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情浅》第47章


Sixtus说:“你知道她撤职的事情了,我让Lalla去处理公司在中国本地化的事情,唉,被老古董们知道了,说她资历不够。不过,你也真够狠的,这点事情,你也不让着她。现在说是拖慢了原计划时间表,董事会强烈要求换人。”
“你没告诉我。”
“时间进度对任何公司都一样重要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再说……”
“那她现在要调去哪里?”
“为新杂志做试刊准备。”说到这里,Sixtus略微提起了一点精神,说,“试刊的主题是关于‘品兴’这几年的经营之道。多少也跟你有点关系,‘品兴’不是柯远为打理的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睡了。‘品兴’的事情,熹雯还不知道呢,不过早晚的事情。”
熹雯看到柯远为的名字时,觉得这名字挺熟悉。把自己认识的人翻来覆去想一遍,柯这姓挺少的,“立新”的助理总裁姓柯,总是听温至臻“小柯,小柯”地叫他,熹雯心想,该不会那么巧吧。但柯远为这个名字,一定是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熹雯现在办公的地点是在从前大中的办公室,PM国际从欧洲调了个高层来坐镇,叫Fisk Carriveau,据说是从《哈佛商业周刊》挖角过来的,只消三天与大中签订合同,没见温至臻这次有什么动作。熹雯现在想起来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只要是温至臻来电,通通拉进黑名单。他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被拖黑了,干脆用另一组号码,他问她:“吃个饭?”
熹雯二话不说,就要挂电话,突然听到他一句:“我叫上小柯。”熹雯试探问:“哪个小柯?”温至臻说:“还有那个,柯远为。”熹雯心里一沉,心想,完了,果然有那么巧。
熹雯问:“时间地点?”温至臻说:“你定。”
熹雯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就在大中附近,有一家牛排店,熹雯特意选了这里。熹雯备好课了,“品兴”亦有牛排店,正好做个对比调研。熹雯订好位,打电话通知温至臻,她说:“我定了两个人的座位。”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是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摆明了不希望他出现。
其实从温至臻没有反对的态度来看,熹雯就应该起疑了。第二天傍晚,熹雯去牛排店的时候,服务生把她引到软坐,她看到温至臻一派悠闲地坐着等她。又耍她!熹雯问:“怎么是你?”
温至臻示意让服务生拿菜单给她,一边说温柔地问她:“沙朗、菲力、牛小排,要哪种?”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那样文雅卓绝得让熹雯有点不习惯,她与他单独吃饭,这几年还是第一次。
熹雯愣神的时候,温至臻已经为她点好菜,服务生又问:“要配酒吗?”熹雯说:“不用。”她要保持清醒。
温至臻合上菜单,却说:“一瓶酩悦。”虽然是她喜欢的酒,但她心里却是不乐意的,他从来都没有听过她的意见!
服务生一离开,熹雯倾身向前,质问他:“怎么是你,柯远为呢?”温至臻露出吃惊的表情:“不是我?你打电话给我,说订了两人位,我以为……”他手掌在空中一翻,做了一个来来往往的动作。“真不是跟我吃饭?”他问得很是委屈,然后,掏出手机,要给柯远为打电话。
熹雯心想,有这么好的事情,拭目以待,看他玩什么花样。只听到温至臻对着电话说:“小柯你过来……订了两人位,你过来,我走。”熹雯无力地垂下头,都说他狡诈了,他都这样说了,柯远为怎么还可能过来。熹雯扑过身,伸长手臂去抢他的电话,一边小声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丢死人了!其他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这些年来,她和温至臻那些事,桩桩件件,哪一件柯远为不知道,指不定,这会儿认定他俩怄气拿他开涮。
温至臻捂着电话确认:“是你不让他来的。”熹雯说:“是啦,是啦。”温至臻安慰她说:“过两天,让他电话跟你约时间。”熹雯心里面想的却是,赶快吃完回家。
这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菲力牛排已上桌,色泽鲜美,熹雯才吃了一口,温至臻说:“不合格。”
熹雯白了他一眼,顶嘴说:“你又知道。”
服务生拿了酒过来,温至臻递了一杯给熹雯,黄澄澄的,让人食欲大开。熹雯又问他:“你凭什么说人家不合格?”是存心让他下不了台。温至臻说:“因为你的牛排比我的厚。”熹雯一口香槟差点要喷出来了,原想庄重大方公式化与他吃完这餐,这时也忍不住,嗔了一句:“就你事情多。”
温至臻说:“我是说真的。”熹雯回国之后,还没有机去去“品兴”吃过饭,这时问道:“‘品兴’和你什么关系?”温至臻说:“小柯在打理,我只是前期有介入。”熹雯“哦”了一声,指着牛排,试探地问他:“品兴的牛排厚薄都一样?”
