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33天》第23章


大脑嗡嗡地响,好像有一百只苍蝇在里面横冲直撞,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又开始痛起来,她按住太阳穴,拿手去挡镜头,“抱歉,我不太舒服,请不要拍我好吗?”
那些人依旧是不依不饶地问她,“请回答一下可以吗?”
时夏面色越来苍白,手机响起来,是周政烁的,她木然地接起来,惶恐感骤然而至,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阿政……”
记者似乎嗅到了什么,“是周政烁的电话吗?”
“可以回答一下吗?”
“你和他真的是恋人关系吗?”
时夏头痛欲裂,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浑身发冷,颤抖,整个人好像僵住了一样,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周政烁腿不方便,出来花费了些时间,远远地看见时夏被一堆记者围绕着,心都揪了起来。
下一刻,时夏觉得肩膀一重,脑袋撞进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还有熟悉的高度,她脸被迫埋在他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颗心却安稳下来。
周政烁的语气里含了些隐忍的怒意,“柠檬娱乐,果乐头条,V视频……名字我记下了,下次公开采访的时候,我请你们先来提问。但现在,请你们离开。”
“周先生,终于见到你了,绯闻的事你怎么解释?”
“可以回答一下吗?”
“粉丝都在等你一个解释。”
一群人跟的紧,他根本无法摆脱,最后索性停下了脚步,对着某家视频网站的麦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目的把人拦下来,我现在还有工作,没时间接受采访。这位是我女朋友,她不完全是圈内人,请你们尊重她,我也尊重你们,好吗?你们吓到她了。”
周政烁向来是修养好的那一类,这会儿也难免语气带着冷意。
记者们不敢再拦,看着周政烁带时夏离开。
回到剧组的时候,时夏还有些缓不过来神,一张脸苍白着,眉目纠结在一起。
他找了凳子让她坐下来,拿手指一下一下替她按着脑袋,“不舒服吗?”
时夏吞了口唾沫,摇摇头,“没事。”
“对不起。”他低声说着。
时夏只是觉得不知所措,“你经常,被人这样追着问问题吗?”这样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可怕。
“大部分时间,还是互相尊重的,偶尔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媒体。”他一下一下按着她的脑袋,问她,“忽然觉得,明星也很可怜是吗?”
时夏“嗯”了声,“这样,挺让人难受的吧?”
“嗯,有段时间,几乎不想出门。”私生活被彻底置于大众目光之下,一点点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总归不会让人觉得太好受就是了。
时夏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其实习惯就好了。他们靠明星活着,明星也靠他们活着。”
“他们会不会乱写啊?”时夏想起刚刚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他自然是心疼,低声说,“我会处理的,别担心。”
时夏回身,抱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不远处众人的目光,“阿政,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低着眉,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明天四六级的宝宝都考神附体,过过过。
笔芯。
第25章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生存的规则。
至于娱乐圈; 大概是鱼龙混杂之地; 名利场; 故而是非场。
“我从未想瞒着; 也并不是把你当做一个固定的性伴侣; 你在我眼里,是恋人。只是觉得你性格大概不会喜欢被人过分关注; 所以才瞒着所有人。”周政烁在赶去拍戏之前; 最后说了这样一句,“所以不是你给我添麻烦; 是我怕给你惹是非。”
最开始红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人打听到他父母工作的大学; 拍照,采访,以至于严重影响到学校的纪律; 父母因此被领导叫去谈话。
他这个人; 其实很讨厌被人过分关注; 可选择的又是这样的职业; 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时夏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着那些话,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阿梅过来叫她; “编剧,刚刚出了什么事吗?”
时夏简单讲了下来龙去脉,阿梅顿时气愤起来,“对一个圈外人下手; 这些人是连职业道德都不要了吧?”
