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回来了》第72章


才说他是个好道士,怎么转头就说起了炼丹?玄极真人看陛下皱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其实与烧瓷是同样道理,无非水玉的窑更难造一些。不过如今贫道风头正建,陛下何不借此名头好好收一波红利?”
话说到这份上,冷枭言自是听懂了,张靖亭则指着他忍俊不禁:“你这老道的名头倒是不值钱,随意就让给陛去卖么?”
玄极真人煞有介事的摇头:“非也非也,丞相既是丞相,也当知道任何策略想要推行,最先投入一定不能从民间抽取,否则再好的策略也要被阻挠的面目全非。贫道不过是看时间紧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总归京中富贵人家多,既是信了贫道能保佑家宅安宁,想来真金白银的请回贫道亲手炼制亲自开光的玉石,那也必定是心甘情愿的。”
说白了,就是他老人家用烧窑的办法烧一波所谓“水玉”,拿了炼丹当噱头坑骗有钱人的家资给陛下花销。冷枭言对此十分满意,真心实意的再次拱手道:“道长实乃慷慨之人,有道长相助,朕得之矣。”
慷慨的道长云淡风轻的摆手:“陛下乃是真龙,贫道辅佐陛下亦能得到气运加持,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冷枭言听的好奇:“这气运又是什么?”他可听这老道提了好几次,却是他唯一像个道士的说辞了。
玄极真人便解释道:“人有气运,国亦有气运。如陛下这般人皇,则同时身具人之气运与国之气运。于国,陛下所负国运必是鸿运延绵经久不衰。然于个人之气运却折损颇多,是以陛下之龙气压不住国气,才让邪祟四起,略显风雨飘摇之相。”
见冷枭言脸色微冷,玄极真人叹道:“可惜可惜,原本陛下是龙凤相配圆满之相,却偏被野雉鸦雀乱了阴阳,否则怎会压不住些许血煞之气,更不至于——”
他话说一半,突然将后半截咽下。冷枭言心中微动,挥手示意张丞相等人退下,沉声问他:“不至于怎样?”
玄极真人躬身长揖:“若是百鸟随凤之局也就罢了,老鸹怎能与真龙相配,还乱了真龙之血?陛下可知父子气运亦是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贫道没看错,陛下的身体已然是——”
冷枭言深吸一口气,不甘心的步步紧逼,“已然?怎样?”
玄极真人低头:“陛下寿元不多,应在十年之内,且子嗣宫破,往后再难有皇子降生了。”
前一分钟还是暖意融融笑意嫣然,不过三五句话后,冷枭言已经恨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除了你,还有谁能看出这气运来?”
玄极真人摇头:“观气法是本门秘传,于凡俗行走只有贫道一人。再者贫道一路走来,所见道观佛寺颇多,却没见着一个真正得道的,想来除了贫道,并无第二人能看出来了。”
“那你可知道,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知道秘密的人杀了灭口?”
玄极真人并不在乎的再次稽首:“一切由陛下决定就是。”
冷枭言能如何决定呢?他能杀了曾院判,乃是因为太医院少了曾院判,还有闵院正胡院判可以代替。可这有大用的玄极真人却是别无二家,除非将他所知所学掏空,否则就得留着他的姓名。
且冷枭言自己也在心里默默怀疑,就算自己真把玄极道人推去菜市口斩首,这老道也有办法逃脱,或者干脆死而复生。一个能见得气运,能预知未来的得道高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实属未知,万一真的惹恼了他,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罢了,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真人不必放在心上。”冷枭言收回周身杀意与冷气,拂袖在御座上重新坐下:“不如道长再与朕说一说,那半自动织机到底是个什么器械,竟能比如今所用的织机快上三十倍的速度?”
