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377章


“学校旁边有一家很旧的咖啡馆,我从图书室借了书,一定会到那里看,很安静。”
唐小夕点头,“对,冬天的时候,梧桐树的枝桠垂了下来,就在窗户上,带着白雪,一片雾气,很美。”
“说的我有点想念那里了,你还回去吗?不如结伴同行?”
“sorry,我刚回国。”
“是不是着急结婚,我看你很小。”
“谬赞,刘先生,我虚岁二十三了,交往过的男朋友也不少。谈朋友和找结婚对象不太一样。”
刘峰毅饶有兴趣:“说说找结婚对象什么条件。”
喝了点酒吧,兴许,有兴许是左边脸颊那方向的目光太过讨人厌。
周围嘈杂。
她就是能听见他的讥讽冷笑声。
好像他足够看穿她本质是什么差劲样子的高高在上,冷眼看她在男人面前笑容拘谨装样子。
心如平镜,到了他面前终究不能行。
说到底他又是吃错了什么药,那么多位置不坐非要坐到这附近?
一定要这样相看两相厌,互相折磨吗。昨晚说的还不够清楚?
她心底越发冷意侵袭,到最后冷冷的在笑。
面上却愈见生动明艳,对着刘峰毅勾起起唇,边喝红酒边迷离了目光:“就你这样的。”
“小姑娘果然是喝醉了。”刘峰毅摇摇头。
唐小夕站起来,拿了精致的手包和手机,吹着气一样低语,“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也不知道是对一桌的宾客讲的,还是对特地的哪位。
不到两分钟,旁桌男人阴沉如隼的视线里,她空位旁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桌上宾客点头微笑。
萧靳林推开酒杯,伸臂往西裤口袋里摸烟,却摸到了薄荷糖,心底寒川似瞬间着了烈火,火势凶猛,烟雾呛到他的喉咙口。
他垂目。
侍应生开始上菜品。
旁边一位认识还有些交情的合作商调侃:“不愧是广政总裁的婚礼,你看这菜品特别的,第一道是野青菜。”
说了一通这野青菜的来历,不见身边有动静,合作商似乎也察觉不对,扭头看过来,却瞧见男人紧绷的脸廓线条,一个男人的腮帮骨,咬得狠时,轮廓深刻尤其显眼。
合作商:“萧总,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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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筷子,手指修长,姿态优雅,微微一笑,“sorry,你说什么?”
“我说萧总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
他一再克制,告诉自己不要走神,再不济就是狗男女那档子事,一前一后去洗手间,遮遮掩掩,龌龊至极!
他拿筷子夹菜,慢条斯理用餐,与人浅笑喝酒。
当他身躯倏地站起来时,整桌人都看了过来,男人的长腿带动了桌面,萧靳林薄唇抿成一线,绅士地颔首:“抱歉各位,请继续用餐,我有事走开一下。”
中了魔怔。
步子凌厉,他甚至眼角略微发红,穿梭在人群的过道里,头顶的光线过分的明亮,那种明亮,折射到他瞳孔深处。
在涌动,在无法克制,在一声一声的爆破爆发。
一路走,他一路仍旧在问自己,干什么去?
