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蜜糖》第33章


周烟眼眸眨动的很快,一会她低声,嗓音轻哑,“沈随,我不心疼你。”
沈随默了会,身体不能动,嘴唇倒还是能动的,他略低了下头,因伤口干裂而炙热的薄唇一下趋近她后脖子处,咬了一口,低骂她,“小没良心的。”
周烟脖子被咬,也不算是被咬,他牙齿没用力,不像她咬人,牙齿真的契进皮肤,他只是用牙齿碾磨。
不像是啃咬,倒像是亲热。
她一下咬唇,反手去推沈随下巴,声音极细又轻,“沈随,你别咬我。”
沈随如她愿,薄唇离开她脖子,却转瞬又咬住她手指。
炙热口腔裹着她指腹,周烟被那阵热意弄得心烦意乱,她耳朵隐隐泛粉,嗓音不似以往那种淡然,带些急促,“沈随你生病了能不能老实些……”
沈随身体到底虚弱,他松开她指尖。
周烟忙收回手,她指腹上湿淋淋一片,她眼眸极快的阖了几下,将手指上的唾液蹭在毛衣上。
要下病床,沈随手臂没松,他也没闹她,只道:
“我受伤一事,不好告诉爷爷,这几天积山园那边你先别回去了。”
他将她翻过来,床榻响动,周烟想低头,沈随却将额头抵着她的,眉眼深邃瞧着她眸子,嗓音略哑,
“辛苦你几天,搬来医院照顾下叔叔。”
跟仙女们道声歉,今天确实有事,一天没着家,
晚上十点回到家便着急码字了,所以只有一更,抱歉。
第24章 
周烟低着头; 被迫般窝在沈随怀里; 她眼眸眨了几下; 张嘴想说不愿意。
但一会,鼻间都是沈随身上消毒水的味道,那股消毒水味道很重,掩盖住了他以往经常用的熏香。
她又记起沈随替她挡刀子那一瞬间; 周烟轻轻抿唇,那句不愿意到底没说出口。
沈随问她,“答应叔叔了吗?”
周烟小手推了下他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安静坐起身,嗓音极低地“嗯”了声,便半垂着头; 抬手理着揉皱的毛衣。
沈随躺在病床上,漆黑凤眼微阖; 懒懒瞥着她。
她低头理衣服时,有乌黑柔顺地长发滑下细肩; 犹抱琵琶似得半遮住她白皙粉润的脸,一双水灵杏眼低垂,长又弯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指尖搭在病床边上,修长指骨一下一下敲着床栏; 眸色微深,有些意动。
不过他现在这具缝了十几针地身体是负担不了他的情动,扬起手臂去床头柜摸烟; 想着抽烟压下,指尖刚碰到烟蒂。
一只素白柔软的手探过来,取过他掌心的烟,眼前有模糊阴影。
是周烟探身过来,拿了他的烟,头顶一道安静嗓音,低声陈述,“沈随,你要是想死,可以,但是别在我跟前。”
不过是抽一根烟而已,沈随低笑一声,由着她将烟从他手上拿走。
周烟想下病床,不过一只脚刚伸出病床外,她腰上出现一只手臂,搂着她往后仰。
她低“哎”一声,又重新栽在沈随身上,周烟轻喘着气,问,“沈随,你要干嘛?”
沈随道:“不过是犯了瘾,想抽根烟压下,既然你不让叔叔抽,那总得给叔叔些甜头,转移些注意力。”
说着,沈随歪头亲了下在他嘴唇跟前的耳朵。
周烟跟沈随亲热过,就算之前没听懂沈随的话,现下耳垂上湿热,她也知晓沈随话里深意。
她记起她脖子上还血瘀一片的吻痕,轻抿着唇,去捂耳朵,要起身时。
病房门“啪嗒”一声被推开。
买了宵夜回来的景修跟陈意先后进来。
两人同时抬眸瞥过来,然后怔住,陈意尤甚,浓眉下的大眼睁的巨大,一眨不眨盯着病床上,斜斜趴在沈随身上的周烟。
周烟听见房门动静,回头看,安静一会,暗地里一口又咬在沈随肩膀上。
她咬沈随一向下狠劲。
沈随吃疼,嘴角轻扯,手拍着周烟的脑袋,声线泛着懒意,“叔叔不闹你了,你先松口。”
周烟这才松了口,动作顿了会,才从沈随身上爬起来,下了病床后,也不跟怔仲在门口的景修和陈意解释,站在地板上,拨了下头发后,便出了病房门。
陈意率先回过神,将宵夜扔在一侧单人沙发上,几步跨过来,眉头皱的深,问沈随,“二哥,你跟小周烟是怎么回事?”
