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2:金粉世家》第175章


诺猛榷既砹恕?br /> 何为与狼共舞,我这就是!
我缓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来到浴室瞥了眼镜子里,我脸上的浓妆都被冷汗给糊花了,模样儿十分的滑稽。我正洗着脸,杜鹃进来了,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泪眼汪汪地看我。
我愣了下,“杜鹃你这是?”
“小姐你去哪儿了啊?我们到处找不到你,贝勒爷一发怒差点儿把我和陆剑给打死了,你看我这一身的鞭伤……”
她哽咽着撩起袖子给我看,上面全度是一条条血印。我忙拉起了她另外一只袖子,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血印,有些都渗出血了。
我心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洗脸了,径直往书房走了过去,“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杜明熙,你打陆剑也就罢了,他会功夫,怎么还打杜鹃呢?她好歹也是你们杜府的丫头,你怎么这样过分啊?”
杜明熙可能刚坐下,手里的书都没翻开,他抬头冷冷瞄了我一眼,漠然道:“好在是我找到你了,若不然的话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有没有人性啊?他们也是人,你……”
“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你,看住你,人都不见了,我不拿他们是问拿谁是问?”他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真恨不能冲过去给他一小弯刀。
“杜明熙你听好了,我离开跟任何人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的憎恨你,不想呆在你身边而已!”我指着他的鼻头咆哮道,这两天刚平静一点儿的心又怒火翻腾,“你拆散我和炎哥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害我的孩子?你做的这些孽你不怕报应吗?”
“放肆!”
他一怒,把手上的书用力砸在了书桌上,挑眉怒视着我。我斗鸡似得瞪着他,也是不甘示弱。
一个侩子手还想比我凶,哪儿来的底气?
他朝我走了过来,我拿出了小弯刀比划着,但他还是不怕死地一步步走过来,逼得我又一步步后退。
“你是不是活腻了?”他压着嗓子道,字句间都透着他浓浓戾气。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没做声。
“听好了,我为什么要除掉那个孩子,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只能给我生孩子。还有,拆散你们,是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在一起。”
他说完就重重摔门而去,一会儿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汽车远离的声音,他可能又去找那些名妓或者歌女或者红颜知己醉生梦死去了。
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
我正准备回屋,下意识看了眼书桌,想到杜明熙那抽屉可能又有什么秘密,就有走过去了。但拉开抽屉一看,却看到我那只被扔掉的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还拴着一截红丝线。
我心头顿时一阵狂喜,连忙拿起戒指仔细看了看,上面有秦承炎刻的字,这是我的那一枚。怎么会在这抽屉里呢,难道是杜明熙给我捡回来了么?
他有那么好心?
我拿着戒指看了很久,想想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我想看看杜明熙到底要怎样。再说我也不敢拿走,药品一事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他兴许拿个戒指是来引诱我的,以后起了戒备就不好了。
我回了屋,洗漱好过后就窝在了被窝里,翻来覆去揣测杜明熙的心思,但猜不透。
他的心思很诡异,上一秒可能还风平浪静,下一秒就狂风骤雨了。越善变的人就越恐怖,毫无逻辑性可言。
他就如一颗埋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把我炸得灰飞烟灭。
正文 第230章 除非我死
这两天我很安分,没再找机会溜出去,也没敢去过问当铺的事儿。
陆剑和杜鹃因我而挨了一顿狠揍,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了。杜明熙固然是可恶至极,但这别墅里的下人们并未伤害过我,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能太过了。
