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他的匹诺曹》第21章


。萧导还在急诊室里处理伤口呢,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喻尘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焦急了,听了小杜的话放慢了脚步:“萧导是替我和畹畹受的伤,希望老天保佑他没事。他的手——”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的手是天生用来握画笔和摄影机的。”
“当时的情况真是太危险了,幸好——”
小杜的话被“吱呀”一声打断了,小张陪同萧意和从急诊室走出来,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写满疲惫。
喻尘快步迎过去,低头看着萧意和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想伸手触碰,但又碍于身份不能去碰。
两个人静静站着,彼此对视。
“我没事,别担心。”萧意和温润地笑着,就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喻尘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了起来,掩饰着眼中的泪意匆匆偏过头。
***
总导演和演员受伤,出了这样的意外,怕里里外外人手不够,当时剧组的小队人马都跟来了医院。来的时候急,回去时车子和人员的安排成了问题。
剧组里最好的车子自然留给了他们三个伤病号,萧意和坐在副驾驶,沈畹畹注射了止痛药后躺在喻尘腿上安稳地睡着。
小张发动车子,将空调的气温调高了些:“萧导,沈小姐,你们累了的话就睡吧,不用陪着我。”
“我没事。”萧意和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臂:“只是灼伤而已,你忘了,我可是铁臂阿童木。”
将手臂放下时,他像上次一样,十分自然地将空调吹起口的叶片向她的方向偏了偏。
小张粗噶地笑起来,喻尘在后排莫名其妙地问:“什么铁臂阿童木?”
小张转过头,像描述丰功伟业一般地说:“我们之前在尼泊尔拍戏,刚好赶上工人大罢工的暴动,萧导的手不小心被流弹击中了。当时医生都说那只手肯定是废了,结果取了子弹等伤恢复,萧导那手照样扛得起摄影机剪得了片子,没事!我们剧组啊,就给他起了个铁臂阿童木的外号,沈小姐,你说萧导厉不厉害?”
喻尘轻轻点头:“是上天眷顾。”
萧意和抬眸,从后视镜里静静看她。
“萧导,要不你也睡吧,这次出来的急,手边没有书,你干坐着多无聊。”小张有些担心地看他一眼。
“沈小姐,你困不困?”萧意和问她:“你不睡的话,旅途漫漫,介不介意陪我聊会儿天?听畹畹说,你对我们的剧本很感兴趣。”
喻尘垂眸替沈畹畹轻轻拂了拂鬓边被汗濡湿的碎发:“帮畹畹划台词时看了些。”
他转过身来,在黑暗的夜色中望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有没有哪里写得不太好,或是哪里需要改一改?”
她笑着摇头:“那不是班门弄斧?”
“奥地利是世人瞩目的艺术之都,沈小姐从小在那里长大,我相信你的眼光。”萧意和目光严肃而诚恳:“我希望听到你的一些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难得勤奋一次,求花花求表扬_(:зゝ∠)_
第二十章 20。
她抬眸看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深,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温度。
“你对男女主人公都太残忍了,他们原本可以有圆满的人生。”她用小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
“圆满?”他轻笑:“难道你不觉得那是他应得的下场?”
她摇摇头:“其实,最初他也只是做了一个很多人都会做出的选择,不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他不该一生都活在自责的阴影下,将自己的人生变得那么悲哀。”
“悲哀吗?”萧意和从口袋里掏出烟,在手中把玩着烟盒:“你怎么知道,她对他的心灵审判不是他这些年来梦寐以求的归路?有的人,连被裁决的机会都没有。”
茫茫大雪中,他疯了一般追寻着她故意留下的足迹,就像当初他踏上离别的汽车,她在车后面绝望地狂奔一样。
暮雪不融,今生不见,一语成谶。
冰雪消融,长河涨满春水,他的尸骨在第二年春天才被发现。
或许是失足跌入冰河中,或许是被活活冻死,又或许是情绪崩溃到极点后的自裁……
喻尘下意识地用力摇摇头:“这太残忍了,故事不该是这样的……你可以拍出那么美的画面,见过那么多的美景,故事里不该只有仇恨,背叛,和报复。”
“我一生中只见过一次至美之景,或许已经错过了。”他深吸一口气,将窗子开了一条小缝,掏出烟:“对不起。”
她微微皱眉:“萧导,你该少抽些烟。”
萧意和将烟摸出来,却发现被层层纱布包裹起来的右手几乎很难弯曲。
“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差,很多时候明知道一件事不该去做,却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经常犯错。如果有一天我死于吸入尼古丁过量,那也是我应得的惩罚。”
他将香烟衔在唇间,转过身将打火机递给她:“沈小姐,帮个忙?”