……
一个月后,京中的疟疾之疫已经彻底平息,而玄极真人以丹道之法所炼的十朵镇宅玉莲花被京中几大高门竞相争抢,最后卖出了天价。内务府大总管看着内库突然多出来的巨额进账后知后觉,正想找陛下问个明白,却被张丞相塞了一朵同款玉莲花——便算是封口费了。
大总管喜滋滋的抱着玉莲花回家去了,至于为什么那些高门大户请镇宅莲花的钱加起来与内库进账一毛一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又半个月,玄极真人在大朝会上提出“国运十法”,以张丞相和陈太尉并诸多将军一力支持,最后陛下一锤定音,作为大庆未来十年的奋斗方向。而玄极真人则被陛下封为国师,官居正一品,并赐鹤氅金冠以示尊荣。
皇帝陛下踌躇志满,正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不妨后宫突发一桩骇人听闻的大事:安贵妃膝下的祉福公主被一名宫女挟持,为了解救公主,安贵妃竟将敬妃与三皇子骗到明纯宫,残忍的将三皇子扔进水盆,欲将三皇子淹死,以换取祉福公主的平安。
第67章 凶多吉少
敬砚姝赶到明纯宫时; 看到的就是这般对峙的景象。
脸颊遍布伤痕的宫女紧紧勒住小公主的脖子,祉福已经憋的满脸通红,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那强人却依旧好整以暇的笑——只那张脸笑起来; 显得分外狰狞可怕; 嘴里慢悠悠的劝着贵妃:“你管束下人的能耐就这样?小主子性命不保; 大宫女还敢把那小孩儿从水里捞起来?”
另一边,薛雅娴已经哭的不行了; 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贵妃娘娘; 求求贵妃娘娘高抬贵手; 放过我的青云吧。青云体弱; 实在受不得这样的罪了。”
那毁容的宫女见状嗤笑一声; 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在小公主脖子边比划:“贵妃娘娘你可想好了; 你救了三皇子,你的女儿叫要没命了。”
安素仙早就慌了,看一看呜咽的亲女儿,又看看绣云怀中被谁呛的连连咳嗽的三皇子; 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绣云,你这个背主的贱丨人,还不赶紧把三皇子扔进去!”
“不行啊娘娘。”绣云抱着三皇子膝行后退连连摇头:“这是皇子啊,要是三皇子死在咱们明纯宫; 咱们大家都会没命的。”
“话可不是这样说。”那宫女突然插嘴:“你们可能会死,但小公主是陛下亲女,又是无辜受害者; 肯定不会被苛责。说不得,还能被皇后亲自抚养,以后嫁个好人家,也算是一辈子平安喜乐。”
她粗糙的手指抚过小公主柔嫩的脸,啧啧叹息道:“多可爱多漂亮的孩子啊,安贵妃,你真舍得她为了旁人的儿子丢命么?”
“不,你闭嘴!”薛雅娴挣扎着想往前冲,那宫女手中钗子重重扎在小公主肩膀上,小孩儿尖声惨叫镇醒了犹豫不决的安贵妃。安素仙急急挥手:“你们押住敬妃,别让她冲过来,我的小公主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站在前殿的阁楼上,敬砚姝看的头都大了,索性转身问外头的侍卫:“可有带了弓箭的?直接射死那宫女不行么?”
年轻侍卫擦汗:“我等弓马一般,已经去请百步穿杨的魏统领了。”
等你们找来,黄花菜都凉了。敬砚姝无奈的伸手,见侍卫一脸茫然,忍不住恼道:“弓箭呢?给我!”
两石重的弓,对女子而言并不算轻,敬砚姝拉开却并不费力,只听“嗖”的一声响,那嚣张的毁容女子已经摔倒在地,一枚长箭没入她胸口,几乎瞬间就让她毙命。
所以说了,挟持人质也是要专业素养的,几大致命点都这么大咧咧暴露,是生怕没有狙击手来将她击毙么?
敬砚姝将弓箭一丢,镇定自若的指挥:“去将安贵妃压下去,敬妃请到一边歇息,公主和三皇子受了惊吓受了伤受了凉,赶紧带下去换衣服保暖,太医院的人只管多叫来几个——闵院正胡院判务必都叫过来。”
……
等她从阁楼上来,款步进了后院的内殿,敬妃仍是一副没缓过神来的模样,只追着儿子被抱入内殿换衣服的身影一声接一声的哭嚎。
敬砚姝:“……你差不多得了,青云再不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那就真要着凉了。”
她声音不小,足够将众人惊醒。薛雅娴总算理智回笼,猛吸一口气扑到皇后脚边:“那人不是宫女,那是云氏,冷宫的云氏!”
敬砚姝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敬妃眼睛都红了,全然不顾形象的以手抹泪抽泣道:“适才云氏拿着小公主要挟,安贵妃可什么都承认了。不仅大皇子被污了名声是贵妃所为,甚至后头妾被大皇子惊扰早产,那也全是贵妃娘娘的算计。”
向来要强的薛氏哭的不能自已:“皇后娘娘,这里的都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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