到了这时候,时夏反而释怀了,“阿政他这段时间关注度正高,很容易制造话题,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
“辛苦你了,星嫂不易。”阿梅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我去那边看看,你要是觉得累,就先回酒店吧!有什么问题,再打你电话。”
时夏摇摇头,“我没事。”
她看了看时间,把小雪抱出来,喂了它点儿吃的。
小雪性格很温和,大概是流浪过的缘故,也并不怕生,剧组很多人过来捏它,它懒洋洋地眯着眼,虽然不大理会,但也不抗拒。
“好可爱啊,我可以抱抱它吗?”女主过来揉小雪的脑袋,“编剧养了几年了啊?我也好想养只猫,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照顾它。”
下午主要是配角的戏,周政烁和女主的镜头少,她这会儿是闲着的。
时夏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周政烁,他正偏头和助理摄影师在交谈着什么,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突然往这边看了过来。
于是四目相对。
偷看被逮了个正着,时夏只好对着他笑了笑。
然后低头专注地回答着女主刚刚的问题,“其实不是我的猫,我只是帮忙照看一下。”
“但是它和你好亲近啊,是周师兄的吧?”
“啊,是。”时夏点点头。
小姑娘眯着眼笑了起来,“我看过师兄的采访,说和初恋养过一只纯白的猫,原来就是它啊!”
时夏猝不及防酸了一下,也没解释,只“嗯”了一声。
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笑着,“也太幸福了吧!”
哦,想多了。时夏心里默念。
终于捱到收工,风又起了,不知哪飘来的落叶,一小撮一小撮,黄色蝴蝶似的从眼前飞过去,坠落到被磨得发亮的青黑石板路上,时夏低着头,踩着那一撮撮的黄叶尸体,漫不经心地走着,目光所极,只有那一道窄窄的街,仿佛荒野四合,茫茫只剩下自己。
自从知道自己得病以来,好像绝望、痛苦、愤怒都体验过,到最后,其实只剩下空茫感,别的,都没了。
一个人行走着,兀自体味这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寂寥和落寞,不及防,手被另一只手攥住,时夏偏头的时候,周政烁正对着她笑,“想吃点儿什么?”
时夏把眼眯成一条缝,目光里便只剩下他的笑,清晰地映在眼底,像是笼着一层碎光,点燃她,也照亮她。
她好半晌才收回视线,瞧了眼忙着收工收东西的工作人员,问他,“我们出去吃?”
“嗯,”他笑着,“就我们两个。”
“好啊!”她应下,心疼他的腿,叫了车开到近处来,扶着他坐进去,才想起来问,“去哪儿?”
“四喜斋吧!怎么样?”
“都好,”时夏点头,跟着坐进去,挨着他的身子,拿手替他捏着腿,“腿还好吗?”
“还好,”他重新攥住她的手,牢牢扣着,低声说:“不碍事。”
时夏“哦”了声,没挣脱,他也没放开。
时间好像变慢了,呼吸慢了,心跳也慢了,所有的背景自动隐没,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十指交扣,静默成永恒。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时夏才从漫无边际的想象中回过神来,把围巾往上拉了拉,扣上帽子,先下了车,周政烁从侧门绕了进去,比她晚到了一步,好在没被人发现,可以安静吃个晚餐了。
服务员进来点餐,时夏拿着菜单来来回回翻着,这是家私房菜馆,翻来翻去也没看出什么熟悉的菜品,最后只好指着几个招牌菜报给服务员。
剩下的推到他面前,让他来点。
周政烁翻着看了会儿,很淡地笑了,“我们头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你也点了这几样。”
时夏觉得自己没听清,仰头问了句,“什么?”
“这么些年了,一点儿没变。”他兀自笑了下,心下忽然平静了,那些心疼和怜悯,恐惧和害怕,他承受太久,承受不下了,想找个人分担一下,必须得分担一下了,搁在心里,太过沉重。
时夏脸上的表情僵硬着,睁着一双茫然的眼去扯他的袖子,“阿政,你看着我,我是谁?”
偌大的包厢,只他们两个人,安静极了,周政烁起了身,坐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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