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第50章


顾宁:“……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也没真想知道。”
顾宁说着往旁边看了看,陈嫣披头散发躲在墙角,手里捏着被褥,一双眼睛空空泛泛的,见到顾宁也没什么反应,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宁扬了扬下巴,“她怎么了?”
阿南也跟着瞧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一时没注意,药用得太猛,把人搞傻了。”
顾宁定定地看着陈嫣,“傻了?”
阿南以为这人是在生自己的气,赶紧道:“但是她该招的都招了,包括之前藏着掖着的蛊毒在哪儿,什么都说了。”
顾宁没搭话,眼神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南忐忑道:“顾宁……?”
顾宁总算回话了,“没走神。”
她顿了顿,问道:“会不会是装的?”
阿南听见这人没生自己的气,松了一口气,“不会,我跟蛊毒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不至于连这个都分不出来。”
顾宁:“绝无可能?”
阿南语气肯定:“绝无可能。”
顾宁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阿南没听清楚,“什么?”
顾宁摇头:“没什么,对了,陈嫣给你的那些蛊虫你看了吗,怎么样,这蛊毒你能解吗?”
阿南神情复杂,偷眼看了顾宁两眼,没出声。
顾宁拧起眉头:“有话就说,憋着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阿南这才开口了,“这蛊毒说难治,说不难治也不难治……”
顾宁:“难治就是难治,不难治就是不难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南一横心:“意思就是这蛊毒根本就治不了。”
顾宁沉下脸,“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什么叫做根本治不了?”
阿南看着顾宁,后者眉眼之间皆是厉色,咽了咽口水道:“这毒在我们苗疆不是很出名,但我爹是寨主,连带着我也要什么犄角旮旯的蛊毒也跟着学,所以还是知道一些。”
“你爹娘体内根本就不止一种蛊毒,其中有一种蛊虫进去了就蛰伏起来,平日里根本不活动,也就没什么症状;天花症状的是另一种,看起来虽来势汹汹,但根本不是什么要紧事,费点功夫就能把它们引出来。”
顾宁脸色越来越沉,“那蛰伏着的蛊虫既没什么症状,引进去又有什么用?”
阿南看着顾宁这幅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若是被下蛊虫那人的身子康健,平日里不生病就还好,但一旦染了病,不管是多小的风寒,都是病来如山倒……”
阿南说得隐晦,但顾宁也听明白了,人的身子又不是铜铸铁打的,怎么可能一点小病都不生,而照阿南这种说法,但凡那人出点什么毛病,就只有死路一条。
顾宁攥紧拳头,面色铁青。
陆超根本就没有想过解什么蛊毒,他从头到尾想的就是置长平侯夫妇于死地。
阿南见她这幅模样,赶紧开口道:“你先别急,我再问问寨子里的其他人……”
顾宁咬着牙根打断了他,”陆超是不是还有一个奶奶?“
阿南不知道顾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点了点头,“已经过世了。”
顾宁冷笑一声,语气骇人。
“她的坟在哪儿?我去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的宁儿不会黑化的!
爱你们mua!
第54章 
阿南被顾宁这土匪头子一样的说法给惊着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无意识接着顾宁的话茬道:“没有。”
顾宁心头火怎么都消不下去,眉头拧成两个疙瘩:“什么没有?”
阿南这会回过神来了,垂着眼眸轻声道:“陆超他奶奶死的时候。。。。。。是没有坟的。”
“什么意思?”
阿南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顾宁:“他奶奶是被烧死的,连尸骸都没有。”
顾宁实在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种回答,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怎么回事?”
阿南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她是被村子里的人联手活活烧死的。”
阿南话里话外都说得不甚了了,顾宁直觉其中有一段故事,正犹豫着不知该听不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似笑非笑的,“我这些日子怎么光听人讲故事了,难不成那个陆超背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宁看清来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阿南听见声音也回了头,一时有些错愕,“沈少将军?”
