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把刀》第358章


行,他忍!
“你等着!”
关略咬牙切齿,甩开唐惊程的手臂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进了浴室。
“砰…”一声,浴室的玻璃门撞上。
唐惊程在床上笑得翻了一个身,趴着用枕头蒙在自己头上,两腿翘起来,很快听到浴室那头传来的水声。
多好的早晨,她得意地哼着小曲儿,将手盖到小腹上。
时间就这么不觉进入四月。
云凌天气乍暖还寒,日夜温差大,早晨似乎还需要穿一件厚外套,中午却热得恨不得只留一件衬衣,不过这大概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吧,草木变绿,关宅门口那两排银杏树已经开始抽芽。
唐惊程有时坐在二楼阳台看书,春日阳光照得人懒洋洋,她猛抬头会看到不远处的树,似乎日日变绿一点,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一片葱郁的树荫。
时间在那一段仿佛只是眨眼间。恍惚,恍然,梦一场,她回身,发觉自己正坐在这栋老楼里。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老旧的家具发着淡淡的光,所有以往的不安和痛苦都在这些慢时光里沉淀。
孩子已经一个月,唐惊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刚怀孕的心境,安宁,平淡,将自己的思想和思绪都放空,只留一个简单柔软的躯体。
她要用这具简单柔软的躯体来孕育这个孩子,她与关略的第二个孩子。
……
关略平时事儿也挺多,白天不可能一直留在宅子守着唐惊程,不过他会尽量保证每天都准时回来吃晚饭。
晚饭后陪唐惊程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下人弄好果盘,泡好茶水,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那种,聊天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唐惊程看书看杂志。而关略在一旁发呆玩手机,可即便这样两人也并不觉得无趣。
是谁说过,当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可以若无其事地不发一言各干各的事却并不觉得尴尬,那就说明这两人已经习惯彼此。
因为习惯才能如此安心,安心地让生活沉浸在细水长流和日升日落里。
特别是每一个晚上。郊外一栋孤宅,方圆几公里之内都没有居民,整个院子里有郎朗清风,能够听到鸟语虫鸣,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许多星星。
一方夜空,繁星闪烁。
关略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愿意守在家里陪一个女人发呆看星星,可他如今却将这样的事做得乐此不疲。
特别是他坐在那将一局游戏打完,抬头看到旁边的姑娘,光着脚,曲着腿,支着胳膊半仰着头,眼眸在夜空中闪烁,星光在她眼里碎成钻石……
如此日月星辰,他,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时候关略甚至会想,或许就这么一晃眼,一不留神,一不小心就成了永恒。
苏决得知唐惊程怀孕后一直没跟她联系,唐惊程觉得他忙,也没多打扰。
大概四月中旬的某一日,傍晚时分,她突然接到苏诀的电话。
苏诀在那头的声音很轻,还带着许多杂音。
“唐唐…”
“苏大哥…”唐惊程现在把这个称呼已经喊得很顺口,声音轻快,苏诀能听出来她过得不错。
“没什么事,只是刚好有时间就给你打个电话,前阵子太忙!”
“就知道你忙,也一直没跟我联系!”唐惊程假装生气,但很快就笑开,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孩子的声音。
“在哪儿呢?怎么好像听到有孩子的笑声?”
苏诀顿了顿:“在国外,出差。”
“这么忙啊,真拼命!”
两人闲聊了几句,没有谈到孩子,只是苏诀那头信号实在不好。断断续续,最后只说了一句“等我回云凌后去看你”就彻底断了信号。
他也没再打过去,收起手机,转身,站在乌本桥的桥头上。落日还是像三年前那么令人痴迷,行人和僧侣从自己身边走过,调皮的缅甸孩子光着屁股往水里扎,溅起的水浪惊飞岸边的野鸭和水鸟。
桥下有穿梭的木船,游人坐在上面,好多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三年前苏诀和唐惊程也像这样租着木船在乌本桥的落日里划过。
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吻了她,就坐在木船的船头上。
那次是他情不自禁,难得失礼,吻完之后他说抱歉,她却若无其事地用手撩了撩头发。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
她对他在男女方面一直没感觉,以至于两人在以后的三年中无数次同处一室也没能擦出任何火花来。
真是个让人又恨又喜欢的女人,可是苏诀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属于他,永远都不会。
庆幸的是她终于能够回到那男人身边去,还怀了孩子。
苏诀为她感到高兴,酸楚的高兴,却是真心实意,乃至这次他来缅甸出差还特意跑了一趟曼德勒。
住在他们三年前住的那间酒店,早晨去玛哈根德昂僧院门口布施。学着唐惊程当年的样子将身上所有能施的东西全都施了去。
又提着鞋子进寺院里给佛身贴金箔。
寺院里还是老规矩,女子不得近佛身,三年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唐惊程才委托苏诀替他去祈福,如今也一样,他跪在佛像前面,双手合十,将三年前他许下的那个愿望又在佛面前陈述了一遍。
“保佑她,从此远离苦厄,孩子平安出生!”
