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怒放》第269章


张爱才也看出了米苔的犹豫,对她说,其实今天是他三十五生日,他的家人远在深圳,身边没有更亲密的朋友,希望米苔能给他一个面子,还告诉她,另外还请了其他同事。
米苔心想,是张爱才的生日啊,他又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不去是说不过去的,也就点头答应了。
为了表示对张爱才的尊重,她精心打扮了自己。
她化了一个正式的淑女妆,很清雅,抹了几层粉底霜,调整一下肤色,然后把眼线描一下,让眼睛看上去大而有神,并且把鼻子的轮廓弄得清晰一些,挺拔秀丽,嘴唇的妆比较讲究,先用眉笔修了一下唇线,然后抹一层润唇油,再抹上色彩亮丽的朱红唇膏。
她还戴了一顶假发头套,是清水挂面式的披肩发,留海齐眉,为显得轻松愉快有变化,戴了一副平光装饰眼睛,朱红镜框,微微上翘,虽然不是易容妆,但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很不一样,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和知性美,比真实的年龄看轻很多,至多只有二十岁出头。
当一起去做客的、公司人事部张爱才的部下开车来接米苔时,两位年轻人一下子没有认出米苔来。等米苔开口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才反应过来。
当两位年轻男孩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米苔一眨不眨时,米苔才后悔花了这个妆,但是要去改,已经来不及了。
一路上一个男孩闷声不响地开车,在反光镜里不断偷偷打量她;一个男孩坐在米苔身边,一个劲儿地没话找话说,他不断夸米苔是为化妆品工作而生的好料子。
米苔听了哭笑不得,心想,我原来可是做翻译的,当时北京的黄总也再三说我,是为做翻译而生的。我在日本教汉语时,学生们夸我是个好老师,对我说过同样意思的话。难道我真是干一行像一行吗?
汽车载着三个人沿着风光旖旎的蠡湖一路飞驶。若无若有的音乐声在车内轻轻回荡。
无锡的建设非常喜人,道路、绿化达到甚至超过了许多欧美国家的水平。马路两旁是新建的公寓式高楼,式样美观,巍峨耸立。道路上的汽车数量和种类非常之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国内的生活质量提高得非常之快,生活环境也越来越好,米苔没有在欧美长期生活过,但是走过不少国家,以她眼光来看,这些国家远远不及中国。
一个人能生活在自己的家乡,每天吃吃惯的家乡菜,说自己的母语,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对于一些没有在国外长期生活过的人也许没有这样的体验。米苔对自己的家乡和国家充满了深深的眷恋和无限的热爱。
汽车拐入一条小道,继续朝前开去。坐在米苔身边的年轻人没有出过国,对于留学生活有着一种朦胧的憧憬和向往,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从各个角度反反复复和米苔探讨、询问着。米苔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回答和应酬着。
汽车慢慢接近目的地了,不知为什么米苔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脸上微微发烫。
首先她觉得今天不该来的。一个人一旦违背自己的心愿做一件事情的话,总会有这样的懊恼感相随相伴。
再次 ,今天的打扮有问题,她怕引起张爱才的误会。
坐在旁边的年轻人不断往她身上靠近,有时候他嘴里的口气都喷到她脸上了,他的大腿随着汽车的颠簸,有几次和她的腿相撞。男孩的眼睛有一种以往没有的表情在闪烁。
米苔心里的苦笑。男人啊,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真不知该说你们是太幼稚还是太势力。你们太拘泥于外表之美,也太容易被外表美所蛊惑、诓骗。其实要忽悠男人是非常容易的,怪不得天下那么多女人对美趋之如骛,原来有许多好处在等着呀。
一个急刹车,米苔差点撞个鼻青眼肿,幸好身边的年轻人拽住了他。定睛看去,是两个小小孩在骑自行车。这里本来路就比较窄,树木又多,有的太茂盛了,长到路牙子上,把道路都遮挡住了。两孩子没在人行道上骑,大摇大摆骑在车行道上。
等汽车再次发动,身边年轻人的手依旧抓住米苔的手没有放松,米苔被他抓得不好意思,想挣脱他,又拉不下脸来。她的表情变得僵硬,不再出于礼貌友好地应对男孩的话题。男孩大概也有所觉察,看了米苔几眼,但是手还是抓着不放。
