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2:金粉世家》第196章


我一眼。”
“我说过,我不爱你!”
“可我是你丈夫,你丈夫啊!”
他是那样怒,那样痛心疾首,又那样无可奈何。大概,四年的等候磨灭了他所有耐心,所以回都城来找我了。
那么,是结束,还是继续折磨?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比任何时候都乱。我没爱过他,所以不懂来自他的愤怒和痛苦,我只知道,我们活活耗费了彼此四年的时间。
而我,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商人,学会了手段,算计。我想,现如今即使没有秦承炎和杜明熙的帮助,我也能在这乱世中游刃有余地活下去了。
四年来,我成长了不少,而杜明熙则苍老了不少。到底是我们谁在折磨谁,我也说不清楚。
他眼里有泪,就那样盯着我,是悲,是伤,也是痛。
“夕夕,如果你像爱秦承炎那样爱我,我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给你的所有我都能给你,甚至更多。可你能为他飞蛾扑火,却不曾怜惜我半点,我是你的丈夫,我铺十里红妆娶了你,为什么得不到一点儿关怀?”
“因为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已经爱上炎哥哥了,我拿什么去爱你啊?明熙,我们相互折磨了四年,现在可不可以放手了?我们不要再耗下去了好吗?”
我也哭了,因为他那刻骨铭心的执念既令人无奈又令人心酸。我实在给不起他什么,人和心我都给不了。我们两个的婚姻,肯定是月老犯了错,把红线系错了。
他荡漾在眼底的泪终于滴下来了,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滚落。我迟疑许久,拿出手绢递给他,却忽然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冒出来了一个人,居然是崎川。他举着枪,毫不犹豫朝这边开了几枪。
“明熙!”
千钧一发之际,我冲上去奋力推开了他,转身时却没避开飞来的子弹,一颗穿透了我的肩胛,一颗打进了我的腹部。我只感到身体一震麻木,人毫无预警地往地下倒了。
“夕夕……”杜明熙在我坠地时一把抱住了我,一脸惊恐。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了正待逃离的崎川,把他撞飞过后,又直接从他身上碾压了过去。车子冲过来一声急刹,秦承炎从里面飞奔了出来。
“夕夕,夕夕……”他扑到我身边,一把推开了杜明熙,抱着我疯狂地大喊,“夕夕,夕夕怎么了,你忍着点,你一定要忍着点,我马上抱你去医院。”
秦承炎都吓哭了,眸子红红的。我还有点意识,忙拦住了他,望向了边上同样惊恐万分的杜明熙。
“明熙,明熙……”
“我在这儿,你别说话,我们马上去医院。”杜明熙现在都没缓过神来,唇瓣在无法控制地哆嗦着。
“不,等我说完再去,我怕我到时候就来不及说了。”
我觉得身上好痛,痛得都要没有知觉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但有些事,有些话,我现在要说。
我们的恩怨,我们的纠缠,我要说清楚。
“明熙……这辈子我只能负你了,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对不起!我帮你留下了千秋子的那个孩子……她已经三岁多了,很乖,你看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生辰资料都在你书桌的抽屉里,写了她这些年成长的过程。”
我喘了口气,喉咙一甜顿时涌出来一股咸腥,忙又咽下去了,“我别无所求,只想你给我一纸休书,让我有个自由身好吗?我想嫁给炎哥哥,还想为他生个孩子,他说我们逝去的孩子会再一次轮回转世……”
正文 第257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大结局)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的是!
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秦承炎这样一个好男人。从我尚未出生就开始等,等过硝烟战火,等过滚滚红尘,等到了抗战胜利。
1945年9月2日,日本向盟军投降仪式在东京湾密苏里号军舰上举行。在包括中国在内的9个受降国代表注视下,日本无条件在投降书上签字。
这一天与我的意义很重大:我和秦承炎在苏州的洛家大宅子里结婚了,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他许我的十里红妆,从街头铺到了洛家宅子门前,华东大半个工商业圈的人都来了,政界和商界,娱乐界的人,能跟秦家和洛家沾亲的人都没有缺席。
我在婚礼上哭得难以自己,特别的感慨。觉得自己明明才活了二十多年,却仿佛经历了别人的一辈子。
娘成了这婚礼上唯一的长辈,当我和秦承炎跪着给她奉茶的时候,她又哭又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我明白她的心境,明明上位应该是四位老人,可如今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悲亦是,喜亦是,悲喜交加!
