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喂糖指南》第71章


“是我,余盈樽是个女/表/子,可惜王宏图是个傻子。”王艳说。
江月的眼底已经结了冰霜,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气,让语气尽量平淡,“我们见过吗?为什么针对樽樽?”
王艳炽热的眼神变成了诧异,“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们是初中同学,那天我偷东西被同桌抓到,你出现为我解围的,你不记得了吗……”
“你打篮球的姿势特别好看,我复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跟你比肩,都怪余盈樽这个贱/人,如果没有她就好了。”王艳自顾自的说着。
江月时不时的“嗯”两声,像是在肯定自己。
“那一会就吃这家吧。”江月蓝牙耳机在跟余盈樽通话,刚刚小姑娘再问一会吃什么,他根本没兴趣听王艳说过什么。
“你说完了?麻烦你遵守约定跟沈烟烟致歉。”江月起身准备离开,王艳的情绪几近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你看清楚,余盈樽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个贱人,只有我是真的爱你,我爱了你十几年。”
蓝牙耳机拿头传来余盈樽的声音,“马上你跟我转述一下我说的话给王艳听。”
“你说。”江月回余盈樽。
江月回过头,再一次看玻璃另一侧,披头散发的王艳,“我未婚妻让我向你转达一下,这个世界上连鬼都没资格说,有余盈樽爱江月的时间久。”
江月一顿,把蓝牙按了静音,语气骇人,“另外我并不想感谢你,所以就不承蒙错爱了。余盈樽就是我的立场,幸亏你做的一切都没伤害到她分毫,否则我一定杀你全家。”
说完转身出门,跟沈烟烟打了个手势,“烟烟进去吧,听完道歉,一起去吃东西。”
沈烟烟进去的时候,王艳正一个劲的低头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来听你道歉。”沈烟烟连坐下都不屑坐下,直接站着跟王艳说。
王艳缓缓抬头,她潜意识里依旧疯狂的爱着江月,不会辜负江月的期待,她张了几次口,才把完整的“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然后继续低头念“为什么。”
“我并不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为什么应该是那个前途无量,因为你一句话而死于非命的年轻人该问的,你还不配问为什么。犯罪就是犯罪,管你经历过什么,妄图把无辜的人一起拖下水,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沈烟烟撂下最后一句话,直接离开。
王艳还在喋喋不休的念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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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盈樽挽着江月的手臂,“我才知道为什么王艳会针对我,你的烂桃花?”
江月默然,无奈道,“我是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否则才不会允许她作这么多妖。”
“那你刚刚蓝牙突然静音的时候说了什么?”余盈樽好奇。
“我说我跟你订婚跟结婚的那天,都会给监狱里的她寄请柬。”
沈烟烟冲着江月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我月哥牛逼,杀人不见血,我说王艳怎么跟疯了一样呢。”
两个月后,余盈樽在整理旧物的时候,翻到了夹在百年孤独里的一张纸。好像是当年高三时候,有人跳楼,家长发的传单。
故人旧事忽然涌上心头,余盈樽给颜言打了个电话,提及当年的事情,跟吐槽这几个月的近况,提起王艳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颜言突然激动起来,“我靠,她是不是比我们大很多?”
