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繁衍计划》第215章

说到这里，saber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下。
亚瑟王正听得认真，听他突然停下，便忍不住的投去了疑惑的视线。只见saber又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接了下去道，“她对我说，‘为我不能与我想要结合之人结合而忧愁。就如你写下这首诗的时候一样苦闷，我的王啊。’”
“……她还记得？”
亚瑟王的世界观还不曾如英灵那样，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作为人类，他的时间概念是线性的。也就是说，他所在的世界是过去，而阿婵与saber相遇，则是未来。
当然是过去先存在，然后未来由此延伸而来。
既然如此，阿婵必定是先在过去与他产生了羁绊，所以才会在未来，依然记得他，并说出了那样的话。
但在saber的记忆中，阿婵是先在未来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的。
理所当然的是，咕哒子和玛修都认为她是先在未来导致了冬木市特异点二次出现特异情况，然后前往了不列颠特异点和乌鲁克特异点。
毕竟对英灵来说，时间并非线性的，过去和未来宛若无数的碎片产生交集，他们可以随意在其中跳跃。但如果产生了——阿婵其实是先在过去存在的，然后前往未来的这个可能性的话——
那么，她的消失，到底是“冬木市特异点的阿婵”消失，与其他世界没有联系，还是有着“阿婵从冬木特异点消失，前往了不列颠特异点”这样拥有联系？
如果是前者，她也许就如他猜想的一样，只是圣杯扭曲了愿望所产生的投影。这种化身如同碎片一样，可以同时折射到多个不同世界里，但看阿婵的表现，这些不同的碎片，也许有着共通记忆的能力。
那么，她刚见面不久对他说的那些话，也许就是在过去已经消散的“不列颠的阿婵”化身，在借着她的记忆与身体，向已经遗忘了她的亚瑟王表白——
一旦特异点被修复，作为人类的亚瑟王，会失去关于一切原本不该存在于历史上的记忆。然后，哪怕在他死后，成为英灵，也不会再回忆起来。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修复了。
所以，我——“saber”，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亚瑟王”？
saber刚才之所以微微愣住，也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候，那少女眉眼温柔的模样之下，到底怀着怎样悲伤的心情呢？被自己的爱人所完全遗忘，彻底从记忆中抹消的，心情？
他顿了片刻，强自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觉，反问道：“那么，你们呢？”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让亚瑟王安静了一会儿，他像是陷入到了一段漫长的，漫长的彷如前世的回忆之中。
“……我跟她吗。”他顿了顿，然后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虽然你们说，她破坏了历史，可是，她却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
他的语气，是连saber都感到惊讶的温柔。
“……一开始，她总是傻傻的追着我，却总是坦率诚恳的，把我弄得狼狈不堪。”
“我不愿轻易的背弃婚约。她便一腔傻气的前去接近兰斯洛特，说要将桂妮薇尔还给我……”
“……在我决定放弃王位之后，我带着她一起漫游在这片土地上。我每次更爱一分这片美丽的国度之时，就会因为这世界如此美好，而更爱她多一分。每当我更爱她一分之时，又会因为上苍竟然让她陪在我的身边，而更爱这个世界。”
亚瑟凝望着遥远的地平线，因为这句话，想起了有一次他们在野外休息。他从溪水边取水归来，阿婵正站在他的白马旁边，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它白色的鬃毛。
她比身周的所有一切都更美。那种美丽，甚至带着威严的震慑，让亚瑟站在那里，怔然了许久，也没有走近一步。
当阿婵抬起头来，站在树荫下，朝着他微笑的时候，阳光穿过树枝间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明媚的光斑，闪烁眩目，却不及她的笑容一半耀眼。
对于亚瑟·潘德拉贡，而不是亚瑟王来说，他站在那里，心想，她岂不是，就是我的一切？
但下一秒，亚瑟王便又想起了不久之前的“最后”。
她说，她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那时他皱紧了眉头，听出了她并非玩笑，因而凝注着她，极为严肃道：“你要去哪里？”
少女便仰起头来回望着他，微微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吾王，当你见到玛修她们时，就会明白一切了。”
“我很满足。”她露出了笑容，“能得到您的爱，这是我永远也不会后悔的事情。”
那美貌，明艳的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就像是晨曦时的露水一般，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迪卢木多和佐助抢身上前，一左一右的似乎想要将她抓住，可是最终却晚了一步，只能失之交臂的眼睁睁看着她化作了一片虚无。
作为唯一的局外人，芬恩歪了歪头，将那美丽的少女当做了什么仙女和精灵，因而毫不意外，只是单纯欣赏的轻轻感叹道：“真美啊……”
如今这个世界上，的确流传着许多仙女妖精的传说，她们来到人世，总有自己的任务，而在完成上天赋予的任务之后，就会飘然远去，毫不留恋。
但她呢？
她是什么？
第171章　教＋黑篮番外
黑子哲也没有想过；　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自己过了那么多年；　依然无法忘怀的人。
那时夕阳西下，他看着最后一个孩子被父母接走，于是开始整理那些被孩子们推落一地的积木；　然后拿起扫把；　开始弯腰打扫学校。
当他将垃圾分门别类的整理完毕；　放在了指定的回收站；　准备返回幼稚园时，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于是黑子直起了腰，遵循着那微妙的直觉，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巷子口。
然后；　他就看见了那个熟悉而又好久不见的身影；　突然闯入了眼帘之中。
因为真的太久没见；　而她又改变了太多，一时之间；　黑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到底是谁。
但她那双浅茶色的眼眸凝注而来；　一落在黑子的眼睛之中时；　他就猛地反应了过来——樱井婵。
她比起高中时；　看起来更加风华绝色，不可直视了。
年轻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烫成了妩媚多情的波浪卷，那张脸庞染上了艳丽逼人的神色；　眉眼流转间，风情摇曳，红唇微扬，便几乎能令人恨不得为她去死。
她皮肤雪白，和那一头乌发红唇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因而更加显得艳光四射，容色逼人。
此刻她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颇有质感的黑色连衣裙，收腰蓬松的裙摆，让她的纤腰长腿显得更加吸引视线。比起在幼稚园工作，而穿着朴素简单的男人，他们两人隔着道路口，却恍如隔着两个不同世界。
她高高在上，犹如远隔云端。而他踏在红尘之中，最是平凡无奇。如此的截然不同。
樱井婵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回过头来。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站在那里，一时间露出了怔然的神色。
但她就算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那双眼睛也是眼波盈盈的，犹如有着千言万语，正情深意重，含情凝睇的凝望着他。
黑子哲也注意到她精致无双的眉眼间，不知为何带着淡淡的疲倦。
但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多年不见，乍一见面，他就几乎被她的风采所逼的哑口无言。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高中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比起国中时已经成熟了许多，但直到工作了许多年后，才会发现，高中时的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孩子气的小屁孩而已。
黑子哲也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平凡。
尽管他初中时是篮球强校帝光的正选之一，甚至还能与奇迹的世代相提并论，但那个时候，就很少有人知道他。
后来，尽管他高中时与同伴一起打败了奇迹的世代，拿到了全国冠军，可是他依然是平凡而不起眼的。
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出什么大事业，所以在大学毕业后，黑子哲也便成为了一名幼稚园老师。
如今他时常想，也许他生命中最不平凡的事情，就是曾经与樱井婵交往过。
樱井婵啊……
那是个耀眼到，他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与她曾有交集，是件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人。
所以在她与他交往后不久，便出国失去了音讯时，黑子哲也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和愤怒。
他当然也会感到失落和忧郁，可是，并不仅仅只是他——就连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