他踌躇一会,又加了句话,眉间就没松开过,语气不好,“这次是不是又是小周烟主动招惹的?”
沈随闻言,神色不好看,但嘴角扯出一个笑,有些冷,抬手摸到烟盒,朝陈意丢过去,“陈意,我前两天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气放掉了!”
那烟盒砸在陈意额角,陈意手忙脚乱接住,听出他二哥语气里的不耐烦,他僵着脸,说道:“曼丽要拿刀刺小周烟,这件事终归是曼丽有错,我也不想替曼丽解释,可是二哥,你要是跟小周烟在一起这事,我不会同意。”
沈随问他,“陈意,你当我爸呢?”
陈意粗声,“二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随轻笑,一秒后收了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程曼丽的事不跟周烟计较,难道不是因为那刀刺到了我身上,要是刺到小周烟身上,你现在估计正忙着替程曼丽摆脱麻烦官司。”
陈意像是被沈随点中哑穴,他这次之所以没替程曼丽讲任何话,真的是因为程曼丽那刀刺到了沈随身上。
陈意摸出根烟,抽的凶狠,一根烟抽完,他才道:
“二哥,两年前小周烟离开,你虽然跟往常一样,工作喝酒聚会,瞧着往常一般无二,但那段时间其实你经常喝酒喝到胃出血,怕沈老爷担心怕我们担心,瞒着一众人半夜独自开车去医院挂急诊,我粗心大意,还是是景修发现告诉我,他说,二哥你性子本就这样,难过伤心都要自己藏着掖着,景修说既然你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便装作不知道。可我跟景修每天担心,担心你晚上在家喝酒喝多出了问题没人发现、担心你那天精神崩溃了自我沉堕了。二哥如今小周烟回来又如何,她跟你示好又如何,她要是再像两年前那样,给你些甜头再走,二哥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胆战心惊,也不想时刻担心着你会垮掉。”
陈意抹了把脸,语气低落,“二哥,两年了,谁都会变的,如今的小周烟冷心冷肺,我怕她狠起来能玩死你。”
沈随一时没说话。
景修这时走过来,将提着的粥搁在床头柜上,眸子低着,说,“陈意,你这话,过了啊。”
陈意蹲在地上,烟灰落了一地,没吭声。
沈随捏了根烟,景修在一侧给他点了,他咬在嘴里,半眯着凤眼,突然低声,
“陈意景修,我跟阿烟领证了,本来想着过些天再告诉你们的。”
陈意一下站起来,眼睛有些红,“二哥你糊涂了!”
景修拆碗筷的手微顿,一会反应过来,他不像陈意那般反应很大,声音温温吞吞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沈随说,“前两天。”
景修“哦”了声。
陈意眼睛赤红,“小周烟她他妈的到底给二哥你下了什么药?”
沈随也没计较陈意的脏话,他手撑着病床坐起身,倚着枕头,揉了下眉间,语气没以往那种慵懒,“陈意,小周烟没给我下药,这事说打底也不过是我忘不了了那丫头,又怕她像两年前一样走的决绝,便想着用婚姻绑住她。”
陈意情绪激动,高声,“她要是想走,二哥你以为两个红本能绑得住她?”
沈随接他话,“陈意你也说,两年了谁都会变的。”
两年前不过是他心软,怕她一狠心伤了自己,两年后他会不会对她心软不好说,但周烟现在有软肋,这个软肋是周烟的心尖刺。
沈随虽然不想那这根刺去碰周烟,但周烟如今行事乖张,不似以往乖巧,逼得他不得不用那根刺,沈随想得很远,周烟不爱他也罢,大不了他便把她强势圈在身边,反正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陈意不说话了,一会耸拉着脑袋走到病房外,没多大功夫,就蹲在墙角抽了半包烟。
陈意说得对,现如今的周烟确实冷心冷肺,她凌晨刚回积山园,便联系了郾城一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要给程曼丽施压。
第二天白天,在剧组拍戏间隙,收到律师发来的消息,说程曼丽那边没有请律师的意向,程曼丽坐牢的几率很大。
周烟闻言只轻轻“嗯”了声,没多说话。
傍晚收工时,何文开着沈随的车在影视基地外等着。
周烟站在基地门口,安静一会,便乖顺上了车,宋星将她行李包放进车后座,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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