“跟江月同级。”余盈樽回答。
“那就是她没错了,你还记得高中时候有一次,我拖着你一起去看学校大榜,排名第一的是王艳。王念就是因为那次考试自杀的,大家都传是因为王艳考了第一,还刺激王念来着。”颜言继续愤慨,“听说王艳其实过得也挺惨的,爹不亲,娘不爱的,还复读了好几年,不过人心真是可怖。”
“对啦,江月公司那个张轩加了我企鹅号来着。。。。。。”
余盈樽听着电话,看着传单,一声叹息,继续翻阅起那本百年孤独,读到深夜才读完,打开豆瓣写了一篇书评。
第一句就是摘自百年孤独的书摘,“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第61章 求婚。
第六十四章求婚。
时光无声也让人害怕; 转眼到了第二年除夕夜,江月今年没回家过除夕,他订了大年初一一早的机票回B市。
两张; 还有一张是余盈樽的。
除夕在余盈樽家过; 初一带着自家小姑娘一起回B市见家长。
去年余奶奶过世,今年过年不能放鞭炮; 跟贴春联之类的。亲戚从早上开始上门,每人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去灵堂拜祭。
余盈樽跟江月站着迎客; 跟每个进门的亲戚介绍江月; “这是我男朋友。”
有不少小辈上门,江月给孩子们发红包,带着孩子来的家长多推诿; “别别别,这多不好啊,在这样以后我们不来了啊。”
江月弯腰,摸了摸小萝莉的头; 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拿着吧,以后我跟樽樽结婚; 还要她来当花童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萝莉家长也不好在推诿,赶紧恭喜道,“樽樽眼光真的不错; 等结婚一定通知姨妈,给你包个大红包。”
萝莉家长推了一下小萝莉,“快喊人。”
小萝莉瞪大眼睛,“哥哥好。”
“喊姨夫。”萝莉家长纠正道。
“姨夫过年好,小姨过年好。”小萝莉奶声奶气的喊。
余盈樽剥了一颗糖,蹲下来,喂到侄女嘴里,“好久不见,圆圆又可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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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跟我来我家过年,其实就是为了宣布主权吧。”做饭的事情用不上余盈樽帮忙,家里的长辈会负责。余盈樽捧着热露露,跟江月站在阳台,一起看窗外飘雪。
江月从身后环绕住余盈樽,“不也全是,只不过我老婆这么好看,一旦过年有人给你介绍相亲对象呢?”
“噗……”余盈樽笑出了声,“我家里人还没这么无聊,我虚岁才二十。”余盈樽忽略自己其实已经34岁的事实,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十九岁的现实。
“不小了。”江月手指卷着余盈樽的长发。
余盈樽假装嗔怒,“你再说一次??”
“今年过了生日就满二十周岁,可以领证了。”窗外的雪下得大了一点,江月望着纷飞的雪花,“换衣服,我们去给奶奶烧纸吧,我怕一会雪大了,火一边烧一边灭,不太好。”
江月考虑地周全,余盈樽点头。
二人一人抱着一摞祭祀用品出门,雪下得很大,温度很低,雪花不化,落在发梢。
江月望着余盈樽发旋的落雪,说话的时候哈出一口白气,“感觉这么走着走着,我们就提前感受到了并肩白头。”
“暮雪白头?”余盈樽回眸看江月。
“嗯,你注意点脚下,下坡路滑。”江月提醒余盈樽道,余盈樽爷爷家到后面小广场,是下坡路。
Flag立得早是要遭报应的,又走了没五十米,江月就先滑倒了,还不忘一手抱紧祭祀用品。
余盈樽赶紧把祭祀用品放在雪地上,扶江月起来,关心的问,“疼不疼啊,没事吧。”
冬天穿的很厚,加上地上积雪不薄,江月并没有什么事情,他站起来,余盈樽帮他拍落大衣上蘸的积雪。
突然笑了,小姑娘冻得鼻头通红,突然笑了出来。
江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摔得很有意思,疑惑得问,“我摔得很带感?”
余盈樽从雪地里抱起祭祀用品,抬头望着江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摔倒的地方,当时我四五岁,满街疯跑的年龄,奶奶在身后让我慢点跑,我不听,就被这里的井盖绊了一下,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回家打滚哭了好久,奶奶给我喂了好几块糖,才哄好。”
“所以刚刚我摔那一下,是因为奶奶想你了,不舍得你滑倒,所以让我摔一下的吧。”江月安慰自家小姑娘道,“在奶奶心里,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呢。”
余盈樽抽了一下鼻涕,柔声回应,“嗯,在我心里,我们也已经是一家人了。”
二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拿着木炭画圈,在圈内点燃了纸钱。江月拿着木棍拨弄火堆,余盈樽站着挡风,望着燃烧的纸钱,眼眶通红,“奶奶,新的一年了。”
江月从袋子里拿出祭祀用品,往火里扔,口里念,“奶奶,在下面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给我托梦,我会好好照顾樽樽的。”
火光映红了江月好看的侧颜,余盈樽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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