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隐瞒(笑言)》第82章


忙碌一天,晚上回到酒店,看了眼手机,没有她想看到的信息。将手机扔了,倒在床上。
全职主妇果真不适合她。只有在忙碌的状态中,她才可以忘却烦恼。
一天的会议,频有单身男士向她提出晚餐邀约。她礼貌地摇头,亮出婚戒。有人惋惜,有人羡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新婚,就已经和自己新婚丈夫渐行渐远,正在历经七年之氧,很讽刺。
她还在幻想,如果他如从前般浪漫又温柔,此刻的他,一定会从天而将,给她惊喜。
门铃响起,她惊觉。
自嘲地笑笑,又躺下。
想他想到幻听,她鄙视自己。
门铃又响。
她这才确定不是幻听,弹起身,冲去门前。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不会是他。
打开门,缓缓睁开眼。
她唇尾上扬。
那个人,如她所愿,从天而将了。
她上下细细打量,那温柔的笑,齐整合体的衣衫,她喜欢的发型。是那个季尹则。
她扑进他怀中,深深吸进那清雅熟悉的香水味。
很快,她又冷静。
他忽冷忽热,她怕了他,她不知道此刻的他是怎样的情绪。
离开他的怀抱,犹犹豫豫地,再次打量他。感觉有些怪,可是外形的细节告诉她,明明就是他,是对她温柔以待的丈夫。
他没有给她打量的时间,弓下身,欺住她的唇,将她吻进卧房。
他动作含着饥渴,呼吸急促,褪去她的上衣,文胸,裙摆。
他的唇一秒不停地深吻她,扣住她的额,将她抵在床头,掌心游离在她身体的每一寸。
聂桑感觉她逐渐封闭的内心被他的主动一点点打开,毛孔间舒展着愉悦激情。
她抓抚他的发,委屈又喜悦的泪水从她眼角溢出。她双臂抱紧他的脖,两两最终裸/露相拥相抵。
到了最后那一刻,她自觉地弓起腿,抬起腰,等待那进一步的融合。
他却抬起了头,看向床头透亮反光的墙壁,唇缓缓勾起。
“桑桑,你再看一看我,看一看我。我是谁?”地狱里飘来黯魅的声音。
聂桑睁开眼,沉醉地轻轻颤颤:“阿则?”
他对她微笑:“你要的是温柔,只要温柔,又何需介意是你现在的季尹则,还是你曾经的季尹淳?”
她眯着双眼迷茫:“你说什么?”
他侧开了肩膀,她的目光顺势望去,看到一个隐约的影子。
目光的迷离渐渐褪去,视野开始清晰,看到那站立的身影定格在卧房门前。
站着的那个人,与此时在她身上赤/裸的男人,有相差无几的外貌,风格相同的衣衫,她尤自熟悉的发型,如同折射的镜子。
那个人,静静看着床上激情前戏的男女,阴沉的目光黝沉如深潭,有一种要将一切吞噬的恨妒失望,苦痛交加。
天地开始晃动,先前的种种在她脑海里浮现,那一点点细节,如同刺亮的火花,迸裂膨胀,电光火石间,全然爆发。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潘多拉的盒子,泫然而开。
季尹淳下了床,“呵呵,到了这个境地,大家都不用再演。季尹则,你看,你彻底输了。”
聂桑下意识拽过床单,死死遮住自己的身体。
他嗤笑:“不用装贞洁烈女,你的哪一处,不被我看光光,摸光光。这样的女人,我这个大哥也稀罕。”
他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床单,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逃无可逃,意识开始飘渺。
他拽住她散落的发丝,扣住她的头,迫她仰视,“你看,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仅仅和温柔结婚,是不行的。这样很容易认错人。结婚后也认错,更不行的。没有办法了,我牺牲,帮你们纠正错误的婚姻。”
她随他的动作,仰头,没有一丝表情,幽幽开口:“婚礼前那几天,是你?”
“是我。”他点头。
“你知道吗?”她目光移向门前。
那个人握紧了拳,沉默。
她勾起唇,又幽幽问:“奶奶寿宴那天,来化妆室的,也是你?”
