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宠婚[金榜]》第232章


如履薄冰。
这四个字落在谈婧言的心上,令她眼角眉稍染上一层寒意。
她觉得人就算到最后不能做回从前的身份,但关系依旧是在的,总觉得江念初曾经对自己的好不会是虚情假意。
但现在这算是什么?
伸手捋了一下发丝,谈婧言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阿姨,我从没想过跟顾奕宸重新在一起,离婚两个字是我提出来的,今天您既然特意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叮嘱我这个问题,那么我大可以直接说给你听,我不会,也没想过,重新跟他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谈婧言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心像是被撕裂开来的那种痛苦,原来口是心非,就是这样的感觉。
沸水煮开,壶盖被水蒸气冲得砰砰作响,江念初摁下按钮,提起水壶把水倒进了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里。
日本茶道的步骤繁多复杂,江念初此时也不是心情很好,想跟谈婧言很惬意地喝茶聊人生,所以泡茶的时候也省去了很多步骤,就像在家里面泡茶一样,洗一遍茶叶,清了清茶杯,滤去茶沫,然后倒出两杯清茶。
一时间,厢房里充满了茶叶的清香。
江念初想了*,最终决定把所有的话题都摊开来,她不相信,那些话说出来之后,谈婧言知道所有事情之后,还能够继续跟顾奕宸交往。
茶杯握在手中,热度源源不断传到掌心,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很庆幸你给我的回答,若你跟我说,你想跟阿宸重新开始,我不敢猜想我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两年前,你利用阿宸接近我们顾家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毕竟在苏家的事情上,我们顾家有责任。”
这句话说出来,谈婧言眼睛猛地瞪大。
什么叫做——
顾家有责任!
曾经顾向东答应这件事情最后会给自己一个说法,并且那时候他在自己手上画了一个叉叉,就代表了顾家跟苏家灭门的事情没有关系。
现在江念初的说法,又是怎么一回事?
像是察觉到了谈婧言眼中的惊异,江念初端起手中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顾家跟苏家的关系,你是小辈,并不清楚,如今我们也不想再提起。但是苏子靳是你的弟弟,他做的事情……”
谈婧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出了江念初接下来要说的话,心中一痛。
从上海回来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顾以宁已经离开这个人世的事情,总觉得她是被顾奕宸藏在了某个地方,或许等到自己把苏子靳给带回国,让他亲自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那时候顾以宁才会出现。
就在谈婧言想着的时候,江念初的一句话,令她手中的茶杯拿不稳,摔在了地板上,滚烫的茶水溅满了一身……
“我是没想到,你们兄妹的关系竟然这么龌龊,羞耻这两个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用。”
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谈婧言瞪大了眼睛,水眸剧烈颤动,茶水是刚煮开的,烫在身上有多痛,可想而知。大腿部分一下子就红起来了,但谈婧言却全然不知,也没有去擦,去搭理,而是用着极轻,轻得像是要散开的声音问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兄妹的关系,龌龊?”
这么卑劣的词语第一次从江念初的口中听见,陌生得不得了,若不是放在腿上的手狠狠用力地掐着大腿肉,疼痛让谈婧言努力保持清醒,否则,她恐怕是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难道感觉不出来?这些话本不该是我这个大人来说,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谈论,因为不是长舌妇,所以根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念初伸手顺了顺耳边的发丝,声音听起来特别挑衅:“但是,事关宁宁,我觉得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果然是跟顾以宁有关系的!
还来不及问苏子靳的问题,似乎在这一刻就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跟答案,谈婧言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江念初,忍着眼眶一层又一层涌上的湿气——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宁才会去世的?”
茶杯重重放在了茶几上,杯中的茶水差一点就溅出来了,江念初的脸色很难看,想要维持自己的修养,却始终做不到,愤怒令她所有的矜持都变得烟消云散,几乎是颤抖着哑声道:“你会不知道?你会不知道苏子靳对你的感情?弟弟跟姐姐,说得那么美,背后的感情却是那么不知廉耻,那时候你还是宁宁的嫂子,换做是你,在得知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喜欢自己的姐姐的时候,不会疯狂不会激动吗?”
宛若头顶遭到了重击,头脑不是一片空白,除了耳边嗡嗡嗡地声音掩盖以外,就是头疼得差点爆炸开来。
铺天盖地的罪恶沉沉压下来。
就像是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也是没能想到这一个,如今还是从江念初的口中听见,谈婧言的脸色变得就像深冬的雪花,苍白得可怕。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阿宸重新在一起了吧?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间接害死我女儿的人,作为我的儿媳妇吗?”
☆、第184章 一更我只想说你连做丈夫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父亲呢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阿宸重新在一起了吧?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间接害死我女儿的人,作为我的儿媳妇吗?”
包厢里,茶已经凉透了,江念初走了很久,饭桌上的菜肴也都变凉,中间服务员进来过几次,问需不需要帮忙把饭菜加热。
这么贴心的服务放在平日里的话,谈婧言一定会很享受,但是今天,她除了很麻木地摇头之外,面无表情。腿已经坐麻了,身子一动不动如同僵硬的石头在那里,眼眶没有变红,眼眸里也没有半点泪水,唯独脸颊上那被弄花了的妆能够证明她哭过,除此以外,谁也不能够从她脸上看透任何情绪。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那个白色的信封,耳边是江念初冷酷无情的话——
“谈氏资金亏空我也已经听说了,这些钱你拿走,就当作是我们顾家对你谈婧言的最后一点补偿,不要让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们顾家不仁不义。”
“苏子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的女儿所受到的伤害我一定会让他十倍百倍奉还回来,你可以转告他,不论逃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惩罚!”
“你不要再试图奢望能够跟我们家阿辰复合了,苏家跟顾家这一辈子都无法摸清楚关系、和谐生存下去。而我看见你也会想起我可怜的以宁,所以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今天我把这一辈子最难听的话都说尽,言尽于此,从此相逢如陌。”
……
一座城,一场戏,一段婚姻,一片心疼。
眼泪流尽了,心也就像是不疼了一样,包包里面的手机已经被打爆,无数个未接来电,谈婧言拿起来看了一眼,默默摁了关机后放回了包里。撑着茶几站起身的时候,腿发麻,整个人往后倒……
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被摔散架了一样,盆骨的位置疼得像裂开……
脚不小心踢到了桌腿,桌子不小心翻过去,上面的菜肴都散落到地板上,信封也掉到了谈婧言身边。
从放在桌上到现在掉到自己身边,谈婧言一刻都没有想过去打开看看里面装了多少钱,她只知道,当江念初把这一个信封放到桌面移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仿佛被人当面泼了一盆冷水,外加一口唾沫。
是有多么耻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一直都很尊敬的长辈。
修长的手指缓缓揭开信封,从里面取出那张支票,数清楚上面零的个数后,谈婧言没有差点将钞票给撕掉。
整整一个亿,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根本不是小数目,但江念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在自己面前。说好听一点,真的像是要拯救自己跟谈氏,但说难听,这就是一种*裸的羞辱。
到底是有多看不起,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像是花钱赶走小三一样赶走自己。
服务员过来敲门,似是听到了盘子打翻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谈婧言默默将支票放回信封里,折叠后收回到包包中。
“要麻烦你收拾一下了,需要赔多少,我合着今天这一餐一块结账。”
服务生面露难色,不是看不出谈婧言的身非富即贵,让赔吧,又怕得罪了顾客,不让赔吧,又没有办法跟上头交代,就是这么进退两难。
最后,谈婧言也没说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大概有个数之后就放在了桌上离开了。
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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