让杜鹃把给我们的礼物箱打开了,里面全都是围巾。娘跟我说,这是她从我一岁就开始织的围巾,一直到现在,每年一条。我这才明白她曾说的,她爱我,只是她不会表达。我心头的结,也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我们成亲过后就住在了苏州的大宅子里,而都城的秦家大宅子就秦天印在住。沈瑜没有生育,于是他又娶了一房夫人,据说是在天上人间认识的,才十六岁。气得沈瑜独自跑到了苏州,要秦承炎回去给她做主。
秦承炎对沈瑜报有几分愧疚感,所以就带着我一起回都城了,准备找秦天印好好说道说道。
秦天印倒也没有跟他杠上,很无所谓道:“大哥,咱们秦家祖训上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瑜自己生不出孩子,总不能怪我吧?我不可能一个子嗣都没有啊?”
“那你也不能娶个烟花之地的女子来气她,像什么话?”
“烟花之地怎么了?不都是女人么?”
秦天印很不以为然,估计他对哪个女人也没用过心,只是因为男人该有个妻子才成亲,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情情爱爱。其实我觉得他这样的心态也挺好,起码不会受伤,谁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沈瑜听秦天印这样一说,顿时又吵了起来,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她也是仗着有秦承炎给她撑腰,所以有恃无恐。
秦承炎其实也拿秦天印没办法,他这人既没有什么大过,也没有什么作为。交给他的事情他就做得很好,但从来不主动去做事情,所以这么些年秦承炎也不敢把秦家的家业交给他,他在期望秦家下一任家主。
两人吵了许久,秦天印怒了,放话道:“好,你很能是不是?还把大哥叫来教训我了。那你想办法给我弄个儿子来继承这家主之位,那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我只有再找几个夫人生了。”
沈瑜听罢一跺脚,气得拿起笤帚就往二姨太院子里跑了,打得那二姨太哭天抢地。
我瞧着很是唏嘘,也挺同情沈瑜的。在秦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没有子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而偏偏她找遍了各种各样的郎中,求子不成,倒是落了一身的病。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她无奈之下来找我了,求我。说如果我和秦承炎生了孩子,先过继给她粘粘喜气,往后她兴许就能生了。
我没同意,因为我腹部受过伤,怀孕的概率不高,能生个一男半女就算很不错了。万一我就那么一个孩子,过继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瑜最后都跪下求我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说了句令我纠结的话:“大嫂,如果我去外面找个孩子来,那秦家的基业不是要落在别人的手里了吗?你看堂弟他们老是花天酒地,哪一个像挑大梁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没松口,不过还是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等以后真有了孩子再说。
我把玉器行的生意交给了旺生和小铃铛,没事就跟着秦承炎东奔西走搞开发。我很黏他,跟他苦苦耗费了那么多年,就特别珍惜现在的日子。
抗战胜利过后,江南一带的贸易也被拉动了起来,形势喜人。感觉我们已经远离了硝烟战火,活在了太平盛世中了。
47年秋的时候,我再一次怀上了孩子,把秦承炎乐得不行,他深怕我出什么意外,立即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带着我回了都城大宅子里。
沈瑜第一时间找到了我,旧话重提,于是我把这事儿告诉给了秦承炎。他思来想去,答应把孩子过继给他们,但如果是男孩,生下来就立家主之位。
我估计他也是看到秦家眼下的子嗣中没有能力出众的,那不如把期望寄托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所谓虎父无犬子,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出类拔萃。
漫长的孕期中,秦承炎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把曾经没有过的浪漫都补偿给了我。记忆中,他许下的诺言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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