她没有争辩,安静地接过打火机,“嚓”一声打着了火,用手掌拢着那簇小火苗递过去。他向她那边靠了靠,歪过头就着她的手点着了烟。
她之前从没帮别人点过烟,握着打火机的手有些抖,火焰将烟头烧成了长长一截烟灰。他一吸,那截烟灰便骤然抖落。
在那灰烬落到她腿上之前,他伸出手,将它握在了手心。
“谢谢。”他转回身,静静吸烟,丝毫不觉得烫一般。
小张专心致志地开车,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听他们聊天,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插嘴道:“萧导,你再这么拼下去,不死于尼古丁过量也迟早过劳死,为艺术捐躯。”
她惊讶于小张话语里的直白,萧意和却毫不忌讳,反而听了这说法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竟衔着烟淡淡笑起来,在朦胧的烟气中吞云吐雾。
***
他们的车子比大部队先回来,萧意和一出现便被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他的情绪转换速度很快,温和耐心地回应每一个人的问候,像平常一样笑得温润如玉。
喻尘只觉得很累,这一天实在太漫长,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帧帧噩梦的画面如潮汹涌般纷至沓来。
早上醒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沈畹畹。
房间里满是草药味,沈畹畹还在睡梦中,侧脸敷着厚厚一层纱布,红肿的情况却仍旧没有舒缓。
喻尘悄声走出房间,正巧碰见萧意和的助理低着头快步走过来,心不在焉的像是有什么急事,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助理连忙刹住脚步同她道歉:“我赶着去找人,沈小姐,真不好意思。”
她摇摇头:“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萧导的手伤得挺严重的,我手粗,笨手笨脚的再弄疼了萧导,所以赶着去找个化妆组的妹子帮萧导上药。”他说着,低头瞧了一眼手表:“昨天大家折腾到挺晚才休息,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她们醒了没有,这大早晨的去妹子们的房间喊人,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快去吧。”
助理“哎”了一声,擦擦额上的汗继续快步直行。
喻尘转过身,慢慢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喊住了他。
“你打给小杜吧,我看她平时起的很早,这个时间肯定已经醒了。”
助理愣了愣,得令一般,喜笑颜开地掏出手机冲她作了个揖。
喻尘牵起嘴角冲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世事总是难以预料,剧组刚刚解决了白曼陀罗被忽如其来的降雪冻死的难题,现在沈畹畹又被野蜂蜇了脸,接下来的拍摄进程再度遇到瓶颈。偌大的剧组每耽搁一天,便是十几万的花费打了水漂。
剧组的很多人还没有从前一天突发意外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任谁都知道烫伤的痛苦,当事人却像完全没事一样,只休息了一晚就带伤组织各部门紧急开会。
毫无疑问,萧意和是整个剧组的主心骨,他像往常一样思路清晰决断,所有人便又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喻尘中途路过萧意和的房间,隔着一道门都能闻到里面浓重的烟味。她想起在那个破旧的旅店房间他全身被汗水打湿的样子,他握着那个药瓶虚弱地笑着对她说:“这个可以帮助我戒烟。”
他就像是个被宣判了绝症的病人,明明知道自己该戒烟,却又放任自流,自虐一般。
发生了许多意外,萧意和对影片画面的高标准并没有因此而放宽,为了避免穿帮,之前在雨崩拍摄的许多镜头都会剪掉作废,全部都要在普洱重新拍摄。
紧急会议的结果是,先让参演女主角成年期的女演员尽快安排档期,赶过来补镜头。如果几天以后,沈畹畹的状况依旧没有改善,那么电影就要被暂时搁置,一切都要等沈畹畹恢复后才能继续。
剧组里除了萧意和的所有人都为这个决定偷偷捏了把汗,来到普洱后刚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悬了起来。
吃午餐的时候,喻尘听见两个编剧组的女孩低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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