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合伙人》第248章


秘书惊急:“姜小姐,我们两家都谈好了,您不能反悔啊。”
姜秀娜仍摇头,语气明显坚决:“我爸爸变成这样还记挂着福满堂,我签字就是对他不孝。替我跟麦先生道个歉吧,再见。”
她绕到父亲身后推着轮椅带他离开,姜承望欣喜跟随。秘书忙朝贺阳使眼色,后者却无可奈何。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麦哲文大发雷霆,逼问贺阳如何处置。
贺阳灰头土脸赔不是,承诺会在短期内扭转局面,麦哲文对此表示怀疑。
“你真能说服姜小姐回心转意?”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还有别的办法,总之一定让您如愿以偿。”
利欲熏心者总会在人生岔路口弃明投暗,贺阳感觉姜秀娜从工具变成了绊脚石,决定实施备用的毒计。稍后与她碰头,假装理解她的苦衷,表示会去运作新的融资渠道,利用剩下的三个月筹措资金,尽量多地帮她收购股份。
姜秀娜烦天恼地,夜里时常失眠,这天凌晨时分突然听到窗外飘来一阵怪笑。她恶寒透骨,急忙摇醒贺阳,让他听那诡异的动静。
“我没听到有怪声啊。”
“有,你仔细听。”
“真没听见,你等着,我出去瞧瞧。”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叫上萍姐她们吧。”
“太晚了,别妨碍人家休息。我带上球杆防身,没事的。”
贺阳提着高尔夫球杆出去了,姜秀娜独守卧室,那怪笑忽远忽近越发猖獗,吓得她想往床下躲。可贺阳返回却说院子里一切正常,没有她所谓的怪声。
早上姜秀娜问家里的保姆昨日是否感觉到异常,三名保姆都自称睡得很熟,听了她的话个个茫然疑惑。
贺阳说她太累了才会出现幻听,让她今晚早点休息。
入夜,姜秀娜吃了安眠药才上床,谁知药竟不起作用,半夜她再被怪笑惊醒,恐惧地摇晃贺阳。
“那怪声又来了!”
“在哪儿?我没听到啊。”
“明明就有,你耳朵出毛病了?怎么会听不见呢?”
“真没有,娜娜你别紧张,先放松。”
贺阳搂住她拍哄,劝她明天去医院检查。
天亮后姜秀娜又向保姆们求证,三人的反应和昨天一样,只是看她的表情多了几分微妙的恐惧感。
在贺阳再三劝说下,姜秀娜去医院心理专科检查,医生询问症状后诊断为神经衰弱,并向家属预警:“一般幻听症都是精神分裂症的先兆,请密切留意病人的近况,如果病情加重,最好入院治疗。”
贺阳保管好病历,督促姜秀娜认真服药,后面的三天平安无事。
第四天傍晚,姜秀娜饭后去小区内散步,走着走着忽然头疼发作,之后眼前的景物扭曲变形,草丛转为燃烧的火堆,树木化作行走的妖魔。她尖叫逃奔,前方猛地窜出一只奇形怪状的小怪兽,径直朝她扑来。她躲避不开,搬起池塘边的大卵石砸向它,接连扔了四块,将其砸成肉泥……
意识自此中断,当她醒来已在家中。
“有鬼!有鬼!”
她记起方才的经历,惊叫着坐起来,被贺阳抱住。
“娜娜,别怕,你现在在家,这里没有鬼!”
“我刚刚在小区里看到很多可怕的景象,还遇到一只头上长角,满口獠牙的怪兽,它追着要吃我!”
姜秀娜语无伦次讲述前情,贺阳一脸无奈,温和打断她,说出另一个骇人的版本。
“你刚才在小区里砸死了邻居家的博美犬,狗主人报了警,警察已经来过了。”
姜秀娜惊惶难信:“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那是头怪兽!”
“监控都录下来了,那是你的幻觉。幸亏只是条狗,换成小孩子或者老人,你已经成杀人犯了。”
姜秀娜坚持辩驳,不一会儿那段监控视频就像一个有力的耳光将她抽懵在屏幕前,抱住身体不寒而栗。
贺阳代她应付警察和邻居,是夜劝她再去医院检查。
“我打听到一家医院,他们的心理医生业务能力很强,明天我们过去瞧瞧吧。”
姜秀娜抗拒就医,连说自己没病。
贺阳哄劝:“我知道你没病,大概是压力太大,神经紧张造成的错觉。可这事传出去外人肯定会议论,去医院确诊你一切正常才能防止谣言。”
他连哄带骗让她就范,第二天下午开车送她去医院。路上姜秀娜不知不觉睡着了,过了许久在夜色中醒来,睁眼身在冷清幽暗的病房。
她惊恐坐起,定力即刻惨遭窗户上的铁栅栏切割,慌忙下床,双脚踝上的镣铐又令其触目惊心。
“开门!放我出去!”
