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回来了》第74章


,还是也有一丝恐惧?
……
容妃听得明纯宫传出来的消息自是满意的。她在里头虽然推波助澜,可到底没留下什么痕迹,唯一一个杜春也只是受陈妈妈所托,至于陈妈妈为何能得到这么多信息——海临郡与京城相隔千里,难不成还能立时将人拿下审问么?
至于皇后娘娘是否会怀疑到她头上,容妃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皇后不喜她频繁施展手段,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大好局面,真要她什么都不做,那该多无聊啊。
尤其是四皇子被抱入坤和宫后,她更是寂寞空虚的很。哪怕陛下渐渐恢复对她的宠爱,为了补偿没少给她赏赐,她仍是提不起兴来——或许等过几年养好了身体,再怀上一胎生个孩子,才能彻底从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中解脱吧。
与尚不知道陛下已经不孕不育、这会儿正踌躇志满想着怀孩子的容妃相比,敬妃听完陛下的判决后气的秀美的五官都扭曲了,几乎是声音凄厉的责问:“陛下!那安氏害臣妾早产,害青云自小体弱,今日还差点儿将青云溺死!这皆是她亲口承认证据确凿,便是要她抵命都不为过,陛下竟还给她常在位份?让她依旧当个妃嫔?”
至于将安常在迁入长禧宫,或许在陛下看来是给她泄愤,可在薛雅娴看来,这根本就是打脸。就算她是主位宫妃也不能私设刑堂,见天儿看着自己的仇人在眼皮子底下好好活着,她心里能不膈应吗?
她不想哭闹,不想惹陛下厌弃,但陛下着实是欺人太甚了!薛雅娴冷着脸看向冷枭言,大有他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今日这事儿就没完的架势。
她表现的这般强势,冷枭言便是有些亏心也变作不耐。只是想到她今日受的委屈够多情绪不稳,皇帝陛下勉强解释道:“虽是这般,可青云不是也没事吗?安氏是公主生母,总要给祉福一个体面。”
薛雅娴今日红着的眼圈就没消下去:“什么叫青云没事?青云受了多大的罪!他本就体弱,被惊吓被溺水,陛下竟说他没事?!您摸着您的良心,这能叫没事吗?”
早就没了良心的皇帝陛下皱眉:“你不要无理取闹,青云是朕的儿子,祉福也是朕的女儿,你身为宫妃,怎可以置皇家的体面于不顾?”
敬妃几乎被他气笑了:“公主要体面能有皇子的安危重要吗?陛下只知心疼祉福,怎么就不肯心疼心疼青云,为他报仇雪恨呢!”
“可是胡院判明明说了青云问题不大,甚至不如小公主危险。”冷枭言虽然重男轻女,可也没有为了儿子就作贱女儿的想法:“朕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公主日后还要嫁人,总不能有个被贬为奴甚至被赐死的母妃,这才给安氏一个位份。你是世家出身,难道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么?”
薛雅娴的嘲讽几乎脱口而出:“若是世家有这种谋害子嗣的妾室,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冷枭言:“……胡闹!”
后宫妃嫔是普通的妾室吗?是可以随便打死的吗?他都承诺一旦小公主有什么不测就将安素仙贬为奴籍,为什么薛雅娴仍是揪着不放,非要薛氏抵命?
安氏是做了错事,可要说后果有多严重——无非是三皇子体弱些,再病一场。可安氏到底是赵氏的女儿,是皇帝陛下所剩的唯一血亲,哪怕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冷枭言也并不想将安氏处死。
这些私心用不着与薛氏说明白。眼看薛雅娴说不通,冷枭言也失了耐心,丢下一句:“朕意已决”,摔袖出了长禧宫,独留敬妃一口气堵在喉间,差点儿喷出血来。
……
要不是这狗男人是亲儿子的亲爹,以后儿子过的好不好得看狗男人的态度,敬妃真敢拼着一口气越过冷枭言将安素仙弄死——不是皇帝陛下亲口说的不能让皇嗣将来没脸么?只要不是抓到她亲手整死安常在,哪怕陛下心知肚明,难道能为了个死人给皇子生母没脸?
就算降位份,以她的家世和薛家的军功,了不得连降三级当个婕妤。薛雅娴掰手指算算,觉得还是划算——反正敬妃也好婕妤也好,上头都是皇后与容妃,不过是少些份例,她跟前养着皇子,皇后定不肯亏待了她。
她这边蠢蠢欲动的画着圈圈诅咒明纯宫,而明纯宫早已一片乌云盖顶。两位太医的判断并没有错,三皇子在退了热后只有些咳疾,服了几日的汤药后渐渐好转,只是人更瘦弱的一圈。祉福小公主却到底没扛住感染,在持续三天的高热后,夭折在了安贵妃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安素仙哆嗦着嘴唇不肯相信:“怎么会,我的祉福,怎么可能会死?”
