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痴迷》第126章


余欢一边想着祁北杨这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一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打盹,睡了过去。
晚餐甜食吃多了,余欢有些口渴,迷迷糊糊醒来,眼睛都睁不开,困困倦倦地爬下去找水喝。
外间的桌上留了盏灯照明,余欢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从架上取下来水,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水是凉的,特供的高山泉水,但喝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一口气喝掉一瓶水,肚子有些饿,处于困倦状态的人自制力极低,几乎没什么思索的时间,她下意识地又吃掉了一小盘坚果。
她尽量放轻了动作,然而仍不可避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吃的正欢,被祁北杨抓了个正着。
“怎么半夜里起来偷吃?”祁北杨莫可奈何,“像个屯粮食的小松鼠。”
他这么一出声,余欢被吓到,呛住一下,咳了起来。
又喝了半瓶水,才压下去。
祁北杨确认了。
这还是个胆小的松鼠。
小松鼠吃的很开心,祁北杨半夜醒来没摸到人,醒来发现她在偷吃,这时候也不困了,只是瞧她赤脚踩在地摊上,皱起眉:“怎么还光着脚。”
余欢翘起腿来,搭在他腿上:“那你给我暖一暖啊。”
理所当然的小模样。
祁北杨爱极了她这样,掀开衣服下摆,给她暖着脚。她如今身体比以前健康了不少,可惜手脚冰凉的毛病一直没好。
给她慢吞吞剥着壳子投喂,投喂长达十五分钟,余欢的脚一直很不听话的蹭来蹭去。
祁北杨被她也磨出了火气,忍无可忍地把她抱到床上。
半个月未见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仍不可避免地咬疼了她。余欢推开他,声音细细:“你属小狗啊。”
她觉着自己好像是被盯上的肉骨头哦。
这次出现了点小小的意外,不知道是两人运气不好,还是动作太剧烈了点,小雨衣不堪重负,破了一些。
余欢吓的脸色都白了。
她去洗澡,指挥着祁北杨去买药——
尽管吃药不好,但比起来可能会怀孕这件事情,她宁可吃上一些。
还好附近就有药店,祁北杨打了内线,余欢这边刚刚洗完澡,那边药就到了。
小小的一粒,余欢愁眉苦脸地吞下,愤愤地看了一眼小雨衣的牌子,直接丢到垃圾桶中:“下次再也不要用这个了!”
祁北杨摸着她的小腹。
事后紧急药对身体的伤害不可避免,他知道些药理,无非是通过调节激素来强制性剥落内膜。
余欢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药。
先前每一次,他都做好安全措施。就算是再怎么着急,也不会忘记小雨衣。
余欢倒是没觉着有什么,毕竟只是吃个药而已。但第三天,她的小腹就隐隐胀痛。
她先前基本上不会在大姨妈来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但这次却是意外,这一次的大姨妈来势汹汹,不仅提前了好几天,还要命的折磨人。
正好赶上巡演,余欢吃了止痛药强撑着,一场演出下来,她觉着自己快要虚脱了。
这件事她没告诉祁北杨。
他那个性格啊,知道了之后一定又会自责的不行。余欢不想叫他难过,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余欢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情迁怒自己爱的人。
祁老爷子旁敲侧击问了阵子她打算什么时候怀孕,祁北杨得知后,同他正式谈了谈。从那之后,祁老爷子再不提这事了。
姜珊依旧不改奢侈的做派,每天的日常依旧是买买买,喝茶打牌,不亦乐乎,似乎真的已经放手不管余欢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姜珊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拥吻,余欢也不会那般震惊。
那天是周六,小白把小小周交给家里的保姆带,自己跑出来约余欢去取先前订好的裙子。
那是个国内新兴的小众品牌,设计师年纪轻轻,做的衣服却颇有些禅味。小白爱极了他们家的裙子,也想安利给余欢,极力邀请她过来。
余欢在外侧等着小白试裙,却从半开的贵宾室门中,看到了姜珊。
她穿了件浅橘色的裙子,脖子上硕大的鸽子血宝石熠熠生辉,正在同人忘情拥吻。
余欢脸色煞白,手里捧着的杂志,重重地砸到地上。
她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一声响惊动了房内的人,姜珊飞快缩回手,转身回望,与余欢的目光对上。
第73章 番外四
等余欢回过神来; 姜珊已经急匆匆拽着那个陌生男人离开了。
小白浑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仍欢快地叫:“欢欢,你过来看看; 这个怎么样?”
