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第74章


他只好俯身轻轻抱起她; 手指擦着她软嫩的脸颊穿过她颈项,将她抱起翻了个面,好好地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拉上被子; 碰着她肩头时,他指尖稍顿,克制地将她睡衣拉上。
她睡着还不忘摸索手机,眼睛闭着; 隐约感觉到什么,眉心微皱,手指扒拉开被子; 在床沿乱摸一通,碰到他长裤的料子,用力一抓,咂了下嘴,终于老实了。
危玩瞅了她半天,想笑,她睡得脸上还有好些印子,像一只正要闹脾气的猫。
余光瞥见被他顺手拿过放一边的手机,想了下,没拿走手机,只是拆了手机卡,将两人手机卡互换了,微信还留在原先的手机里,随便她折腾。
换完卡,符我栀在床上翻了个身,或许是一整夜睡得不舒坦,这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身体轻松许多,她睡得更自在了。
危玩盯着她睡颜瞧了会儿,俯身过去,在她侧脸轻吻了下。
有点像结了婚之后的才有早安吻。
……
飞机起飞半个多小时后,符我栀终于慢悠悠醒来,第一时间先去摸手机看时间,微信消息大咧咧挂在屏幕首页。
【mine: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手机没换,只换了卡。】
【mine:上飞机了,下次睡觉之前不要抱着手机睡。】
【mine:尤其是抱着我的手机。】
符我栀:“……”
怎么最后一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说“抱着他睡”一样?
嗯?
等等?
他走之前来过她卧室?
符我栀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连忙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睡着乱脱衣服,没有。
她仍旧感到别扭,决定以后要换一套更稳重的睡衣。
“冯姨,今天是晴天吗?”
洗漱完,符我栀咬着酸奶吸管,踩着拖鞋慢吞吞往楼下走。
“是个晴天,天气很好。”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的冯姨说,“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年轻人总是待在家对身体不好。”
符我栀走到窗户边,窗户早已拉开,阳光扑面笼罩着她,温暖舒适。
她看着院子里有些蔫了的花圃,沉吟片刻,转身上楼:“冯姨,家里那些种花的工具还在吗?我下午想出门一趟。”
冯姨说都在,等会儿就给她收拾出来。
半个小时后,符我栀推着一车的种花工具光明正大地进了危玩家的花圃,他留给她的那串钥匙很好地展现了自身的价值。
他搬来H市不久,又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医院,院子疏于打理,难得种了些花这几天也慢慢凋谢了,更何况他最近忙得很,难以腾出闲情继续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符我栀戴上遮阳帽,卷起裤腿,扛着半人高的小锄头,兴致勃勃地刨开了他家花圃里的干土。
刨土,撒种,埋土,浇水,剪花,修草,松土,她全套来了一遍,脸上手上沾了土,累得直接摘了帽子一屁股坐进土堆里。
闲下来才听见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她拍拍手,懒洋洋拖着步子过去拿起手机,是危玩的电话。
他说他已经到B市了,基本的事情暂时处理完了,先前给她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没人接。
符我栀瞅了眼记录,四个。
她有点不好意思,指尖挠了挠腮帮子,脸上又多了一道泥印子:“我刚在种花呢,没听见。”
“种花?”
符我栀瞄着他家院子里刚刨完的花圃,感到十分自豪,嘴里却含糊着说:“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天气很好。”
她抬头,被阳光刺了眼,想揉揉眼,想起手指上的泥土,忍住了。
危玩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略微沉默后,他低声笑了。
“在哪儿种花呢?”
“当然在花圃里种花了,难道我还要去大马路上种花吗?”符我栀理直气壮。
“种的什么花?栀子花?”
“栀子花那是要整颗种下去的,我家里没有栀子花树苗。”她想了想,“不过花市里应该有,我过会儿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个天气种栀子花能不能种活了。”
“能。”他肯定道。
“你这么肯定?”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惬意疑惑的单音节,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很舒适,她舒展着手脚伸了个懒腰。
他只是笑,并未回答她。
“危玩。”
“嗯。”
她顿了顿,低下头,用稍微干净的手背轻轻拍了下发烫的脸颊,小声问:“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栀子花?”
