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此婚已经年》第44章


她诡异的看他一眼,“二实验楼外面的栀子花又开了……”
以前她就让他很头大,一到这个时节,总会拉着他当采花大盗。最终的结果是黄角兰树的花只开在顶上了,栀子花比较遭殃,没有办法杜绝……
杜延恒跟在她后面,想了想,“我们干嘛要偷偷摸摸?”
学校可从来都没有明文规定不准采花。
沈西菱看一眼他的衣服,“你想想,我们这多大的人了,还来偷花,别人看着多好笑。”
理由勉强说得通。
到二实验楼外面,沈西菱便去采花了,专门选刚开或者还未开完全的花朵,捏在手中一大把。
“留点,别摘完了。”
“我也想摘完,但拿不到。”她这才从小山坡上爬下来,脚跟太高,走着时一晃一晃。
她将花放到鼻尖,“真香。”
以前她就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不止有花香,还有飞舞着的萤火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好不浪漫。
她抬头,看着这一刻的杜延恒,有些怀疑,他究竟是真实出现了,还只是自己回忆中出现的一个影子。
这种念头让她害怕起来,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杜延恒没有动,就看着她。
她摸到他的脸,有温度,真实的温度,不是他的想象。收回手,她显得有点尴尬,“我……”
手机铃声却在这一刻响起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看着他。杜延恒闭了闭眼,“你手机在响。”
她“哦”了一声,让他帮忙将花拿着,她拉开包的拉链,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屏幕上浮着“展易铭”三个字,她有点不想接电话。
如果她刚才认为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幻境,属于她的臆想,那无疑,看到“展易铭”三个字,就进入了现实。
她不再是那个走在校园里踏着轻快步子的大学生,不再是那个整天只想着爱情的小女生,不再是那个整天只想着今天吃什么明天穿什么的幼稚女生……
她是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
她拿起手机,按了通话键。
“现在几点了,你还没有回家?安安呢,和你在一起的吗?”
展易铭的声音有点急切,她分不清他是想问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于是慢慢开口,“安安在她外婆那里……”她后知后觉,“你回来了?”
“听你语气不欢迎似的……”
她挂断手机,走到杜延恒面前,“有人打错电话了,说他找错了人,他却比我还凶。”
杜延恒看着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刚才,很无意的在她拿出手机那一刻,看见了屏幕上闪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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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先去了父母家;将展晓安接回来,展晓安老毛病又犯了;和外公玩得正开心,很不高兴被沈西菱打搅;沈西菱哄了半天,展晓安也不肯走;让她很是无奈。
“展晓安;你爸爸给你买了巧克力。”沈西菱使出了杀手锏。
展晓安一听;丢下玩具;“外公;你慢慢玩吧;我回去看看爸爸;爸爸没有看到我,肯定会想我……”
沈初文:这个白眼狼……
沈西菱这才牵着小丫头一起回家。
展晓安和沈西菱一起手牵着手,还唱着歌。沈西菱很快发现展晓安的心情很好,那巧克力真有这么大魅力?
“安安很喜欢巧克力?”沈西菱忍不住开口。
使劲点头,“很喜欢很喜欢。”
“那爸爸和巧克力之间,你更喜欢谁?”
小丫头纠结了半天,“爸爸。”
沈西菱觉得还是有点欣慰,至少没有完全物质化。
结果展晓安又接下,“有了爸爸,自然也就有了巧克力。而且爸爸会一直在,不能换。”
这观点让人有点好奇,“什么叫爸爸不能换?”