余欢的心思已经不在小白身上了; 笑了笑,内心惊涛骇浪。
小白看出来她这明显的心不在焉; 小心翼翼地问:“欢欢; 你怎么啦?是中暑了吗?”
余欢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突然有点头晕。”
小白大惊失色,摸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啊?”
她连衣服都不想试了; 请人把剩下的衣服包起来给她送回去; 拉着余欢就想往医院走,念叨:“这可是个大事,你别不注意身体呀。我刚怀孕的时候也是经常性的头晕想吐……”
余欢笑:“没事的。”
这真是一个重磅性消息。
余欢状态不好; 心事重重回了家。东西也不吃; 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认真思考。
这件事情; 还要不要告诉祁北杨?
如果要告诉他的话; 该怎么样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说?
直接说“你妈妈出轨了耶”这种话; 他真的能够接受的了吗?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余欢脑子里蹦跶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虽然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 但余欢也知道,这样说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肯定不可以。
祁北杨那么傲气的性子; 肯定接受不了; 说不定晚饭也不吃就会回去找他的妈妈对峙; 从而爆发激烈争吵; 最终祁父祁母婚姻破裂……
呃。
当然,隐瞒下去也不好,应该告诉祁北杨这件事。免得哪一天他自个儿撞到,控制不住情绪爆锤男人一顿,血溅三尺……
余欢惆怅了。
这可真的是太难受了。
一直到吃光了一盘草莓,她都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来。
偏偏这种事情压根没有人可商量,私密极了,余欢揉了揉自己的脸,听到卧室门被人推开,灯光骤然一亮,刺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祁北杨已经脱去了外套,问:“怎么了?我听小白说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缓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看她的脸。
“没,可能是有点太累了,”余欢张口反驳,笑了笑,就要翻身下床,“今天晚饭吃什么呀?”
脚下踩空,险些摔倒。
祁北杨扶了她一把,目光沉沉:“你有事情瞒着我?”
余欢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祁北杨狐疑地盯着她看。
余欢心里面乱糟糟的,垂下了眼睫。
颤抖的睫毛已然出卖了她。
晚饭她吃的也不多——毕竟已经吃掉了一盘草莓,她胃小,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因为平时运动量大,消耗的多,饿的也快。
祁北杨习惯了她这样,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坚果和水果放到卧室中去,今晚上半夜里余欢肯定又会爬起来找吃的。
祁北杨等着余欢主动交代,可这小姑娘心里面也真的能藏得住事情,一直到了快要睡觉,她才无比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嗯?”
余欢平躺着,拽紧了被褥,细细嫩嫩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上,摆着的一副画:“你看看。”
祁北杨眯着眼睛看。
没什么好稀奇的,拍回来的一个西欧小众艺术家的画,画的是一池荷花,旁边是个在洗头发的纤细少女,颇有些莫奈的影子在里面。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幅画?”
余欢摇头:“你看看那荷叶,多绿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桑桑。”
“怎么啦?”
祁北杨单手支撑着头,侧躺着,垂眼看着乖巧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委婉。”
又是画又是荷叶又是绿的……
祁北杨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余欢终于开口了,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胁力:“如果说你爸爸头上和荷叶一样绿……你会怎么办?”
祁北杨怔怔地看着她:“什么?”
余欢心一横,也不再这样委婉了:“我今天看到了你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呃,举止很亲密,亲密到过分的那种。”
她小心翼翼:“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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