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那只兔耳朵》第51章


迟昼却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眉眼稍霁。
桑攸记得他那天说过的话,和他相处起来,未免还是有些束手束脚,迟昼在她家却住得很随意,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觉悟。
“迟昼,你看见我书柜里搁的那对娃娃了吗?”桑攸打扫完房间,忽然发现那对津式娃娃不见了,怎么翻都不见,只能硬着头皮,不抱希望的问问迟昼。
“不知道。”迟昼冷冷答道。
他在电脑上工作,没挪动视线,眼神很冷淡。
桑攸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委屈的抿了抿唇,只能当做没发生过,也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对娃娃是她上大学时,和朋友出去旅游,在一家小店里面见到的,打从第一眼看到,桑攸就觉得那对娃娃非常合她眼缘,小男娃娃漆黑明亮的眼睛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迟昼,于是不假思索的掏钱买下了。
她搬过几次家,那对娃娃却一直随身带着,不料到现在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晚上我要去一次超市……”吃过晚饭,桑攸发现家里的米不多了,她食量小,在家做饭用不到多少米,可是现在多住了个年轻男人,存粮量就不够看了。
而且她发现自家拖鞋也少了一双。
那也是她搬家时,置办的情侣拖鞋,或许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她一直幻想着,如果以后真能嫁给迟昼,她要怎么布置他们的家,买东西时看到好看的,都忍不住想买情侣款,另一份都是按他用的尺码来买的。
迟昼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和你一起去。“
最后是他开车带她过去的,桑攸以前买米,都不敢一次买太多,怕拎不回去。
可是这次迟昼跟着,虽然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东西都被他接了过去,桑攸两手空空,第一次逛超市逛得一身轻松。
回去时在货架上看拖鞋,桑攸原本想给他拿一双普通的男用拖鞋,可是手到一半拐了弯,又看上了一双情侣款的,粉白色配深蓝色,两双被别在了一起。
她偷偷瞟了迟昼一眼,想着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在意穿什么拖鞋。
想偷偷摸摸拿起那双扔进篮子里。
不料,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提前拎过了那双鞋。
“这双挺好。”迟昼见她看过来,指了指那双深蓝色的拖鞋,懒洋洋道,“不分开卖,那双白的回去扔了算了。”
桑攸睁大眼睛,“扔了多浪费,要不我穿吧。”她心虚的建议完,低下头,从他手里接过那双鞋子,心里敲着小鼓。
迟昼眸子闪了闪,他勾了勾薄唇,“随你。”
晚上睡觉时,桑攸偷偷的给迟昼在客房铺好了床。
他却没看见似的,晚上做完工作,洗过澡换好衣服,轻车熟路进了她的卧室。
桑攸在床上看书,披散着头发,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迟昼。
迟昼翻身拥过她,顺手把灯关了,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一丝迟疑。
桑攸想起昨晚的尴尬场景,红着脸,“迟昼,我给你在隔壁客房铺了床。”
“我来你家不是来睡客房的。”迟昼瞟了她一眼。
“习惯了,不抱个人睡不着。”他冷冷道。
怀里女孩小巧温软,长长软软的黑发蜿蜒披散,散发着那股熟悉的,让他在过去漫长的四年里思之如狂的馨香。
迟昼独立早,从小没就没和父母一起睡过,也很厌恶和别人同床共枕,只是从小时候,带她午睡开始,他就很神奇的顺利的接受了她,并且逐渐痴迷,沉沦。
在过去四年里,他也是这样搂着那些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入睡的?