沈沉渊站在门口把袍子脱下来抖了抖,然后随手把袍子丢在了一边,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过来顾宁身边,呼着寒气道:“阿宁,我冷。”
单凭语气,实在不能想象是从沈沉渊嘴里说出来的。
阿南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沈沉渊也是厉害,对着着阿南目瞪口呆的神情,也照样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宁比不上他这么老辣,瞟着对面的阿南,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最后还是咬了咬唇,把沈沉渊的手拉过来,用掌心包在了里面。
沈不知羞十分受用,顺势靠在了顾宁的肩头,眉眼含笑地朝对面的阿南使了个眼色,“你继续说吧。”
阿南跟被这一眼烫着了似的,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啊?好、好的。”
于是顾宁就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在暗室不甚明亮的烛火下,听阿南娓娓道来。
“我们那原来虽叫苗疆,但其实并不怎么使蛊虫,也不怎么在意这东西,偶尔遇见村子里谁家生了病了,才拿出这东西来用一用,作的都是医病救人的效用,这蛊虫真正被拿来使坏,说起来还是从陆超她奶奶那里开始的。”
“这些我都是听我爷爷说的,他也是寨子的寨主。当初陆超她奶奶是抱着一个小孩来的,寨子里本来不愿接收这种外来人,觉得麻烦,但见他们一老一小着实可怜,听我爷爷说,那襁褓中的孩子面黄肌瘦的,连哭都不会哭了,再迟一小会肯定就饿死了,他们到底还是忍不下这心,破例把陆超奶奶留在了寨子里。”
“谁知道就是这一留,就出了事。”
顾宁把沈沉渊一只手捂热了,又去拿他另一只手,沈沉渊不作声,暗自弯了弯唇角,接着听阿南说话。
“最开始寨子里的人都很排斥他们,路上见到都绕着走。但陆超奶奶嘴会说话,做事又本分,没一个月就跟寨民混熟了,不论碰见谁都能打两句招呼。三个月之后,倒像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了。”
“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当初襁褓中的那个孩子。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就像是临终之前吊着最后的一口气一样。寨民觉得这不行,已经过了大半年了,这小孩怎么还是这样,就猜这小孩是不是染了什么病,叫陆超奶奶赶紧带去寨子里的赤脚大夫那看看。”
“说也奇怪,陆超奶奶平日里听劝得很,只在这一件事上,寨民怎么说都说不动她,咬死了就是不去。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寨民们还是放心不下,就暗自商量说找一个人引开陆超奶奶,其他人趁着这个时候把这孩子带去赤脚大夫那儿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能白白地就这么耗下去,万一这孩子真有点什么毛病,耽搁耽误了医治怎么办?”
“寨民们商定好,就找一个人把陆超奶奶引了出去,只是等其他人到住处去一看,全都傻了。”
阿南平日里呆得不行,讲起故事来却是一把好手,压着声音,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二人,动也不动一下,像只深山中吃人的精怪。
顾宁没被这故事吓到,倒被阿南的眼神给惊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沈沉渊的手,沈沉渊感受到她的动作,抬起头看了顾宁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
顾宁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沈沉渊半眯了眯眼,笑着道:“没什么意思。”
顾宁:“。。。。。。我不觉得你这像是没什么意思的样子。”
打什么主意呢?
沈沉渊定定看了顾宁片刻,轻笑一声道:“原来你怕这个。”
顾宁直觉不妙,“怎、怎么?”
沈沉渊没说话,翘了一下嘴角。
怕这个的话,以后他想做点什么,就不怕找不着借口了。
听故事的两个人各有心事,阿南也没被影响到,继续道:“那个孩子早死了,两颊都凹了下去,活脱脱是给饿死的,寨民们把那尸体抱在手中,轻得跟片羽毛一样,再细细察看一番,发现人是几个月前就死了的,只是口中被塞了些防腐的药物,这才保持住了人形,没烂在那个襁褓中。”
“寨民们正猜测是怎么一回事,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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