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你》第158章


裴寒舟低声,“然后?”
“……你吃丸子沫沫?”
“……”
回去之后没多久,正当裴寒舟准备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我吸氧气你吸氧气边角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临时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逃过一劫的林洛桑快乐地在门口朝他挥手:“拜拜裴总,早去早回哦。”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间也并不无聊,林洛桑拿出信纸和笔,构思着应该给粉丝写一封怎样的信。
写完之后再打印个几万份,抄送到应援胶囊中。
“麻球。”她忽然叫。
麻球并没有应声出现,反倒是麻团坐着电梯下楼来了,问她:“主人,怎么了?”
“帮我查一下写信的格式。”
“好的,主人稍等,大概需要两秒钟。”
两秒之后,麻团把写信格式复制完毕,发送到了林洛桑手机上。
看着屏幕亮起,浏览过之后林洛桑点了头,而后道:“你妹妹呢?”
麻团的耳朵动了动,一贯的机械奶音软萌又冷冰冰道:“我没有妹妹。”
“你有,”林洛桑示意它记下来自己复杂的族谱关系,“你妹妹是麻球。麻球哪去了?”
“麻球在充电。大概还需要三分钟就能下楼。”
果不其然,三分钟之后,麻球自己坐着电梯就下来了。
它晃晃悠悠地跑到林洛桑身前,询问道:“妈妈,找我什么事?”
“没事,告诉你一下,”她点了点手中的笔,“你是麻团的妹妹,知道吗?”
麻球亮着灯读取了一会,胸前的显示屏这才亮起了一颗小爱心。
“好的。”麻球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糯唧唧道,“亲妹妹还是干妹妹?”
林洛桑:?
这小家伙还知道干妹妹?
“亲的,”她写着信随口答,“你们都姓麻嘛。”
麻球自个儿读取了一下,发出类似扫描一般的声音,过了会才说,“麻团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的妈妈,你是麻团的主人,我的爸爸也是麻团的爸爸。”
“……”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乱伦。
想了会,林洛桑正要说话解释一下这复杂的关系,麻球冷不丁开口道:“妈妈,我有没有妹妹?”
林洛桑以手支颐看着它:“你想有吗?想有的话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个。”
“可是,妈妈什么时候给我生真的妹妹,”麻球说,“就是那种,有血有肉的,会哭会闹的,需要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真妹妹。”
????
林洛桑手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难以置信身为人工智能的麻球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人工智能怎么可能有独立思维?
她很快发现盲点,跳下椅子,问麻球:“生真妹妹的话是谁教你的?”
麻球胸前的显示器归于一片黑暗,不再是以往惯有的带笑的表情符号,倒像是有些心虚了。
它非常坚持地陈述:“没人教我。”
林洛桑步步紧逼:“谁教的?”
由于她的靠近,麻球的识别机制开始同她保持距离,它靠着墙面匀速后退,看起来倒更像是发怵了:“没有人。”
“没事,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你爸爸。”林洛桑说,“谁教的呢?”
麻球绝不松口:“没有人。”
林洛桑忽然想起,人工智能是不会在质问下改口的,因为只要程序不改变,它们就不会改变。
那么办法只有一个……
她笑眯眯地转换了思路:“是你爸爸让你和我说生真妹妹的吗?”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麻球立刻传出一个“bingo”的音效,胸口弹出小爱心。
它说,“是的,妈妈。”
果然。
林洛桑拍拍它胸前的显示器,说:“你能找到当时的片段吗,播给我看看。”
麻球有录像功能,但不能承载太多,一般是一周清理一次影像残留,一周之内的画面,只要有指向性能够检索,它都可以播放出来。
“有的。”
一旦发现了可操作点,麻球就变得非常听话,遵从命令道:“搜索大约需要一分钟,请稍等。”
办公室内,完全忘记把这部分也写进命令的裴寒舟:“……”
于是正当林洛桑要查看那天裴寒舟的“教育”画面时,麻球胸前的显示屏一闪,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裴寒舟:“你每天都在关心什么,快上床睡觉。”
林洛桑生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那边的镜头能连过来,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心跳都差点儿跳停了,捂着胸口迅速回忆自己有没有在麻球面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本来是可以同他争论的,结果冷不丁被这么一惊,思路也断了,只能有些断片儿地转身,回到卧室。
抵达卧室之后,思维断线重连,她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下楼去,麻球还在原地没动,胸前显示屏熄了。
她轻扣两下,“麻球,连一下你爸现在的镜头。”
当裴寒舟正把镜头打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脸颊蓦地凑近,目光灼灼声音有力――
“裴寒舟,你真无耻。”
“……”
好不容易结束了手头临时的紧急工作,男人回到家,发现她正在卧室的书桌上写东西,见他回来,挑衅地“嗤”了声。
男人那个澡洗得尤为漫长,系好浴袍出来后,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很久。
整理完自己全部的思路之后,他终于沉吟着开口叫她:“桑桑。”
她正在想着那封信的前后段落怎么过渡,脑袋一仰一定地做着运动,仿佛在头脑风暴着让细胞动起来。
脑袋后绑着的丸子也随着动作一荡一荡,弹来弹去。
听到男人叫自己,她几秒后才对接到他的频道:“嗯?”
裴寒舟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本以为自己即将面对一场无声的战役,连说服她的一二三四点都在脑子里列好了,没料到她点头点得异常爽快,橡皮筋终于拢不住乱动的丸子头,长发散了一肩。
“行,等我开完演唱会啊。”
裴寒舟看着落到地面上的那根黑色发绳,蹙着眉,疑心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道:“就这样?”
她奇怪地转头看他,好像读不懂。
“不然呢?”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征用我的扁桃体――哦不是,染色体,我这么优质的基因就应该冰冻起来放进博物馆展览,没有人配让我给他生孩子,你真是异想天开,做梦!”
她好整以暇地偏头反问他:“要这样吗?”
“……”
“不是,”男人稍作停顿,“只是以为,你会很排斥。”
毕竟很久之前,二人有着非常相同的避孕诉求,不仅是他,面对老人的提问,她也在有意识地躲避要孩子这件事。
彼时的原因自然是他觉得孩子是累赘,况且也没必要跟不喜欢的人孕育子女,但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事。
“我只是觉得不相爱的话,生孩子是对孩子的折磨,也是对彼此的折磨。”她说,“那会儿的先决条件和现在不一样。”
“我自己是挺喜欢小孩的,也想好好抚养他们长大。”
裴寒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中的那个“们”字,看来不止一个。
很好,很灵性。
男人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看向她挥动的笔杆。
“你在干什么?”
“写信啊,演唱会要发的。”
他颔首,“那不打扰你了。”
说不打扰就真的不打扰,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男人都没再说出一句话。
直到她写完信之后爬上床,看他左腿上摆着摊开的诗经,右腿放着纸笔,似是很用心地记录着什么。
她以为是在准备工作,趴过去问道,“这什么?”
男人很有远见地沉声回――
“给小孩起名字。”
林洛桑:……???
可以是可以,但是没有必要。
*
一个半月后,“胶囊列车”第一站演唱会,门票开售。
那天林洛桑提前带裴寒舟去了人多的场馆踩点,确定他并无不适之后,确定下来他可以参与这次的演唱会。
于是当晚八点,她抱着枕头和裴寒舟窝在一块儿,低声道:“我们俩先抢下试试,这次我手上的票也不多,如果我们能抢到,到时候就不会太被动了。”
“嗯,”男人道,“几点开始?”
“八点十分,我们定个提前一分钟的闹钟。”
闹钟响起之后,他们沉着地打开APP,等待这个卖票的破APP加载转了几下,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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