她忍住泪意,迟昼又来索吻时,桑攸心一横,把脸别开,避开了他的吻,“阿昼,我困了,想睡觉。”
她睁大了黑眼睛,睡意朦胧,放软了声音叫他,软软糯糯,依赖又眷念。
迟昼被她这一声睽违四年,突如其来的“阿昼”叫得浑身酥软。
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
说完这句话之后,桑攸却已经闭上了眼睛,黑发服服帖帖的枕在脑后,一张洁白的小脸平静宁和,整齐的睫毛耷拉下来,睡得十足香甜,一整副又乖又无辜的模样。
艹。
迟昼从浴室回来,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他磨了磨牙,清冷的眉眼一沉,俯身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口,桑攸皱了皱眉,在梦里含糊的“嗯”了声,却依旧没有醒来。
他扬起一边唇角,看到她身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把她严严实实笼进怀里,也囫囵睡了过去。
第43章 Chapter43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桑攸总觉得周围同事目光有些异样,中午她和赵欢韵给她送资料过来,送完也不走,全程看着她贼贼的笑,笑得桑攸毛骨悚然。
“桑桑,你这昨天晚上有点激烈啊。”
桑攸怔了,“你说什么呢。”
“自己看。”赵欢韵掏出一面小镜子给她递了过去。
桑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今天穿的衬衣,领口下,右颈处有处若隐若现的淤红,她皮肤本来白皙细嫩,这块痕迹的颜色和位置都极其暧昧,非常招人遐想。
桑攸脸腾的一下红了。
赵欢韵戳戳她胳膊,揶揄她,“找了男人都不告诉我们,不够义气。”
“!”桑攸慌乱的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想掩去那块淤痕。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她根本都不知道。
“诶,我们都就说好了的,谁交了男票都得带给大家看,你要反悔啊。”赵欢韵神情很促狭,“卧槽难道是谢舟行?你们关系都进展到这一步了?”她又顾自猜了起来。
“不是,韵韵你别闹了。”桑攸被她说得头昏脑涨,脸涨得通红。
迟昼就在不远处,往这边淡淡看了一眼,他似乎在正对李立志交待什么工作,见她看过来,挑了挑眉,唇角噙了抹慵懒的笑。
桑攸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他。
她干笑了几声,“韵韵,别闹了,是蚊子咬的。”
“屁嘞。”赵欢韵瞪大了眼睛,她又不瞎,还真能把这当蚊子咬的,明显是吻痕好不好,还在那个位置。
桑攸红着脸,不想再说,默默寻思着什么时候抽空回家一趟,换一件高领衣服。
接下来的同居生活还算顺利,迟昼这几天似乎接了什么重要工作,每天都早出晚归,在家时大部分时间也都在电脑上工作,厚厚的文件堆了一摞,好像是新源在做的投资项目,她光看着就头晕。
他现在已经回了新源工作,桑攸依旧留在原公司,因此他留在公司加班时,桑攸都会先自己先回家。
那天落了场雨,桑攸想着公司反正离家没有几步路,又没带伞,索性自己直接跑了回来,回家后临时来了个工作,耽误了洗澡换湿衣服的时间。
把一切收拾好后,桑攸躺在沙发上,想着先等等他,回来再一起吃饭,不料,等到一半,她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迟昼回到家,看到她在沙发上这样睡了过去,唇角勾了一抹笑,他脱下外衣,先把她抱回卧室,手指触到她额角,神情忽然变了。
桑攸浑身发烫,潮红,额头滚烫,哭得一张小脸一塌糊涂,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夹在火上不断地翻烤。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来人清俊的面容,下意识含含糊糊叫他名字,“迟昼。”她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他手指修长冰凉,触着很舒服,便把脸贴了上去,磨蹭了几下,哑着嗓子叫他名字,“我好难受。”
她黏着他的手,贪着这一点凉意,不肯松开。
“你发烧了,去医院。”迟昼话里少见的带出几分无奈,他低下头,拿自己额头贴了贴桑攸的额头,低声道,“先放开,乖一点。”
重逢之后,他第一次用这种温柔的声线哄她。
桑攸委屈的抿了抿唇,却下意识的,觉得很愉悦,很受用,她乖乖的被迟昼抱在了怀里,任由他抱着下楼。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桑攸一整晚,像是被架在了火上,反复煎烤。
在十八岁做完那场手术之后,她就一直很怕疼,疼痛耐受力反而下降了很多,尤其害怕再进医院打针。
“不行,要打退烧针。”医生没想到这姑娘都二十岁了,还像是一些儿科医院里的小孩一样,对针头这么畏惧,这么害怕,反应这么激烈。
“小伙子,你劝劝你女朋友,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和姑娘一起来的男生高高瘦瘦,很帅气,一直在旁边陪着,看起来应该是男友。
迟昼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了桑攸垂下的右手,“听话,实在怕疼的话,就掐我。”
桑攸烧得迷迷糊糊,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却慢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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