温至臻点头,熹雯不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温至臻咽下一口香槟:“怎么不可能,拿不同的肉每天切片一百次,翻煎一百次,谁都可以做到。”熹雯惊讶地张开了嘴,这也太严格了吧。
温至臻塞了牛排在熹雯嘴里,她完全忘记了那是他的叉子,咀嚼了两口,囫囵地问道:“没有人骂你吗?”温至臻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换了一种方式:“我是说,难道没有员工抗议?”
温至臻说:“你的杂志是写经营之道,还是你想改写餐饮务工人员的血泪史。我这样做,也是为他们好。”熹雯正想驳,却见温至臻移开目光向她身后看去,像是有什么吸引了他的目光。熹雯转头,看到一个艳丽的女子进了餐厅。她这无意一扫,心里头像打翻了的五味瓶。糟糕,她想。
因为进来那个人她也认识,管它岁月过了几年,决心与岁月为敌,一张脸比从前艳丽,不是苏凝是谁。熹雯心想,虽然她与温至臻是在讲正经的公事没错,可是,抬头,这灯光不错;四顾,气氛融融。这样一种完蛋了的体验,怎么有点偷情的错觉。
明明苏凝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个,温至臻却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熹雯想拉住他,可是已经晚了。苏凝走得近了,苏凝见到熹雯明显怔了一怔,熹雯当然也感觉到了,苏凝可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末了,还丢个笑脸给温至臻。熹雯尴尬得几乎想转身就走,可转念一眼,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吗要怕她,大大方方地说:“好久不见。”
苏凝说:“早听至臻说你回来,想不到今天能遇见。”几年不见,两个人称呼都改了,熹雯笑着说:“谈公事。”她有必要这样着急解释吗,温至臻笑笑没有说话。多了一个故人,按理可供闲聊的话题更多,但三个人有点僵,熹雯的话明显变得少了起来,她刚才与温至臻调笑的气氛也不见了。
熹雯有一点点蒙,有同事打电话来找她,是询问印刷厂菲林定价的事情,也不是多紧急的事情,熹雯匆匆想要离开。苏凝说:“让至臻送你一程。”熹雯推却,温至臻也没有强求,只把她送出餐厅。熹雯走得快,走在前面,他拉了拉她的手,她触电似的回头,甩开。
见她一脸不乐,他的心情倒十分好,终于忍不住,在她上车前,暧昧地说:“你回来后跟严京成联系没有?”他说得太小声,熹雯好像也没有听到,跳上车就走了。
温至臻回到餐厅,苏凝问:“真回来了,真不送她?她要是误会,够你受的,还是你故意不解释?”
温至臻笑着说:“我有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简直是方寸大乱。上次熹雯误会,就跟他离婚。这一次要是真误会,还不避而不见。
温至臻说:“从前是我不清楚而以,所以顺了她的心。”那时的爱情,她给,他受。从未想过,她于他是何等重要,可这一次不一样。他还记得她与他闹婚的那个晚上,在谢家,她哭得肝肠寸断,这次再不会让她哭。
只是温至臻不知道,离开餐厅的这天晚上,熹雯伤伤心心地哭了一个小时。她打电话给沈析,反复强调着,她难过,并不是因为她还爱他的原因,因为苏凝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她其实也并不讨厌苏凝,怎么说呢,是那样切肤之痛,因为有一天突然发现,你爱着的那个人,并不爱你。
在伦敦的这几年里,也有人送花给她。拿起来,简直诚惶诚恐,总怀疑送花的人并不爱她,她不够好、不够优秀。所以,这几年努力工作,想要证明自己。可是一回来,才发现证明有什么用,给谁看,人家幸福美满,不屑一顾。自己虽然也在职场可以撑起一片天,可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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