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秋李子)》第47章


晓棠认真点头,廖文鸯踩下油门,很快就到了画廊,停好车牵着女儿的手走到画廊门口,画廊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玻璃橱窗里展示着不少画作,一副新画让廖文鸯的眼眯起来,这幅画画的是廖文鸾,笑容舒展面容美丽,最下方写了两个字,妈妈。
晓棠已经啊了一声:“这是哥哥画的,哥哥说要画一幅画给姨妈,原来就是这幅。妈妈,你说哥哥画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真够狗血的。。。
46、难过 。。。
女儿期盼的眼神让廖文鸯知道;绝不能说不好,但廖文鸯更没有心情说好,避重就轻地推开门:“晓棠觉得,爸爸画的好不好?”晓棠的视线果然被转移了,点头:“爸爸画的最好了。”说完晓棠才小声地说:“大伯说的不对是不是?”
廖文鸯摸摸女儿的头发,牵着她的手走进画廊,画廊还是那么安静,店员坐在一个角落里,听到声音起身招呼。晓棠已经乖巧地叫阿姨,店员赞了声真乖后才对廖文鸯说:“吴大师在后面。”
廖文鸯点头表示知道,牵着晓棠往画室走。店员看着廖文鸯母女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这两天画廊里可谓低气压,虽然吴雁北还是和平常一样话不多,可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经常眉头紧皱不说话,而且画画的时候也更用功,甚至会叫人去问他画得好不好,不管是指出缺点还是不指出缺点夸赞他,他的脸色都不那么好。
而刚才廖文鸯进来时候,表情也不是那么很舒展,难道说吴大师夫妻吵架了,甚至涉及到了吴大师的画技,才让吴大师这段时间特别不满?店员脑中飞快地转着八卦,听到门又被推开,习惯性地说欢迎光临,抬头看见是吴雁南,赶紧起身相迎:“吴先生,吴大师在里面,吴太太和晓棠也来了。”
吴太太,可惜另外一位廖小姐不愿意做吴太太,吴雁南推开通往画室的门就往里面走。经过一条走廊,就是吴雁北的画室,里面摆放着数个画架,通过玻璃门能看见廖文鸯正在和吴雁北说着什么,晓棠乖乖地在一边的小画架上画着素描。
吴雁南本打算推门的手停在那,准备听听弟弟和弟妹说什么。屋里的廖文鸯一副强忍住泪的样子:“阿北,舌头怎么会又碰不到牙齿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肯听我说?难道姐姐做的全是对的,我说的话你就不肯相信?”
鸾鸾?吴雁南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已经和原来不一样的女人,是吴雁南这一生中面临的最大挫败。吴雁北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疾不徐:“阿鸯,你难道还不明白我问的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当初爸爸昏迷的时候,鸾鸾去医院没有遇见爸爸醒来过?为什么爸爸临终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但鸾鸾都不知道。阿鸯,这些我以前从没想过,但现在仔仔细细一想,就觉得透着奇怪。还有晓棠,你为什么不肯让晓棠学画,仅仅是觉得晓棠更适合跳舞吗?阿鸯,你把这些都告诉我,好不好?”
