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反差萌》第101章


还是躲不过这一步。
她没有很好的理由帮助顾长挚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所以她也很无助。
顾廷麒说的没错,他杀过人,但错不在他,真的不在他。
顾家上一辈这几兄弟,实在是错综复杂,在顾廷麒一事后,三人关系在顾善不予调解只镇压的方式下愈演愈烈。那个年代本就乱,又一次不知是巧合还是谋算的意外中,彻底将彼此涌动的暗流摆到了台面上。
所谓身在其中万事不由己,顾长挚一家三口大概便是这种感觉。
动荡环境下,个人恩怨再牵扯上背后势力,几方争权夺利,最后已然不是顾善能够掌控住的局面。
但更多的个中详细已不可考究,连顾廷麒都没办法将细节深挖出来,只知结局独独剩下顾廷麒父亲和小顾长挚两人,以及当时远在他方养伤的顾廷麒本人。
于是,顾长挚几乎顺理成章的被顾廷麒父亲收养。
恩怨不及幼童,更何况是曾痛失爱子的父亲?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作为顾氏仅存的苗儿,顾善伤痛之余只能将期望全部注入在顾廷麒父亲身上。
然而纵容并没有消减他心中仇恨,反令他越发猖狂,或许从顾廷麒遭遇事故那一日,这个父亲就已经陷入了偏激之中。
小小的顾长挚被他藏匿在枫园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连三餐都无法保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理出现问题已经是万幸中的大幸,毕竟作为一个孩子,他还坚强的活着。
直至最后一刻,鲜血结束了一切。
当年,警方调查后的判定是防卫过当。
醉酒的顾廷麒父亲神志不清的率先出手,而顾长挚的暴戾型人格在刺激之下迸发。
所以,一切暴力都在暴力中结束了……
时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知道这些真相的人却寥寥无几。
如今豪门圈里谈及顾家,无非私下开玩笑般的感叹几句风水门楣罢了。
那日在枫园,听顾廷麒轻飘飘的述说着这些真实却让人难以置信的片段时,她甚至觉得可笑,如同编造出来的恶心故事,令人嫌弃排斥。
但她知道,都是真的……
以至于从枫山走下来,看到顾长挚那一刹。
她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别哭,千万不能哭。
她不想给他一种糟糕透了的错觉;她对他从来没有怜悯没有畏惧也没有忌惮……
当然,他一定也不需要她的心疼。
世界一片黑暗,寂静里,他干涸的喘息声近在耳畔。
麦穗儿眼睛涩涩的,喉咙口灼烫,她睁大双眼;恨透了这一刻的无能为力。
手搭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不安和逃避,麦穗儿只能不厌其烦的翻来覆去耐心重复道,“你很好,你没有错,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所以,你要变得更好,只要再勇敢一点点,只要再踏出最后一步,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第80章 
第八十章
夜色低迷,地板上弥漫着一团白色月光,隐约勾勒出沙发上拥在一起的两人。
麦穗儿用衣袖不断擦拭他额上冷汗。
他喘息声很沉,双眼难受的紧紧阖着,一直没有睁开,手指扣着她指间,不肯松懈。
沉默的靠在沙发,麦穗儿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他是谁?究竟有没有冲破他自己给自己筑起的那层桎梏,没有人知道……
而她已经做了最后的尝试,不管有没有效果。
“像那只猫一样,我也只是你暂时想抓住的安全感而已。”麦穗儿垂眸,她拨开他额上汗涔涔的湿发,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真正的你想要什么,大概连你自己都不知……”
“穗穗。”他猛地捉住她欲收回去的手,戛然睁开漆黑的眼睛。
他声音听起来依然难受极了,只是周身给人的感觉……与先前并没什么改变,透着一股软糯,像受伤的小动物正脆弱的在寻求安慰一般。
或许……这是次毫无作用的失败尝试。
麦穗儿望着他模糊的面容,微微弯唇,说不上失望还是放松。
她期待的没有降临,她抵触的也没有发生,顾长挚没有因为她毫无分寸的试探而变得更糟,一切不好不坏,没任何改变。
“没事了。”
“嗯……”他声音沙哑的撑起身子,蹭过来拥住她,他带着汗渍的额头抵在她眉间,呼吸粗重。
麦穗儿被他一下子圈在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重重包裹着她。
她也有些累了。
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对于顾长挚,她果然是个没有太多用处的人。
唯一的作用,大抵就是现在。
但天总会亮的,或许,顾长挚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黑暗,他会继续过以前的那种日子,其实,好像也不坏,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完美?
