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欢》第65章


,一了百了的解脱。。。。。。”
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最后几乎都被淹没在她的哽咽里。
加藤凉微低下头,看着泣不成声的莱楚楚,一抹心疼在心底泛起:“就那么恨我曾经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吗?”
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留恋了吗?除了牧泓演以外,亲情和友情对你而言又是什么?楚楚,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夜,很沉。
门童拉开酒吧门的时候,一阵冷风窜了进来,偎在加藤凉胸膛的莱楚楚穿的少,止不住打了个颤。
将莱楚楚扶进副驾驶后,加藤凉弯下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阵温热袭击而来,她立刻舒展那拧到打结的两条秀眉,像是猫儿般嘤咛一声。
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加藤凉冰凉的指尖忍不住从她流畅分明的脸廓流连而过。
睡梦中的莱楚楚忽然抓住他的手,轻地一声低喃:“陈迹欢,别闹。”
加藤凉冰蓝色的眼睛颤了颤。
陈迹欢?
那晚,她又梦到陈迹欢了,仍旧是离别的那天,他将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唇角,轻柔的,恋恋不舍的。
梦境像是玻璃球里面的天堂,睁开眼那一瞬,便是玻璃球落地的那一刻。
莱楚楚在美梦中醒来,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泪水又很莫名的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眼泪,无尽的眼泪。
什么时候她开始这般脆弱了?
“楚楚小姐醒了?”突然,一道日语响起。
莱楚楚抬头看去,是日本加藤家的管家,松木小姐。
松木一边推门进来一边说:“监测房提示我您醒了。”
她将早餐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要不要先在房里吃个早餐呢?我看检测仪上您的血糖指标不高,需要现在进食。”
莱楚楚打量了一下这个功能齐全的监测房,明明和一般房间无差别,却偏偏能够监控到人体的体温、血压、血糖等数据。
“这是三年以来加藤先生研究最成功的监测房,不但可以监测到房内人体的各项数据,还能切换各个模式,像是盲人模式。。。。。。”说道此刻,松木意味深长的顿了两秒,“楚楚小姐还是先用餐,您血糖确实很低。”
盲人模式?
莱楚楚几不可察捐起秀眉,这是为她专门研发的吗?
“凉凉呢?”莱楚楚问。
松木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轻声细语:“加藤先生去集团开会了。”
“你立刻安排车送我去机场,我要去北海道。”莱楚楚吩咐道。
松木身为加藤家的人,她只听加藤凉的吩咐,直径拒绝:“楚楚小姐还是先吃早餐吧。”
松木的违抗,让莱楚楚不悦的拧起秀眉:“松木,我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
松木依然笑的美丽:“很抱歉,楚楚小姐,我的主人是加藤先生。”
莱楚楚沉默的看着松木,不知为何,总觉得在松木身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而那个人,是玫瑰。
“松木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莱楚楚忽然礼貌的提问。
松木立刻警惕起来,点头:“您问。”
“如果我和凉凉没有血缘关系,你还会这样尽心的完成凉凉的所有安排吗?”
松木突然一怔,似是没料到莱楚楚会问这个问题。
“松木小姐,我想你没有权利干涉我,就像是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一样。”说这句话的莱楚楚,声音柔和了几分。凡是了解她的人,都明白,温柔于莱楚楚而言便是危险的开始。
松木的表情忽然紧绷了起来:“我不知道楚楚小姐所言何意?”
“你知道。”莱楚楚收起温柔的眼眸,掀开被子下床,在衣柜上拿了套衣服,不再和松木打哑谜,风轻云淡的开口,“凉凉是不会允许有目的的女人留在他身边的,所以,孰轻孰重,还希望松木小姐掂量掂量。”
“楚楚小姐这是威胁吗?”松木拧起微有不悦的双眉。
莱楚楚笑了,弯起的杏目妖魅至极:“怎么会是威胁,这不过是一个建议,一个衷心的建议。”
松木的表情开始扭曲,连唇都气得抖了起来,但她还是妥协了,因为于她而言,留在加藤凉身边是最重要的。
“楚楚小姐想要出去,我安排就是。”
莱楚楚满意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关门的前一秒她突然顿住动作,抬眼打量了眼松木,继而弯唇笑:“松木小姐的手上应该有一份陈迹欢的资料吧?”
