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心窍,宋先生的私藏爱妻》第335章


宋禾不理解薄儒迟想做什么,她只当薄儒迟是担心自己的自己身体。
宋禾安抚道:“爸,你别担心,医生刚才说了,您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在衰退,恢复的慢些也是正常的。”
“恩……”
薄儒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心里点了头回应宋禾。
“小禾。”
他喊着宋禾,声音虚弱。
“爸,您要说什么?”
“和他……离婚。”
宋禾面色微僵,没有将那副不动声色的面具,锻炼的炉火纯青。
仅是那么一眼,薄儒迟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听我的话,恩?”
薄儒迟有些急了,他在床上挣扎,想要去抓住宋禾。
一见到薄儒迟的情绪起伏,宋禾就心慌。
她很怕,害怕那天他刚刚醒来的事情重演。
宋禾连忙顺着他说:“我、我……我最近没有见过他,等您出院了,我会的。”
“会的……”
宋禾红唇阖动,不住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说得多了,她自己也就相信了。
薄儒迟将眼睛睁大,抬高了声音嘱咐宋禾:“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小禾。”
宋禾不住点头,一只手放在薄儒迟心口,帮着他顺气。
“好,爸,您说什么我都听,您先把身体养好了,好吗?”
“恩,爸爸养身体……养身体……”
听到宋禾的回应,薄儒迟似是终于放心。
他将眼睛闭起来,不再说话了。
手机闹铃响起,11点30分。
医院病房里没有表,宋禾时常忘记时间。
她自己不吃午饭到没什么要紧,只是担心薄儒迟,所以定了早、中、晚三个闹铃。
宋禾将闹铃摁掉,扫了眼点滴,还有大半瓶。
宋禾对薄儒迟轻声:“已经中午了,我去给您买点粥?”
薄儒迟似是快睡着了,没有回应。
宋禾见状,从床柜里拿出钱包,转了身轻手轻脚的离开。
……
……
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巨大的响动,惊扰了已经睡着的薄儒迟。
薄儒迟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梦境和现实,模糊不清。
他睁开眼睛,眼神有两分迷茫。
有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嗒嗒嗒’越来越清晰的朝着他靠近。
薄儒迟很虚弱,身上几乎没有力气,就连转头都很费劲。
“小禾……”
薄儒迟只当是宋禾回来了。
他转过头,用去了将近几分钟的时间。
等看到站在床边的人时,瞳孔蓦地紧缩,睁大,眸中掠过惊恐。
“你——”
女人抚着及肩的头发,抓起一缕打着圈。
女人面上跃然着一抹笑容,讥讽又恐怖,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薄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这就是来索命的恶魔啊!
“啧啧,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女人讥诮着摇头,脸上布满嘲弄。
“你,你——”
“我?”
薄儒迟连吐出一句完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垂在床上的手颤抖着,想要指着女人,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女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轻轻的笑着,笑声如同厉鬼般刺耳:“您是不是想说,感谢我来……送您最后一程?”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女人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
她俯身,朝着薄儒迟靠近。
女人修长白希的手指,悬在半空。
薄儒迟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下巴处徘徊,最后捏住了他鼻中的氧气管,狠狠地捏着。
薄儒迟顿觉呼吸滞住,张着口不住喘气。
女人的眉眼愈发狠毒,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薄老,您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女儿。现在是您,接下来就是她的孩子,最后才会是她……”
薄儒迟的双眸瞪得很大,就像死不瞑目一般!
女人拽住氧气管,一个用力,狠狠地将它拔掉!
她的神情,阴恻侧的骇人:“我要宋禾,看着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
…本章完结…
☆、323:宋家祠堂,多了一个牌位
宋禾回去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从电梯间里出来,宋禾看到有拿着医用器械的护士在病房进出。
心跳声蓦地一滞,宋禾双手紧握。
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冲上前去。
她就那样怔怔的站在原处。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手里的午餐掉在走廊白色的砖地上,洒了一地。
宋禾步伐趔趄的冲过去,却被站在门口的一位护士拦住。
病房的门,关的死死地。
“出、出什么事了!”
宋禾的声音变了调,粗哑难听。
她忽然觉得很冷,身体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护士的脸色不佳,安抚着宋禾:“宋小姐,薄老先生的病情忽然加重,里面正在抢救,请您稍后。”
“怎么可能!我刚才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宋禾不住地摇头,她不信。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护士所言。
宋禾安慰自己,这是薄儒迟威胁她离婚,开出的一个小玩笑。
其实,他的身体根本就痊愈了。
其实,明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抱住宋禾,阻止着她的冲动。
“宋小姐,请您冷静——”
‘咯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了卫生口罩后的一张脸,僵硬怅然。
宋禾挣开护士,冲过去抓住了医生的手臂。
她没有勇气,直接冲进病房里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怕,很怕……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宋禾的声音很轻,像是担心惊扰到了什么。
医生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回应宋禾。宋禾又步步紧逼的追问:“已经没事了对不对?”
即使已经见惯了太多了生死的医生,此刻看到眼眸隐含期待的女人,也于心不忍。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
可他的医术再高明,也留不住一个将死之人。
宋禾急了,她的指甲透过衣服,掐着医生的手臂。
“医生,你怎么不说话?”
宋禾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为什么,忽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医生摇了摇头,沉重的叹气:“宋小姐,请节哀。”
低低的一句话,却如同响在耳际的闷雷。
那一瞬,震的宋禾忽然耳鸣了似得。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宋禾摇头,呢喃着自言自语。
她双眸紧锁着医生的脸,想确认,他是不是在骗她。
她刚刚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薄儒迟还好好的……
一个好好的人,不可能说——
“不、不可能……”
宋禾双腿一软,忽然瘫在了地上,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
她仿佛听到有不同的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
……………………
……………………
三天后的薄家四合院,被一片雪白的积雪覆盖。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送走了秋天,也送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是宋禾第一次,面对死亡,面对生离死别。
宋禾只在电视剧上看过,失去亲人的主演们,哭的声嘶力竭。
可轮到了她头上,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眼睛像是忽然干涸了,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为此,听说了这个消息,来送薄儒迟最后一程的人,都在暗地里骂宋禾无情、不孝。
宋家祠堂,多了一个牌位。
宋禾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穿着单薄,冷的颤抖。
薄儒迟生前的老友不多,这两天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
今天,是最清净的。
祠堂的门开着,门外一阵疾风刮过,吹乱了宋禾的头发,也将她吹的瑟瑟发抖。
这时,肩上蓦地一紧,有人将外套搭在她身上。
这件外套,还残存着那人身上的体温,将宋禾身体里的寒意驱散。
宋禾抬起头,觉得眼睛有些涩。看人看物,都很累。
简商祁也跪下,他陪着她。
简商祁盯着面前那个新的牌位,上面刻印着的名字,显得冰冷。
他还记得,那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薄儒迟的情景。
老人家握着他的手,恳求着他,一定要照顾好宋禾。
就像是将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时候,简商祁以为,是他的错觉。
可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那真的是临终嘱托。
身侧,宋禾面无表情,目光毫无焦距,一直盯着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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