她扑到门前拼命拍打铁门,门上的小窗户外亮起灯光,成片的脚步声靠近,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和两个体型膘壮的男护工。
“姜小姐您醒了,别怕,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医生亲切行礼,温和得不像在跟正常人说话。
姜秀娜颤抖后退,戒惧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马精神病疗养院,我是您的主治医生许铭。”
姜秀娜头皮爆炸,失声质问:“我怎么会来这儿!?”
许铭耐心道:“是您先生送您来的,您可能患了精神分裂症,兼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们只好先给您戴上脚镣,等病情稳定就会解除,请您暂时忍耐。”
姜秀娜双眼瞪得更夸张了:“是贺阳送我来的?”
“是,有监护人签字,我们才能收治病人。”
没有人能承受如此重击,震怒恐慌控制了姜秀娜的身心,开始激烈反抗。这些作茧自缚的行为立刻被医护人员熟练镇压,将其塞进束缚衣,固定在床上。
她哭喊挣扎,脑袋在铁床的栏杆上磕出了血,然而黑暗的监、禁生活才刚刚开始。
后来的几天内,她像初入马戏团的野兽吃尽驯养员给的苦头,且日夜受疗养院那些“千姿百态”的危险病友惊吓,渐渐明白否认病症或抗争只会换来镇定剂、束缚衣和更沉重的脚铐,因而改变态度配合院方治疗,以顺从换取交涉,请求他们联系贺阳。
贺阳来得倒快,还带着鲜花和水果,看到她严重消瘦的模样,微笑关心:“你怎么面黄肌瘦的,是不是这里的饭菜不合口味?我让他们给你小灶吧。”
姜秀娜坐在床边死瞪着他,宽大的病号服下战栗一阵接一阵。
“妈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个骗子!”
这些天她前后思量,料想这一切都是丈夫设计好的圈套,见了面先问罪。
贺阳嗤笑:“你现在反应倒快了,看来医院的镇定剂很管用,能帮你冷却头脑。”
姜秀娜出身不凡,即使落难,也不像寻常人那般软弱,忍住屈辱质问他陷害自己的步骤。
“那个怪笑声是你捣的鬼。”
“是,我在院子里放了部手机,闹铃设置成怪声,一到预定时间就会响。”
“为什么萍姐她们没听到?”
“那两晚我都送了蛋糕给她们吃,在里面加了安眠药。”
“我也吃了安眠药,但没起作用,也是你做的手脚?”
“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悄悄换成外形一致的维生素片,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姜秀娜捏破掌心,不去看他无耻的嘴脸,恨道:“我问过这里的医生,你送我来时给他们看了之前我在一医院心理科就诊的病历,还有派出所开的案情说明。那天你给我下了迷、幻、药,害我在小区里出现幻觉,错手杀了邻居家的狗。精心策划制造我患精神分裂的假象,好把我骗来这里囚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害死我继承遗产?然后和关佩珊双宿双飞?”
她已确定贺阳同关佩珊有染,这条毒计多半来自狗男女的合谋。
结婚后配偶是第一监护人,进入精神病院治疗,除监护人同意,其余人等都无权接其出院。贺阳自信姜秀娜已是囚鸟,放心扔掉穿累了的画皮,顺便发泄积怨。
“我没你想得那么狠,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你不听姜承望谗言,乖乖和麦哲文签协议,我也不会急着送你来这儿。”
姜秀娜省悟:“……你和华夫做交易,想利用我吞并福满堂!”
“哼,还记得上周我拿了一叠文件让你签字吧?那里面夹着一张授权委托书,你签了字,我就有资格在你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全权处理你的对公事务。许医生说你的病还得观察两周时间才能确诊,等医院证实你有精神病,我就代替你和华夫签协议,收购你爸爸的股份。”
他把授权书藏在一堆常规文件里,姜秀娜疏于防范铸成大错,闻言狂怒,跳起来厮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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