“每一次的测试,你都通不过。”他松开扯住她发丝的手,强烈惯力将她推落到床下。
他站在她身前,睥睨着她,又弯下腰,拍拍她的脸,指尖顺着她的脸畔下划,到她下巴,死死捏住,面目有如野兽的狰狞:“聂桑,你甩了我,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和我不合适,和我大哥,就更不合适。你爱的不过他的温柔。只要温柔就好。我变得温柔,你也会想和我上床。那几天,我们如胶似漆,很难忘。”
话音落,他再次狠狠松开手,向左一挥,随之倒地破碎的,是她的自尊。
门前的那个人,一动不动,仿佛在旁观一出与己无关狼狈百出的残忍闹剧。
她抓过化妆椅上用过的浴巾,稳稳地站起身,围住心口。她扬着下巴,目光淡定,一举一动井然有序。
她自尊,骄傲,即便世界末日,也不会让自己有半分的失态。即便失去一切,她至少还是自己的主宰。
“你们,滚出去。”她语声明亮利落,不容置疑:“滚出去。”
微扬着下巴,向浴室的方向稳稳走去。路过门前,她脚步微顿,“季尹则,我们离婚吧。”
53|离婚1
聂桢回到家,接到电话。
聂桑让他上楼。
他愣了一愣。
扔下电话,冲到楼上。
聂桑正在厨房,看到他过来,绚烂一笑,“最后一道菜就要搞定了,先去餐厅等一会。”
“家姐,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他惊奇问。
“上午到了香港。”
他点点头,不放心地打量她。
“看什么?”她笑。
他走近望她,“你没有事吧?”
她耸耸肩,“怎么?我看起来像有事?我能说能笑,无病无灾,人生最大的幸运不过如此,都被我占全,我怎会有事。”
说着,将菜装盘,放在鼻边闻了闻,“恩,很香,都是你教我的,检验一下学生的学习成果。”
聂桢一直在她神色间观察,看到她笑靥如花,谈吐正常,稍微放下心。
“我帮你端,”他接过餐盘。
她饭吃的不多,几口后,放下碗筷,抿了抿神色,严肃道:“阿桢,有件重要的事情,我想同你说。不要担心,不是坏事,我不认为是坏事。我不担心,所以请你答应我,也不要为我担心。”
聂桢敛去笑,放下碗筷,“说。”
她淡淡说:“我决定,离婚了。”语声仿若在谈论天气般平常无异。
聂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有猜测,但没有猜到这个。
她拍拍他的肩,安慰:“不要吃惊。其实你也看得出,我在这段婚姻里并不开心。我想让自己开心。离婚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他做了什么?”低沉的嗓音蕴着隐隐待发的怒火。
她摇头,“他没有做什么。是我不适应这段婚姻。”
“你不要同我说这些!”他发怒,猛一拍桌。
随即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稳了稳呼吸,一字一句问:“他是不是对从前的事情不能释怀?”
“没有。”她镇定地否认,“离婚是我提出的。也许可以解释为,性格不合?总之他人很好,真的很好,错的人是我。我还不能适应婚姻这个围城,我想做回我自己,我想要自由。”
“你不要骗我!”他抬高声量。
“我们一起长大,我什么时候骗你,什么时候真话,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能冷静地和你谈话,说明我没有骗你。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其实没有。”
她晦涩地笑笑,“那天早晨你问我对这样的生活开心不开心,我就开始反思我的人生。我选择去美国出差,也是给自己冷静的余地。这几天我考虑的很清楚,我想要原来的生活,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婚姻不适合我。”
聂桢不说话,目光一动不动停在她脸上,想要看出点什么。
聂桑继续冷静:“你想一想,每当我的朋友来找我,和我谈她们感情上的事情,我是怎么同她们说的?我说,女人要独立,要自我,不要太早步入婚姻。结果我却做了我不赞同别人做的事情,早早步入了婚姻,连你都觉得我冲动。这样的我,如果提出离婚,不是稀奇的事情。只不过比你想象的要早。因为我觉悟的早。而且,既然我不能做一个他想要的妻子,我就不能耽误他。”
“真的?”聂桢眉头深蹙,疑问道。
聂桑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绝对是真的。”
聂桢叹气,又开始来回走动,蓦然停下,激动道:“家姐,你要我怎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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