就这样在万分尴尬的气氛里,终于达到了目的地。很远就看见张爱才在等他们。看见汽车开到,他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当汽车停稳,张爱才替他们打开车门时,男孩才松开了米苔的手。
米苔捏了捏被握得热乎乎的手,不知当恼还是不当恼。自己比他年长许多,又是他的上级,硬是被他逆向“性/骚/扰”了一次,说出去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反而会被调侃,说米苔占了便宜。
不等米苔多想,张爱才已接过了米苔手里的包和东西,请她快下车。
☆、第三百零九章 爱的错位(一)
米苔发现张爱才对自己的感情超出了同事、朋友的情谊后,一直在躲避他。她既然不喜欢他,就不会给对方造成错觉,让他觉得事情有可能。米苔做事情是很上路的。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你要躲,它却偏偏纠缠着你。这不,米苔被张爱才强吻,夺去了初吻。
活了三十多年,米苔经历了许多事情:被冤枉、被无辜解雇、被逼得无家可归、被下药迷失心智,上过电视、大红大紫出过大名、被任命为天下第一岛——桃花岛的岛主特别助理……
她自以为比一般人多活了一世人生。可是遭人强吻还是生平第一次。她心脏剧痛(为友情痛心)、头皮发麻(因为恶心)、浑身颤抖(因为气愤)。
她不知应该披头散发哭着喊着大骂“臭流氓”,火辣辣的耳光抽上去,把对方打成一张死猪脸呢?
还是应该掏出手机,拨打110,叫来警察,让张爱才尝尝牢饭的滋味?
或者请律师为自己出头,让张爱才赔偿精神损失,卖房、卖车、卖家具、当衣服,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还有一招,就是让妇联同志在公司门口分发控诉传单,高呼声讨口号,把张爱才搞倒、搞臭,永远抬不起头。
以上这些都是米苔的想象,它们像彗星一样划过她的脑际,“腾”地闪烁了一下后,就烟消云散了。
实际上,被强吻后,她什么也没有做,既没有休克,没有尖叫,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更没有红着脸狠狠瞪视张爱才,用眼光杀死他。
她只是用力推开张爱才。似乎十分镇静地走向洗手间,用肥皂把嘴唇反反复复清洗了五十遍,差点没有洗破,然后。一个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了张爱才的家——那栋位于蠡湖边、被鲜花绿树环绕的联排别墅,一个应该孕育浪漫、温馨和美好的地方。
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唯有一次最宝贵的初吻,她一直珍藏着,要把它献给今生最爱的男人。
可是,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被强夺了。
她不由想起那只桃花岛岛主赠给她的十克拉钻石宝戒,它代表着未来桃花岛岛主夫人的珍贵身份。那只宝戒的遗失虽然让她痛苦不已,但是初吻被强取的痛苦,超过前者一千一万倍。更让她不堪回首。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张爱才过三十五岁生日,请米苔和他的两位部下来家里一起庆祝。这两位部下我们姑且就把他们叫做小c和小d吧。
米苔本不想参加的,但是不好意思驳张爱才的面子,勉强答应下来,并买了一只大蛋糕前往。
在汽车上小c紧抓米苔手不放。已使她非常不开心,真想一走了之。但是,毕竟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不会感情用事。
心想,拉拉手也不损失什么,小c愿意拉就让他拉吧,就当是握手时间长了一点。在社会上工作、交往时。谁的手不被别人握,谁又不握别人的手呢?
这双手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千金大小姐的芊芊玉手,被男人摸过就要自斩其手。这么一想,心气儿平静下来。用香巾纸擦擦手,算是消过毒,让手恢复了洁净。
小c、小d和米苔在张爱才的热情迎接下。走下汽车。
这里由于建造得早,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别墅小区。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一排排欧风小楼掩映在参天大树和鲜花丛中。
张爱才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楼,一楼有厨房、餐厅、浴室和一间客人用小睡房。
二楼是主要生活区,有主客厅、主寝室和小书房。
三楼平时几乎不使用。有副寝室、小客厅和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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