵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吸一口冷气,腾出手给裴玉打电话,在听到声音的时候猛然惊醒,赶紧挂了。
觉得自己好怂。
裴玉喜欢他?怎么平时一点都没看出来?
会不会是裴朗的恶作剧?
白明明觉得自己比较相信后者。
裴玉在他面前没露出什么异常,真喜欢一个人,再去掩藏,都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
白明明下意识忽略自己有没有去注意裴玉这个关键的问题。
当白母看到儿子抱着玫瑰花回来的时候,她愣住了,“明明,这花……你有新的对象了?”
白明明低头换鞋,“妈,别问。”
听他那么说,白母就不问了,儿子这些天挺忙的,回来时心情都还可以,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少了。
今天又见了玫瑰花,她觉得有新情况,没准回老家前就有准信。
第二天,白明明顶着俩黑眼圈去公司,他发现裴玉比自己还惨,病怏怏的,脸都发黄。
倒了杯水,白明明问,“裴玉,你是不是不舒服?”
裴玉萎靡的样子顿时不见了,她没看白明明,而是看着别处,“没有啊。”
白明明咬咬牙,问出声,“昨天那花……”
裴玉抬头,“啊?”
白明明理解成是裴玉完全不知情,“没什么。”
他就说嘛,那花果然是裴朗的恶作剧,吃饱了撑的。
搞的他昨晚一夜没睡。
裴玉眼神黯淡。
白明明没发现,他喝口水,清清嗓子,“上午我要去机场接我朋友。”
裴玉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明明终于察觉出面前的女人不对劲,不是往常干劲十足的样子,“裴玉?”
裴玉像是叹了口气,“嗯?”
白明明皱眉,“你没事吧?”
裴玉摇头,“没事。”
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白明明想也不想的解释,“是我一好朋友,她带丈夫孩子回国扫墓。”
仿佛丢进去一根火把,裴玉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嘴角上扬,“哦。”
白明明一头雾水,哦什么,还笑,有那么高兴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阳儿阳小天使的地雷
☆、第71章 番外
机场,走动的人们纷纷侧目,望向同一处。
高大俊美的男人抱着漂亮的小男孩,他的身侧是一个眉目如画,身材修长,气质清冷的女人。
男人侧低头,在跟女人说着什么,那样的距离,仿佛是在亲|吻|她的耳朵。
后面跟着几个西装男,他们目不斜视,为首的俩个拖着行李箱,最后是一个年轻女人,她边走边看,神情严肃。
“艾菲,放轻松点,这是机场,不是战场,ok?”
周三龇出一口白牙,脚步放慢,他的胳膊往左边一伸,欲要去拍年轻女人的肩膀。
却在触碰的前一刻被钳制,伴随一声惨叫,“**!”
艾菲松手,她是沈肆的新特助,身手不输王义。
而施凉在一年前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苏夏没问,沈肆也没提。
她出现的时候,充满神秘色彩,走的干脆利落,就像是从没出现过。
再回国,苏夏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深呼吸,似是在怀念荆城的空气。
手机响了,是白明明打来的,说他到了。
苏夏挂了电话,对身旁的男人说,“把安安给我吧。”
沈肆低声道,“还睡着。”
苏夏摇了摇头,儿子昨晚太疯,又蹦又跳的,闹到很晚才睡,上飞机就开始打盹,睡到现在。
她也有点疲劳感,没休息好,就想快点找个地方躺下来。
外面,白明明早就等候在车旁,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一眼就发现了目标。
太醒目了。
他摘掉墨镜,大步流星的迎上去,“小夏。”
苏夏笑着和他拥抱,只是单纯的表达重逢时的喜悦,不掺杂别的东西。
尽管如此,周遭气压还是在顷刻间低到谷底。
白明明后背发凉,他硬|着头皮拍拍苏夏的肩膀,革|命的友谊。
王义在内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不去看主子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
怕看了打哆嗦。
小少爷将来长大了,一定不是一般人,能抱着冰块呼呼大睡,冲这份定力和能耐,就足够让他们望尘莫及。
抱够了,白明明哈哈哈干笑,转移话题,“安安睡着了?”
沈大少爷连亲儿子的醋都吃,宁愿自己抱着,也不要儿子腻在老婆怀里。
苏夏边走边说,“昨晚睡的迟。”
到了山庄,白明明跟苏夏喝着茶聊天,旁边还有一座冰山。
苏夏看一眼冰山,“你不是有工作没处理完吗?”
沈肆开口,“不急。”
苏夏说,“你去看着安安,我怕他一会儿醒了,看不到我们会哭。”
沈肆半阖眼皮,拇指轻轻着摩|挲她的手背,“佣人在。”
苏夏幽幽的说,“你在这,空调不起作用。”
沈肆皱眉,他看着苏夏,分明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却让人一种错觉,他有几分委屈。
白明明耸动肩膀,正在使劲憋着笑。
一击冷眼过来,他正襟危坐,喝了两口热茶暖暖身子。
以前白明明非常好奇苏夏跟沈冰山相处的场景,难以想象,后来他多次目睹了,只是感慨,一物降一物。
沈肆面无表情的出去。
苏夏往后一靠,坐姿都随意多了。
她不怕沈肆了,但他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依旧不能让她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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