松木眸光一凛:“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陈迹欢在日本出现了,以加藤家在日本的实力居然会全然不知,是我太小看加藤家还是太轻信加藤家了?”
“楚楚小姐,请您注意分寸!”松木冷声警告着。
莱楚楚浅声笑,勾了勾耳边的卷发,垂下的蝶翼忽然一动,眼底一抹寒光闪过:“大概松木小姐还不够了解我,“分寸”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轻易说出来的。你该明白我在凉凉心中的位置,若是你将那份资料给了我,我保你永世待在加藤家,如果你不肯,在日本怕是没有松木小姐的容身之地。”
语毕,莱楚楚很有礼貌的行了个日本鞠躬礼,继而关上了浴室的门。
是她愚钝,在北海道见到陈迹欢的那一刻她就该深思。
直视她没想到,加藤凉居然欺骗了她三年,整整三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莱楚楚忽然自嘲一笑。
真是可笑,一个她以为从不会欺骗她的人居然能撒下逆天大谎。
当松木目送莱楚楚离去之后,她立即拨通了加藤凉的电话:“加藤先生,楚楚小姐走了。。。。。。很抱歉,我没能留住她。。。。。。她去了机场,应该是去北海道了。。。。。。我想,她见过陈先生了。。。。。。”
挂了电话后,加藤凉垂下冰蓝色的眼眸。
Alen坐在他对面,问:“是和楚楚有关?”
“她见到陈迹欢了。”加藤凉说。
Alen蹙起眉:“我就知道瞒不住,当年你就不应该帮助玫瑰让陈迹欢出境。”
加藤凉两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黄影不知道吧?”
Alen摇头:“她目前还在德国,应该不知道,只是。。。。。。如果她知道了,怕是不得安歇了。”
加藤凉觉得太阳穴的位置涨疼的厉害,轻闭上眼睛小憩。
时光轻倒转,回到三年前Alen告诉他楚楚想起一切的那天,正是那天,他去了玫瑰的家里,见了陈迹欢一面。
那个时候的陈迹欢像极了牧泓演去世那年的莱楚楚,他颓废的只有酒和烟。
加藤凉用手帕捂住鼻子,冰寒的眼睛盯着地上陷入浑噩的陈迹欢身上,凌乱的胡渣,满地的酒瓶和烟灰缸,陈迹欢就躺在一地狼藉的酒瓶和烟灰缸中央。
看了半晌,加藤凉忽然在陈迹欢面前蹲下,冰冷开口:“离开她吧。”
听见声响,陈迹欢将眼睛拉开一条缝,看着居高临上的加藤凉,“呵”地一声冷笑:“凭什么?”
“就凭你会让她死掉。”
加藤凉这句无温度的话彻底让陈迹欢苏醒,他激动的扯住加藤凉的领口,发狠的眼睛瞪着他:“说什么?死掉?为什么会死掉?”
加藤凉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帘,冰冷无距的眼睛看着陈迹欢揪住他领口的位置。
这样的愤怒正是他想要的。
“牧泓演的去世成为了楚楚的一道伤口。伤口总会结痂,然后痊愈,留下的疤痕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消逝。这道疤痕是以异样的存在生长在楚楚的身体里,每当她不小心触碰到这条伤痕的时候,才会将往事回忆一遍。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痛早不复当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在当下。楚楚受不了时间剥夺她爱牧泓演的浓烈,所以想要用痛时刻的提醒着她有多爱牧泓演,于是她开始在疼痛中寻找爱牧泓演的痕迹,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止境地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当她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疯了,她疯狂最极端的方式就是结束自己。”
加藤凉冰冷的唇将每一个字都咬的十分清晰,让陈迹欢无法拒听。
“还记得吗?她在林氏集团楼下的那句:画和陈迹欢我都要,如果要不到,那我就去死!”顿了几秒,加藤凉抬起冰蓝色的眼睛,俯瞰窗外那被风无情刮弯的小树苗,“她将你完全代入牧泓演这个角色,如果她永远醒不来固然是好,可她现今苏醒了。。。。。。”
醒了?陈迹欢怔了一怔,松开了加藤凉的衣襟。
良久,他低喃起来:“她醒了?记起来了?谁是牧泓演,谁是陈迹欢?”
“是的,她记起来了。”加藤凉站了起来,绅士的双手整理了下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