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敲棋子落灯花》第34章


照这样下去,经纪公司很可能不经你同意就为你发表声明,然后参照你这些年绯闻不断的斑斑劣迹,全世界都会相信照片里的人是你……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垮下脊梁,你一个人也要奋战到底!
可是在此之前,你可以软弱一分钟,那些没有用的泪水可以流出来,除了你自己谁也没必要看到。
……
孔贞急惶惶地跑出棋院,一路上遇到的学生差点没把眼珠掉出来,这还是他们宠辱不惊从容淡定的院长吗?不,一定是他们看错了!
孔贞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这样拼尽全力奔跑过,他还穿着累赘的汉服道袍,宽襟长摆在跑动时碍手碍脚,敞袖更是不停兜风,他不得不停下来,毫不犹豫地撕掉外袍,在十一月末的冬日里仅穿了薄薄的亵衣狂奔。
他又跑一阵,觉得长发挡住视线,随手揪起来打成一个结,过于顺滑的发丝一半在结内一半在结外,跑动时随风飘拂,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仙气,怎么看都像个疯子。
疯子孔贞在棋院外找到了他的疯婆娘,就在那棵熟悉的桂花树下,元寅背对着他,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以泪洗面,她把自己的手机扔在地上,正在用脚拼命地踩。
孔贞:“……”
他哭笑不得地冲过去,就像昨天夜里的元寅那样,从腰后一把抱住她。
熟悉的体温和气温让元寅怔了一秒,像是不敢相信,很轻很轻地问:“是你吗?”
“是我。”孔贞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头顶,“别怕,你还有我。”
你不仅有你自己,你还有我。
元寅死死攥紧他的手腕,亵衣袖子滑落,露出被冷风冻红发青的皮肤。
她“呜哇”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处在收尾阶段,还剩不到两万字吧,所以更新慢了一点,求大家包涵(跪
☆、第三十九章 蚕食
孔贞正在收听元寅和修恩嫒谈话的音频,公羊弼又打电话进来,他匆匆挂断,着急忙慌地追出棋院。
幸好元寅没有走远,他珍惜地把她搂进怀里,心疼得要命,不敢想象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陪她哭了一会儿,听她哭着哭着打起嗝,忍不住又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元寅哭得眼泪鼻涕横流,自己嫌自己很没有美感,偷偷在孔贞亵衣上擦了擦,有点明知故问地嘟囔:“你怎么来了?”
“我都知道了。”孔贞毫不隐瞒,“你住的酒店是学府集团的产业,我监听了你和修恩嫒,刚刚也看到了照片。”
元寅吃了一惊,不过这点吃惊比起今天受到的打击不值一提,她反而有点庆幸——太好了,他什么都知道,不必她再费力不讨好地解释。
孔贞眼也不眨地关注她的反应,见她只是微露讶色,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恐惧或者排斥、不适,顿时心头大松,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当然道歉还是要的,他真心诚意地道:“对不起,我未经许可侵犯了你的隐私,因为我实在是担心你……你我都身份特殊,谁也不能保证像今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开放一些权限。”
元寅被他的话引走注意力,不哭了,打嗝的频率也降下来了,断断续续地问:“怎、怎么说?”
孔贞无比老实:“如果我们分开行动,我以后可能还会查你的行踪,对你监视监听,同样的,你也可以这样对我。”
听起来好变态,元寅努力地想了想,但她的脑子现在一团混乱,想来想去,居然觉得挺带感,没什么不能接受!
毕竟她没打算出轨,要说诱惑孔贞面临的诱惑还更大些,他们互相监督,似乎他比较吃亏耶!
元寅突然想起孔贞那个专门用来视奸她的微博,“噗”一声,破涕为笑。
她还有一滴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骤然发笑,那颗晶晶亮的漂亮珠子便沿着颊线滚落下来。孔贞却是听到她的笑声想起他们上一个带笑的吻,眸光微沉,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去那颗泪。
他趁着元寅心神恍惚的时机又下一城,心里不是不惭愧,可能把她像这样无所顾忌地拥抱在怀中,不必担心发病,不用害怕她会逃跑,这般美妙的滋味盖过了他短暂的良心发现。
他甚至开始高兴起来,想着这次的艳/照事件也没那么坏,祸兮福所伏,某些人的小动作何尝不是他和元寅间的天赐良机。
…………
……
孔贞高兴了没多久,等他亲眼看到所谓“艳/照”,他这辈子的淡定全都在一息之间化为勃然大怒。
微博上的艳/照已经删完了,学府集团是新浪的股东之一,公羊弼亲自打电话过去,为了抢时间,采用简单粗暴地一刀切,举凡与“胡子恒和元寅”、“艳/照”相关的内容都删得一干二净。
主发“艳/照”的营销号被封号,其他蠢蠢欲动的营销号马上乖顺许多,纷纷推出其它压箱底的劲爆新闻来争抢眼球。热搜撤掉了所有元寅相关内容,就把位于后方的一条“最佳新人胡子恒”凸显出来。
孔贞把元寅带进棋院的内苑,他是第一次将她请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却把她一个人丢在里面,而他在屋外对着手机闷声不吭地生气。
手机上是公羊弼发过来的九张艳照,公羊弼故意问:“你相信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吗?”
“当然。”孔贞只扫了一眼便全部删除,强自按捺怒意,“谁做的?”
“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陆骏和胡子恒都有可能。”
陆骏就是修恩嫒的导演老公,在今天以前公羊弼和孔贞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今天以后,两人算是牢牢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和元寅的关系。
“是胡子恒。”孔贞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公羊弼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从已知证据看,我认为陆骏的嫌疑更大。”
已知证据自然就是修恩嫒和元寅的谈话,孔贞微阖双目,大脑迅速就所有线索进行分析整合,“因为他是真正的得利者,照片没有他的正面,绯闻只会给他带来话题度而不会造成实际伤害。如果是陆骏下手,他最恨的应该是胡子恒,然后才是元寅。”
“有道理。”公羊弼笑道,他当然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并没把这点小事当回事,反而视作繁忙的工作之余难得的消遣,“你今天陪元寅,明天还有比赛,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还是你打算亲自动手,在元寅面前好好地表现一把?”
孔贞难得挣扎了片刻。
不知想到什么,他因为怒火而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变得轻浅悠长,公羊弼最后听到他释怀地笑了一声。
“你来吧,麻烦你了。”
“为什么?”公羊弼更加好奇地追问,“我以为男人在求偶期都会充满表现欲?”
“她不会喜欢那样的我。”孔贞轻声道,他回头看去,元寅正坐在他的棋枰前,随手玩弄棋子,感应到他的目光,她抬起头,即使心事重重仍然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他在她的笑脸前微微垂目,仿佛不敢直视,口中却说出相反的话。
“元寅其实是一个对自身极度缺乏信心的人,她不相信有人会选择她,宁愿她主动去选择别人。我们一直在争夺这段感情中的控制权,至少现阶段,她喜欢的是没有攻击性的,对她的攻势还会退让和逃避的孔贞。”
“我想要她像我希望的那样来爱我,那我就必须也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贞妹披着羊皮不肯脱下来!
偷偷更新因为还没写到重点TAT
☆、第四十章 好戏
这是元寅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孔贞的地盘。
不是他在外院的临时休息室,而是他精心布置的内苑居所,每一分每一寸都沾染着孔贞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太猴急,要矜持,要矜持,反复说了几遍,总算能耐住性子跪坐在棋枰边,心不在焉地玩弄黑白棋子。
她的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在东墙边的电视上略微停留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格格不入。棋院强行复古的制度施行得很好,除了电灯,所有的家用电器都禁止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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