“穗穗……”他又唤她一声,双手搂着她腰,头深深埋入她脖颈,唇却紧贴在她肌肤上。
他说话时,伴着细腻的摩擦,湿润的热气像浸入她血液,带起酸酸浅浅的麻感。
身体一僵,麦穗儿往后躲闪了下。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很快追了上来,近乎有些灼烫的唇抵在她肩胛,轻轻浅浅的,像是吮吸,又像只是在喃喃说话罢了。
他的状态还是有些不适,或许她可以用别的事情转移他注意力。
俯首,麦穗儿抬手轻轻捧住他脸颊。恰好他随之昂起下颔,鼻尖轻触而过,唇珠却极浅的贴在一起。
周遭黑暗而寂静。
她刚反应过来要避开,他却吮住她唇瓣亲了下来,宽厚胸膛随之覆压在她身上,把她逼入狭小的沙发角落。
初始是生涩的,他的吻甚至有些颤栗,像他不安的情绪。可渐渐却深入专注起来,然后变得不再满足,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麦穗儿很清醒。
只是,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更像一个玩具?
大概是吧,毕竟这个顾长挚并不懂这些,他每一次吻都只是单纯的表达喜欢之情,类似于动物友善的舔舐。
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
麦穗儿埋在沙发里,任凭他深深浅浅的亲着。
他的唇没有固定的停留地,像是在刻画记号,或者只是随意而已。
只是扑在她面颊的呼吸却越发沉重,浑身也变得滚烫。他右手扣着她的毛衫下摆,每一次麦穗儿有种他好像要往上掀开的举动时,他却乖乖的停顿下来,但落在她颈间的吻却随之加重,很重,让她觉得疼。
紧紧抿唇,可“单纯的舔舐”越发变得缠绵起来。
脑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来不及深想,锁骨处猛地传来一股难以言明的酸麻与疼痛,麦穗儿有些受不住的轻哼了声,呼吸不知不觉开始加重。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秒,然后像是有什么爆裂开来,打乱了节奏。
他开始真正的吻她,不是停留在表面的舔舐。他舌尖侵入她唇齿之间,呼吸彻底交融。
麦穗儿睁大了眼,她脑中像有钟声敲响,一阵嗡鸣之后,她捉住顾长挚手,可却有些使不出劲儿。他扣着她毛衣边的手终于开始动作,一层一层往上卷,腰身暴露在空气,有些凉,转瞬却被他掌心覆住,又变得灼烫起来。
他的吻突然有了一股难以言明的诱惑力,从她唇角绵延至下。
和上一次如卷带暴风雨的气势迥然不同,那晚,麦穗儿对他突如其来的暴戾感到惶然愧疚和措手不及,她想化解他的情绪,如果是需要这样占有的方式,她不会拒绝,尽管疼尽管难受,但是,她选择沦陷在这场没有任何怜惜的侵占里。
那这次呢?
为什么想占有她?
明明就并不是那么的需要她!
许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和僵硬,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
他气息紊乱,似乎难受极了,但手却将她身上推至心口的毛衫一点点抚平,然后埋在她胸口,不说话,唯有未平复的喘息萦绕在耳畔。
不是没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麦穗儿睁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却执着的盯着上空。
短暂片刻。
身上蓦地一轻,他撑着沙发半坐了起来。
已经听不到他略带情/欲的呼吸声,空中完全静默。麦穗儿忽的扯了扯嘴角,她吃力的攀着沙发随之坐起来,扎成低马尾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而宽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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