这些怎么可以告诉丈夫?破坏掉岌岌可危的关系,廖文鸯的泪落下:“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对你全无保留,但你对我已经有了成见,你怎么可以这样?”吴雁北用手扒一下头发:“我没有对你有成见,阿鸯,只是因为你不再让我相信了。”
这样的对话让吴雁南听的有些心烦意乱,推开门走进去,对吴雁北说:“阿北,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为什么不相信?再说阿鸯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鸾鸾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对她一分不好她能当成十分。”
吴雁北看见大哥走进来,心里更加烦躁:“大哥,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你不用来做什么和事老。而且鸾鸾的脾气真的就那么坏吗?大哥,她如果真的脾气坏的没有可取之处,你会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这句话问住了吴雁南,这些年充斥在脑中的,对廖文鸾的思念不是假的,但伴随着对廖文鸾的思念的,还有对她脾气的不满,如果她能更温柔些就好了。
吴雁北看着吴雁南:“大哥,难道你不觉得,你那种鸾鸾脾气必然是坏的观念,是不是被人灌输的?”一语破梦中人,吴雁南不由看向廖文鸯,廖文鸯的心猛地提起,丈夫怎么会变的这么敏锐?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示弱,廖文鸯面上的神情没变:“阿北,你刚刚还说你不了解我,可反过来,你又那么了解姐姐吗?你对同床共枕快十年的人都不了解,更何况这些年接触不多的姐姐?阿北,你太让我寒心了,如果,”
这个如果背后廖文鸯没有再说下去,但吴家弟兄都晓得她背后的如果是什么意思,廖文鸯已经上前牵起晓棠:“我是不会放弃晓棠的,纵然我一无所有,都不会放弃她。”说着廖文鸯就带着晓棠离开。
以退为进果然让吴雁南皱眉,吴雁北想起那日在廖文鸾家问廖文鸯的话,不由长叹一声。吴雁南准备安慰弟弟,吴雁北已经摇头:“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还没画完画呢。”看着画架上的画,想起自己那天说的话,吴雁南拍拍他的肩:“对不起,我不该……”吴雁北摇头:“如果我真画的无可挑剔,你也就不会那样伤我。大哥,你先回去吧。对爸爸妈妈说,我在画室静几天,让他们别担心。还有,如果真的和鸯鸯走到那一步,我不会放弃晓棠的。”
多说也无益,吴雁南又拍拍弟弟的肩就转身离开,鸾鸾,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
变成什么样?廖文鸾看着面前的吴雁南,假装偶遇这一招,好像还是十五六岁,初尝情滋味又不好意思说出的两人用的,那时生涩的爱情,连牵手都会脸红。直到被吴雁北看见,两人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配合着不说出来而已。
时光,已经把面前这个曾经爱过的男子,变的面目全非了。或者,在他心里,自己也是面目全非了,廖文鸾浅浅一笑:“吴总,你来问这个,好像有些不恰当吧,毕竟你我之间,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吴雁南看着廖文鸾,很奇怪这回没有生气,声音都有些虚弱:“鸾鸾,你我还有个小竹子,我做为小竹子的爸爸,关心一下他的生活环境是很正常的。”廖文鸾哦了一声:“被骗了十来年终于察觉到不对了?吴雁南,你说起来真的很蠢,那么简单的骗局就能引你上钩。当初说服爸爸把财产全留给阿鸯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好,我没有了依靠,会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吴雁南,枉你口口声声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你连我要什么都不知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笼中的金丝雀吗?再说,真要养我当金丝雀,你的财产,比得过阿公阿婆他们给我的吗?”十年零四个月,这是廖文鸾带着吴劲节离开这座城市后,曾经的夫妻说话最多的一次。吴雁南用手扒下头发:“鸾鸾,就算我错了,你也不能一棒子把我打死,我的目的,都是为了让……”
廖文鸾又是一声冷笑:“让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吗?吴雁南,你真傻,真的。从一开始你就错了,这个错,犯下了就不可原谅,你我之间,从你说出,你有的那么多,分阿鸯一些又怎样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结束。”说着廖文鸾离开吴雁南往前走:“记住,人是要往前走而不是徘徊在那里。我傻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清醒一些,难道你还要把我拖回去继续傻傻地做别人的垫脚石?”
看着廖文鸾的背影,吴雁南想留住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传来一阵疼痛,那是一直没有廖文鸾消息时候都没传过来的疼痛。这次,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廖文鸾走过拐角,看着站在那里的杨乃恩,下巴微微抬起:“怎么,你要为你外甥女求情吗?人总归是要为他自己做的事负责的。妈妈当年为了爸爸,收留了廖文鸯,结果呢,被你们杨家教唆的来咬了我一口,差点没把我咬死。”
杨乃恩这些日子很憔悴,皱纹已经清晰可见,头发差不多全白了。看着廖文鸾,杨乃恩叹息:“鸾鸾,你终究没有死,放阿鸯一马吧,难道你要逼得她走投无路你才高兴?离婚不可怕,可怕的是……”
廖文鸾打断他的话:“可怕的是她一无所有,杨乃恩,当初要不是妈妈察觉到了些什么,我只怕早就已经死了。杨乃恩,你在说这话前,有没有问过你的良心?你们杨家,就是要教唆孩子伤害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痛恨养大自己的养母?利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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