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星星》第48章


两张脸重叠在一起,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沈竹甚至怀疑章御说的不是一中的陈岩!可是沈竹确定,她绝对只认识一个陈岩。
章御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变化没什么这么大吧,那天我得知你死了的消息,我出了车祸,下巴被撞碎了,手术恢复后已经不能见人了,于是我做了全脸整容。”
“后来我知道你没有死,千方百计接近你,我很害怕,我怕你认出我,可是我又怕你已经忘记我。人呐,就是这么矛盾,可你知道吗,我这个人的信念就是,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沈竹心一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你想做什么?”
那头鸣笛声越来越清晰,能听到鞋跟踩在甲板上的声音。章御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杀人。”
章御话不明不白的,沈竹激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头忽然一阵躁动,然后“砰”的一声后,通话彻底结束。沈竹盯着手机屏幕,浑身仿佛坠入了天寒地冻的冰窖中。
她立马给江易然打电话,心里祈祷他要没事。可是电话“嘟”了很久,那头却一直没人接听。章御的最后一句话沈竹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后怕。
第三通电话,那头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沈竹握着手机站在客厅里,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她捂着脸,无助地哭了起来。
绝望和无助像个黑洞,一点一点吞噬着沈竹。场景如此熟悉,好像又回到了火灾那天,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再一次,她将要面临着最爱的人离开她。
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她哭到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沈竹瞬间像是活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奔向门口。
江易然一身警服,风尘仆仆站在门口,眉眼里含着明朗温柔的笑意。
沈竹整个人傻在原地,盯着两只哭肿的眼睛,脸上还沾满了泪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就这样望着他,又是哭,又是笑,最后崩溃地扑进他的怀里。
外套被摒弃在地上,江易然腾出两只手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晴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第39章 星星38 。。。
兴许是日夜奔波的缘故; 江易然脸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已经很疲惫了; 但是精神依然极佳。甚至比平常更多了耐心; 轻声低哄着怀里的女人。
等沈竹从伤心中抽离一点意识,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擦; 抬头望着江易然道; “你真的吓死我了,我好怕会像那一天一样,你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我。”
江易然用力握住沈竹的手,目光坚定道; “不会的;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你看你,肯定还没有吃饭吧; 走,我下厨; 你给我打下手。”
虽然江易然平安归来,可是漫长的恐惧却是真实萦绕在心头的,直到现在沈竹仍然惊魂未定。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 哪怕只有一点偏差……光这么想着; 寒意便从背脊蹿上来。
江易然看着沈竹担惊的模样,不由心疼,低头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挑眉笑道,“现在有真实感了吗?如果没有我还可以换种方式,沙发还是卧室?”
江易然说得暧昧,沈竹瞬间红了脸,低头避开男人细密的吻,转移话题道,“不是说你下厨吗,快点,我饿了,走吧走吧。”
沈竹推搡着江易然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把食材拿出来,一面说:“家里还有鸡蛋,西蓝花,韭菜,没有肉了,要不我去超市买点肉。”
刚走几步手腕就被人拽住,沈竹回过头,对上江易然似笑非笑的黑眸,认真却轻佻:“不用了,吃完饭再吃肉。”
沈竹:“……”
江易然顺着沈竹手臂攀上,将女儿带进怀里,低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贪婪地嗅着猎物。沈竹任由他亲吻着,直到她察觉到男人的气息变得粗重,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沈竹将他推开,却见江易然眼神炙热地盯着自己,盯到她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她一脸清心寡欲道,“先吃饭,然后你去洗澡,你几天没洗澡了吧,都臭了。”
江易然闻了闻自己,笑道,“这是男人味,你懂不懂。”
沈竹道,“那我是不是得有狐臭才算有女人味?”
“你什么味我都喜欢。”江易然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一口,沈竹以为他又不正经,正想说什么,江易然转身取了围裙系上,准备开始做菜的架势。
沈竹心念一动,道,“对了,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就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沈遇不对劲的?”
江易然围着橱柜转来转去,洗菜切菜,动作并不生疏:“你发烧的那一次,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陈岩。那天我去你家找你,碰到过章御,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人可以靠衣着打扮来塑造形象,可是眼神不会骗人的,他和我见过的所有穷凶恶极的罪犯一样。但是光凭这一点我不能断定,我还发现了他是左撇子。”
沈竹不解:“可是他似乎是右撇子,一直都是。”
江易然道,“问题就在这,他就是故意让我认为他是左撇子的,试问一下,哪个普通人会这么做?所以我开始怀疑他,就派人调查他的身份,查了很久才发现,沈遇这个名字是他的假身份。章硕被捕之后,你就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要离开,估计就是要跑路了,然后我一路追踪,发现了他章御的身份。”
“章御这个身份并不是伪造的,他的确是章硕的远房表侄子,这时我就非常奇怪,我认为他似乎有意要引我去青海的,于是,我散布了假消息,说我带人去了青海。”
沈竹不悦道,“你的计划应该包括我在内,为什么连我你都不告诉,害得我为你担心这么久!”
江易然笑嘻嘻道,“演戏就要演得逼真嘛,不瞒着你,估计就露馅了。我猜到陈岩会给你打电话,你要是知道我安然无恙,之后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瞒过陈岩,我们也不可能抓到陈岩,说起来,你还是功不可没的。”
“我们之前还不能完全确定沈遇就是陈岩,一旦贸然抓他恐怕会打草惊蛇,可是之后你在电话里暗示我,我就明白了。”
电话里,沈竹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于是便说江爷爷说罪犯另有其人,实际上江爷爷压根没说过这句话,这是在提示他,罪犯的确另有其人。江易然当时若是听懂,必定知道,沈竹这么隐晦向他传达信息,等于言行已经在被人监控着,也等于那个监控者就在本市。
确定好目标,全员出动,在深夜的港口成功抓住了即将偷渡离开的陈岩。
而陈岩为什么从曾经前途无限的五好青年走到今天这一步,沈竹从后续庭审、新闻中才知道。
这件事,竟比沈竹想象中还要复杂,听者比说者心思还要沉重。
陈岩的确是章硕的远方表侄,青海人,家境非常一般,父母双亡后就一直住在章硕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当时章硕谋财害命,陈岩是亲眼目睹全过程的,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在眼前。
得知方晴离世消息的那天,陈岩出了车祸,休学了了一年后重新参加高考,在章雅言和同学的打击下,他原本敏感的内心变得更加自卑了。他知道章硕在追求什么,那时灰暗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一个邪念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
上了大学后,陈岩去了青海,那时的他自己改头换面,连姓名都改了,他母亲姓章,他就叫章御。阴差阳错,章御碰到了在青海避难的沈君,他心底对沈君是痛恨的,连带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厄运都怪罪在他头上。
章御抓着沈君□□放火的把柄,开始为所欲为,然而偷盗只是他坠入深渊的开始。毕业后章御去了北方,偶然发现了方晴的踪迹,便利用自己的人脉调查,果然,方晴没有死!
他双手已经不干净了,以章御的身份怕是进不了那样的大公司,于是又伪造了沈遇的身份,千方百计地来到了沈竹的身边。他和沈竹同事三年,却发现自己对她的恨已经超过了爱意,他很痛苦,很煎熬,于是选择了离开。
陈岩做事干净利落,其实那时他只要停手,警方也追查不到他头上,可是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他回到了徐州,利用沈君拿到了江家的玉器,再顺利将罪名推到章硕的头上,章硕很信任这个亲手培养的侄子,却不料最终落到这个结果。
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再一次发生在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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