“爸爸只有一个啊!”展晓安特理所当然。
沈西菱看着自己女儿,“你妈妈也只有一个。”用手指戳了戳女儿额头。
展晓安用手揉着自己额头,“有一个阿姨说想当我妈妈……那说明妈妈也许不会只有一个啊……”
即使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沈西菱还是听到了后面半截话。她脸上的笑意僵住,蹲下来,和小丫头平视,“什么阿姨?告诉妈妈,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阿姨的。”
“就那次啊,爸爸带我去植物园玩,喊你一起去,你还不去。我和爸爸一起逛,里面有好多好多植物,很漂亮。后来啊,爸爸就说有一个阿姨会来陪我们一起玩,然后没有多久那个阿姨就来了,阿姨长得挺漂亮的。”展晓安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然后又看看自己妈妈,“那个阿姨想当我妈妈,可我没有答应。”
展晓安冲妈妈笑,看她多乖。
沈西菱站起来,摸了摸女儿的头,“这样啊……”
“下次喊妈妈一起去的话,妈妈可不能不去了,否则我就……”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妈妈一定得去。”
沈西菱站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把自己和女儿一起塞进车里面。
她歪着头,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展易铭,你欺人太甚,还敢将人带到女儿的面前来,真将她视为无物一般。
她的手紧紧捏成一团,眼睛盯着车窗外,无数建筑呼啸而过,直立的树木也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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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付过费后,沈西菱牵着展晓安慢悠悠的走回去。
小丫头还在为爸爸回来而感到开心,“妈妈,你说爸爸有没有为我买礼物。”
“有吧,他那么宠你。”
展晓安嘿嘿的笑,“我也宠爸爸啊。”
见到女儿的笑脸,她心里莫名的有点难受,不由得再次去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个动作,带着安抚性,这一刻却是在安抚她自己。
刚回到家,展晓安便冲过去,跳到展易铭怀里去,“爸爸,我好想你。”
沈西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对父女。他应该刚洗过澡,头发还在滴水,脖子上沾着一些水痕,那些水正向他脖子里流去。
不可控制,她会去想,他一回来就去洗澡,是不是想要洗去某些痕迹?他说出差三天,结果四五天才回来,究竟是他太忙了还是他早已回来只是没有回家?
明明他的行为也可以用很正常的理由说服自己,可她本能的选择最坏的那个,她知道自己偏向了一个很可怕的轨道。
展易铭的确给展晓安买了不少好东西,展晓安尖叫着去房间看,跑得比平时快多了,展易铭站在原地一边摇头笑一边让展晓安小心点,别摔着了。
沈西菱觉得自己从头至尾,都扮演了看客的身份。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展易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样子,精心打扮过,没有去接安安,将安安放在了她外婆家,这一切行为都说明她今天有事。
她看他一眼,目光平静得压抑,“我就不能有重要的事?”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挑眉,她现在又没有工作,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安安照顾好,别的事有什么重要的?
她随即又看着他,原本蹙着眉头,这会儿却在打量他许久后露出一个笑来,“我有没有做重要的事,需要和你交代吗?展易铭先生。”
她笑起来时,右边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本该温馨可爱,这一刻露出的酒窝只显得诡异异常。
展易铭被她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舒服,“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啊,我也只是在随便回答你而已,你也不用显得多么严重。”连彼此的问话都直接忽略,只是想堵得他难受罢了。
见她语气加表情都显得不对,他思索了片刻,“你遇到什么事了?”
沈西菱走过去,坐在展易铭对面的椅子上。她轻轻抬起腿,双腿交替着,坐下时,显得裙子有点短,衬得腿更纤细美丽。
“哦,也没有什么。就今天路过一个广场,看到几个小孩在表演杂技,最大的孩子可能只比安安大那么一两岁,但那个孩子坐在椅子上,头塞进一个铁箱子里,让外面的小孩刺刀进去,就像电视里面的那个魔术一样,只是这几个小孩的道具又脏又粗糙。她们都穿得很破烂。当时,我就站在那边,只停留了几秒,迅速走掉了。我在想,她们这样表演,是为了让围观的人丢钱进去,围观的人丢越多钱,她们赚了越多钱,那个负责她们的人就会越高兴,对她们稍微好一点。可如果没有了看客,她们也就不用做这些危险的事了。可这些看客看着那些孩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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