苏霑出事大概是在四月底。
那陈子云凌一直下雨,淅淅沥沥,整个城市都仿佛浸在湿气中。
孙玉兰手里的两处店面和公寓都已经转手卖掉,连同苏诀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都一并取了出来。
关略的人跟踪到孙玉兰抱着一只皮箱在凌晨两点出去,没有打车,直接上了一辆停在她刚租的居民楼门口的车子。
第343章 事情办妥了 为“rebcui”的巧克力加更1000字
云凌那晚下了整整一夜雨,唐惊程迷迷糊糊地听到关略半夜出去接了好几个电话,她枕着外面淅沥的雨声也没睡安稳。
那晚大概许多人都没睡安稳,因为有事要发生。
天色微亮的时候唐惊程听到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关略正在穿衣服,她摸了手机看了眼,才不过早晨四点多。
“你这么就起?”
关略停掉正在扣衬衣扣子的手,附身过去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唐惊程皱着眉头笑:“嗯,你要出去?”
“出去办点事,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关略替她掖好被觉,从床上下去,唐惊程撑开眼皮看了看窗口,天色灰沉,晨光未醒,她不觉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关略自己从老宅开了车过去,车子刚停好雅岜就已经撑了伞跑过来。
车门一开,风声带着雨水,天气预报说这大概是入夏之前云凌最后一次寒潮。
“里面情况怎么样?”关略接过雅岜递过来的伞。
雅岜正了正声音:“手术刚做完,不过情况不大好,弹头碎片射穿心脏。已经诱发感染。”
关略低了下头,站到伞下,没有吱声。
苏霑已经被推入加护病房,一楼蹲满了关略的人。
关略上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走廊一旁正在抽烟的黄澎,身上没有穿警服,普通的黑色衬衣和夹克,袖子往上撸着,露出大半截手臂,手臂上有淤污和划破的口子,不过还没来得及包扎,血都凝住了,也看不出严不严重。
其余几名便衣也都差不多模样,焐着被雨淋湿的衣服,或站着或坐着,神色疲倦又狼狈。
关略收回目光,问身旁的雅岜:“医生说苏霑现在情况怎么样?”
雅岜摸着头:“没具体说,但我估摸着有点悬,不然这些人也不会一直等在这!”
雅岜说的“这些人”即是指黄澎和他手底下的警员。
事儿是昨天夜里出的,关略大概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接到雅岜电话,说孙玉兰上了出租屋门口的一辆汽车。
关略让那边继续盯着。
孙玉兰变卖房产,又将苏诀那张卡里的钱全部提现取光,意图已经很明显,肯定是要拿去给苏霑。
果然,三点左右关略再度接到电话,雅岜告知苏霑中枪。
“九哥…”
雅岜睨了角落里的黄澎一眼,压低声音和关略说,“苏霑当时简直是丧心病狂,看到警察追过来居然直接挟持了孙玉兰,孙玉兰可是他娘啊,还冒着风险去给他送钱,良心简直他妈被狗吃了!”
一向憨厚的雅岜骂起脏字来也丝毫不含糊,关略眯着眼睛,嘴角抽了抽。
这也不算稀奇,亡命之徒,为了能保命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苏霑挟持了孙玉兰当人质,最后是黄队长朝他开了一枪!”
意料之中的事,关略抬眸,目光刚好和正在抽烟的黄澎相撞。
烟雾里黄澎的脸黑瘦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这个在缉毒队干了几十年的老将,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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