再有,那夜里当铺的事儿令我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杜明熙那天都快天亮才回来,喝得酩酊大醉,他居然没有冲到我房间咆哮说他又去跟谁鬼混去了,而是很安静就睡了,睡了整整一天。
期间我去看过他一次,本身是想探一下那戒指的事儿,但他醉得很糊涂,也就没法问。不过他一直在呢喃“夕夕,为什么要那样恨我”,如此絮絮叨叨了很久。
他似乎很介怀我恨他这事,而我所有的恨都来自他的所作所为,他居然不懂,也是可笑至极。
过后他醒来就病了,很严重的风寒,咳得很厉害。
这三五天过去,似乎一点儿也不见好,反倒是越来越严重了,都不敢吹风,一吹就咳嗽。
我也没理他,比起我滑胎,他这风寒又算什么,所以他在客厅里咳嗽的时候,我就窝在房间里看书。他回书房了,我才又下去客厅吃饭。我们近在咫尺,却也不曾见面,所谓的老死不相往来大概也就是这样。
有好几次我想趁杜明熙生病的机会逃走,但又怕激怒他。上次他在码头边已经警告过我了,我若再做些过分的事儿,他恐怕真如他说的那样不会再放过我。他在香港这边左右逢源,而我举步维艰,也就打消这念头了。
杜明熙生病过后没了往昔的狂傲跋扈,更多的时候就在楼下客厅看报纸。虽然咳嗽很厉害,但他依然穿得一丝不苟地坐在那儿,贵气浑然天成。
不可否认,他这幅皮囊世间找不出几个,谁都想不到在他这样绝世的面具下有那样一颗歹毒的心。我每次看到他认真看报纸的模样就会产生错觉,这分明就是一个贵气优雅的男人,哪里像个侩子手。
而偏偏,他就是!
十五号这天,杜明熙精神好了不少,忽然来楼上找我了,说要带我去街上转转。我未曾理他,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看书,看的是《资治通鉴》。
他走过来抽走了我手里的书,双手撑着摇椅的扶手俯瞰着我,脸离我不过半尺的距离。他就那样盯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两把利刀,直直戳进了我眼瞳里。
我很不自在,想推开他坐起来,但他不让。
“夕夕,我们结婚已经三个月了,你满腹的怨气还没消?我是有多对不起你,以至于你把我恨成了这样?”他满眼伤怀,居然不是暴戾气息了。
我鼻头一酸,顿时就泪眼婆娑了,“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就不恨你。”
孩子是我心头永远的痛,在这乱世中,我已经不奢望能够和秦承炎重逢了。我只想留着孩子,留一份惦念,才能度过这漫长的,没有期盼的余生。
所以我怎么能不恨他?
“我可以给你孩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这辈子我陪你生很多的孩子,可以吗?”
“我不要,我就要我和炎哥哥的孩子。杜明熙,我真的只爱炎哥哥一个,这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你又何必要逼我呢?你若给我休书一封,我再不恨你。”
我说着就哭得泣不成声了,因为心痛,还因为很多的不可能。“你到底要什么你给我说,我把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我只要一个自由身。”
“你还想去找秦承炎吗?还想嫁给他是么?”他闷声咳了几声,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点点头,这是毋容置疑的。
他接着又补了句,“这不可能!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夕夕,你难道不曾想过,这世上女人万千而我独娶了你到底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求你放过我,可不可以?”
“除非我死!”
说完他就走了,倔强而孤傲的背影竟有几分凄凉。我蜷在摇椅上哭得不能自已,为自己,为秦承炎,也为这莫名其妙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的杜明熙。
他开车出去了,我缓了一会儿心情,到洗手间里洗漱了一下,还是准备到外面去走走。
报上说,都城的局势越来越严峻,现下已经是委座亲自指挥战斗了,但形势十分不乐观。战火的硝烟已经开始弥漫到香港了,这地方慢慢变得充满戾气,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我现在一点儿秦承炎的消息都没有,很担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有每天看报纸,而上面并未具体提某个人,某件事。
所以我还是想去当铺看看,陈奇是地下党,肯定多少知道一些那边的情况,并且他亲口允诺过我会跟秦承炎联系。
出来的时候,我身后又跟着杜鹃和陆剑,他们俩这次把我跟得更紧,几乎是寸步不离。我发现街头气氛紧张了许多,有好多警员在街头巡逻,吆五喝六的。
我下意识往当铺那边去了,老远瞧见那门还开着,里面那伙计也在,心里悄然舒了一口气。
我迟疑许久,还是按耐不住想过去问问看,正准备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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