“你说呢?”
“那我要是在你家门口种一大片栀子花,你高不高兴?”
“求之不得。”他笑着说,“不过,得留一株。”
耳朵痒痒的,他的笑声有如实质,像羽毛尖若有似无地搅弄着她耳朵。
于是她稍稍揉了下耳朵,咕哝:“种都种了,还要留一株干嘛?”
“留一株金屋藏娇。”他低了声,语调带了些意味不明,“藏进卧室,开了花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突然想歪了的符我栀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
不知道季满是不是故意掐着点,或者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部消息,总是挑危玩不在时找符我栀。
隔天一早,季满发微信说要在机场见面。
符我栀觉得季满是故意在耍自己,昨天去建筑工地见面,说东西会交给危玩,结果她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有用的消息。
现在又说要去机场见面?
行吧。
好不容易才在机场附近的星巴克找到季满,符我栀还没开口,季满先开门见山了。
“我要回英国了。”
“哦。”符我栀坐到她对面的位置,顺手点了杯加糖咖啡,忍不住问,“你回英国之前还特地要见我一面,你舍不得我?”
“你恶不恶心?”季满满脸厌恶,“我咖啡都没胃口喝了。”
“不是你要见我的么?”符我栀说,带着点暗示意思地问,“或者说,你走之前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么?”
季满冷笑:“想要资料就直说,那种东西那么重要,你以为我会随身携带吗?”
符我栀一愣。
季满从包里拿出一张同样去英国的机票拍在桌上:“资料在英国,你如果想要,就和我一起去拿。”
这妹儿昨天果然在耍自己。
符我栀瞥了眼那张机票,只觉那是一个烫手山芋:“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想骗我去英国吧?谁让你来当说客的?聂柯?聂闻深?”
她想了想,自己推翻了这些猜测:“我去英国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好处,应该不是他们,那是谁让你来的?”
季满满脸冷漠:“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
咖啡到了,符我栀悠闲地抿了口咖啡,靠近沙发背里:“我要是去了,万一你真的和其他人联起手逮我,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季满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暴躁:“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不利,现在这个时机正好,危玩和聂西旬都不在,想抓住你很简单。”
符我栀朝窗外一指:“那可不一定。”
季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初看没看出什么名堂,细看才发现外面居然有好几个陌生人总在注意着这里。
“留在H市至少有人暗中护着我,去英国我就孤身一人了,多危险?”符我栀说。
危玩这段时间已经彻底拿住了H市的地下经济的命脉,杨老板手底下的人近些日子总在暗中看着她,以防聂家那边趁危玩和聂西旬不在时私下动手脚。
季满脸色很难看,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英国比这边安全。
“当然,我就随口说说,英国我还是会去的。”符我栀报了她昨天戏耍自己的仇,开开心心地收下了那张机票。
她并不担心这一趟是否会遭遇拦截,实话实说,她巴不得聂闻深他们趁机劫走她,到时候用来掰倒他们的证据更多,如果季满这次没有回国,她也会找时间去英国见她。
……
【your:少爷,我打算和季满去趟英国,你帮我保个密,别和我哥说。】
【mine:少爷?】
【your:少爷么么哒><】
【mine :……】
那边,危玩沉吟,看着对方用自己的微信和头像说这种话,感觉怪怪的。
过了会儿,符我栀才收到危玩的消息。
【mine:斯顿校长会去机场接你,记得看好护照,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倒完时差再通视频。】
【mine:还有,别再把自己弄感冒了。】
【your:好嘞,少爷真关心我,少爷么么哒。】
【mine:……】
【your:少爷还在不好意思嘛?少爷不用不好意思,反正隔着网线我看不见你红红的耳朵。】
符我栀抱着手机,快被自己笑死。
危玩的消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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