“安常在,节哀顺变吧。”太医无奈的躬身。无论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医者仁心,他们都希望将小公主救回来。可这病症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连闵院正所教的降体温的法子都没用,小公主擦过两轮烈酒后非但没好,反而更虚弱了。
如此一来,只能重新用回汤药降温,小公主扑腾着将第一碗药打落在地,第二碗尚未煎好,人却就不行了。
他们亲眼看着小姑娘的脸色从赤红变为煞白,哭闹声变为虚弱的喘息,最后终于没了动静。尸身的温度一点点凉透,安素仙茫然的抱紧女儿,头脑中一片空白。
“啊——”
终于接受这结果,安素仙发狂般撕扯着太医。闵院正躲开安氏的九阴白骨抓,示意宫人去请陛下和皇后。
实则帝后早就对这结局有了心理准备,连灵柩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入殓后送入别庄停灵。
第69章 盒饭第二个
因小公主年岁尚幼; 并不需要治丧,只停灵七日便送入皇陵。失去了女儿这个护身符,安素仙彻底绝望了; 不等皇帝将她贬入浣衣局; 索性一根白绫随女儿一块儿下去。
皇帝要谁死; 谁也没法苟且偷生。同理,皇帝不想谁死; 谁敢自行了断; 肯定也会让皇帝陛下暴跳如雷。
冷枭言这会儿便气的头疼:“她硬气!她竟然敢死!朕给她一条生路; 她非但不感激; 还敢与朕对着干!”
乾元宫的宫人跪了一地; 生怕在陛下暴怒之下殃及池鱼。唯有周平不怕死的躬身,将一封血书呈上:“这是安常在绝笔。”
冷枭言“哼”了一声; 一副不想过问的模样。周平却是头铁,始终保持躬身的模样,直到皇帝陛下气呼呼的将书信接过。
出乎皇帝的意料,安素仙的遗书中并无丝毫戾气; 只有情真意切的忏悔和对母亲与女儿的思念。她自陈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亦不忍沦为奴籍污了母亲与女儿的名声,才选择私自了断余生,恳求陛下的宽恕。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或许是她这一年多吃斋念佛,字迹里真多了几分佛性。一篇遗书细细读来,冷枭言心中的怒火已经被一点点消弭。
安氏已死; 死者为大,没了这怒气,想起来的多半就是好的了。
至少她对女儿的疼爱是真心的,对母亲的孝顺是真心的。无非是人太蠢了,母亲的死让她钻了牛角尖,把云氏当做仇人……
所以都是云氏的错!冷枭言自觉想明白前因后果。安素仙虽然做下错事,可这些手段在后宫争斗中简直寻常的不能再寻常,实在是薛氏运气不好,才被波及到无妄之灾。
且说的直白些,要不是薛氏自己不安分口无遮拦,又怎么会被人算计?想想前几日敬妃出言顶撞的模样,冷枭言一点儿不纠结的下令:“安氏伤心过度不幸身死,看在她对小公主的一片慈母心上,着以昭仪之礼安葬——就葬在小公主身侧吧。”
这旨意一出,前朝并没什么反对之声。毕竟敬砚姝封口封的快,哪怕薛家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安氏被歹人挟持不得不伤了三皇子,并无之前安氏算计云氏连累薛妃的供词流传出来。大伙儿一想,安氏也不过是受害者,亲女儿和别人生的儿子放一块儿,是个人都得选亲生的啊。
尤其是如今三皇子还好好活着,小公主与安氏却是死了,哪怕薛家略有不甘,也不至于和死人过不去。
皇后娘娘伺机放出风声,将黑锅栽在前朝余孽头上,再半真半假的与去岁被陛下处死的沈氏联系在一起。前朝的大人们谁还有功夫考虑一个嫔妃追封的位份是否得当?还不赶紧满地界儿的找幕后黑手啊。
朝臣的注意力被彻底带歪,身为当事人并知情人的敬妃却是快炸了。哪怕安素仙如她所愿的死了,可陛下以昭仪之礼葬她,不就是将安氏之前做下的那些勾当一笔勾销?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让薛家为她和三皇子撑腰?不说父亲肯不肯出头,只皇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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