为什么又控制不住心底那头狂躁的兽,你活了二十多年荣宠不惊清冷淡定的岁月。
一再的失控,管不住自己。
他穿出了热闹繁华的宴会厅,沿着光壁的走廊一直走,一楼的大洗手间只有这个。
他径直冲到了男洗手间,幽白的光线,干净的格子间,正是用擦时间,这里人很少,他走到第一扇门前,不知为什么放缓动作,僵硬的视线,梗住的呼吸,眼神寒沉,慢慢地推开。
没人。
眼睛闭上,紧闭着呼吸了片刻。
走到第二间,推开。
第三间……
都没有人。
他站了会儿,窗户外深秋的风吹进来,此时正午,但洗手间一天到晚都像是黑夜,亮着灯,很凉,把风都带凉了。
他转个身,沉至海底的视线看向了门口对面,标志着女卫生间的地方。
☆、383:大结局7(完美婚礼进行曲 终 8000)
萧靳林曾有一段很长的死守规则讲秩序的岁月,到了严苛刻板的地步。
那是跟着萧如书从孤儿院出来,到被四叔送到国外训练,回国初期。
穷怕了,生活在底层,对于变化,他选择接受,并且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最严谨。
曾经是把生命给了萧家那片辉煌当时还有诸多不能见光的巨大产业民。
现在依旧如此,
只不过现在,三十几岁,在手中握着权利,并且有能力把这把权利行驶到最好的阶段,规矩秩序在这个男人日渐深沉的眼底,不再如同阴影那般,沉重随行。
他可以活得恣意一些的。
如果是二十出头的萧靳林,绝对不会踏足女洗手间这样的地方一步。
今时今刻,男人沉重挺拔的身躯几乎没作思考,黑色手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冷锃锃的声响,寂静无声,回音四起。
女洗手间里面熏着香气,让他屏住呼吸。
静的能听见胸腔里沉沉的起伏。
依旧是一间一间地推。
没有人。
最后一间的门是开的。
男人面无表情转过身,光线在头顶后方,因此脸廓一片模糊,阴影下看起来,紧绷着。
害怕找到。
害怕推开某间门看到不堪的画面。
可现在找不到,心底却蓦地更沉,闷住了幕布一样,透不过气。
男人站在镜子前,视线没有看向镜子,拒绝去看现在自己的模样。
洗手洗了很久,直到修长的指尖起了褶皱。
出来洗手间,他阴沉的视线四处寻找,并不打算就此回席。
洗手间的左方向是另一道走廊。
岔路口,萧靳林长腿顿了顿,视线垂向地面,单手插袋,转了个身。
走廊是一排房间。
房门上标着牌子,储物间,一楼大堂总监控室,值班经理间,宾客临时休息间……
停住脚步,侧转身,推开门。
房间很大,开着灯盏明亮,有落地帘和屏风,化妆台,单人沙发和组合沙发。
看起来像是专为女士提供的补妆地方。
男人彻底推开门后走进去,随手半带上门。
门口停顿一会儿,走向屏风后面,沙发上没有人,屏风的后面是用落地帘隔开的其他区域。
他脚步很快,捞起帘子进了里面。
所有的沙发,化妆台,能藏人的地方找遍了。
眼神清沉,来到最后面的一个小门。
冰冷的修长手指握在门把上,视线低垂眉宇紧皱,手腕一动。
吱呀,门开了。
里面黑漆漆的。
他拿出手机照亮,是放杂物的小隔间,灰尘呛出来。
皱眉,关上门。
他一时没动。几秒后却突然扭头。
身后落地帘的缝隙里,伫立一道纯白裹胸礼服的清冷身影,长发挽起,更衬得一张脸白皙如瓷,只有巴掌那么点大,下巴小而尖,尤其清若。
唐小夕裙摆里的腿动了动,身子几分慵懒地靠向身侧的沙发背,视线很直。
并且眼底绽放那种似笑非笑,整个人显得轻松随意,甚至微微扬起了唇,“萧老板,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么?”
萧靳林整个人有点僵。
任何场面都应付过的他,显然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及时反应。
脸色难看,男人清越白皙的耳根甚至泛起了难堪和一点薄红。
他立刻往出走,长腿迈得步子很大,并且凌乱。
在她侧目悠闲看过来的带笑目光里,他抿紧薄唇,五官线条深刻显得尤其冰冷。
唐小夕往旁边挪了一下纤细右腿,心里有气所以要说话:“看你找的蛮辛苦,从
tang男女洗手间一路找到这里。”
男人闻言,陡然长腿一顿。
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并且不知道来了多久,看着他失心疯一样的样子,挖了个坑等他跳,在一旁冷眼观赏?
萧靳林转过身,沉黑下来的视线冰棱子一样,却是低头看了眼腕表,薄唇一勾,又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
裹胸礼服贴合整齐,头发鬓角早造型不乱,只有唇上的唇膏颜色稍微淡了点。
他半阖起眼眸,语气轻佻:“前后不到十分钟,他就这点能耐?”
唐小夕嗤地一笑,扬起小脸,单眼皮下一双瞳孔漾満笑意,碎碎点点盛着头顶那璀璨的光线。
她走近了一步,“你应该是不记得了,四年前你把我摁在墙上,第一次两分钟都不到,你有多能耐?不是吃了药你那天晚上能像个禽shou样?”
如此污秽不堪入耳。
男人的绷直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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