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第35章


宋益珊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受不了,她觉得阿陶太硬,太大力,她不喜欢,可是后来,那种反复捶打仿佛唤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女人天性,属于人类最原始的渴望开始萌发。
她低声叫起来,小小地哭起来,开始用拳头捶打着阿陶的胸膛,张开小牙去啃他的肩膀。
她越是这样,他仿佛越来劲了。
深秋的月透过窗子落在窗前,犹如一层白纱。
她就在这层朦胧的白纱中,含着眼泪看这个大力地将自己抱着来回动荡的男人,却见他往日略显苍白的脸上,透出些许红来,他清冷的眸子饱含着渴望。
她在颠簸之中,抬起手,捧住他的脸:“那一晚,是不是你?”
她想起过往,一下子哭了:“是不是……”
而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颠簸来临,她被送上了最高峰。
当仿佛蹦极一般昏眩的失重感传来,当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的时候,她仿佛听到耳边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是我。”
“一直都是我。”
“只可惜,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
第30章 
关于宋冬松怎么生出来的这个事情; 其实宋益珊一直也心存疑惑。
那一年; 她的父亲病重身亡。
在举行了父亲的葬礼后,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 回到父亲的工作室,望着父亲生前那些完成了没完成的作品; 大哭一场。
她捧着酒瓶子大口大口地喝。
这么多年; 她一直想做出一件让父亲满意的作品; 可是父亲根本没有等到; 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父亲没了; 她就是一个孤儿了。
尽管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成人了,可是当父母都不在人世后; 她还是像一个小孩子般,仿佛骤然失去所有倚靠; 嚎啕大哭起来。
她无论长到多大; 也是需要一个父亲的。
那一晚上,她又哭又喝的; 就这么醉了。
醉了后,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隐约记得; 有人来了,抱着她到了床上; 还对她说了许多话来安慰她;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 和她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第二天,当她头疼欲裂地醒来时,昨晚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挣扎着起来,硬撑着红肿的眼,麻木地收拾着父亲的工作室。
昨晚的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
她可能是被坏人欺负了吧,或者确切地说,是被人趁虚而入了。
不过没关系,这种错误她以后不会再犯了,这种痛楚也根本和丧父之痛没法比,过去就过去。
回忆起往事的宋益珊,在迷糊之中,努力地想着那天的一些细节,可是无论怎么想,却依然是一片模糊。
后来,宋天赐来了,她也红肿着眼。
两个红肿眼睛的师姐妹,四目相对后,宋天赐却忽然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不是说过,要你好好照顾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还会突然病发?”
“这种病,只要精心修养,还可以活很多年,活很多年的!”
宋天赐眼中都是恨。
宋益珊没有理她,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整理着父亲生前的遗物。
宋天赐忽然捂着脸哭起来:“不是说,可以活很多年吗,大夫之前不是说了吗……”
她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其实她或许也明白,说是可以活很多年,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机缘吧。
有人也许一个病发就走了,也许运气好,一辈子都没有再犯。
那一天,姐妹两个都没再说什么,宋天赐也坐下来,和她一起收拾着父亲的遗物。
偶尔间,也有父亲生前的老友过来,看一眼,叹息几声。
还有父亲之前指点过的几个不记名的徒弟,一起陪着,顺便帮忙归整诸事。
“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低而温柔的声音。
再几乎小半夜的折腾后,他的精力仿佛终于倾泻了,他揽着她柔软的身体,声音和动作都是那么温柔,温柔得根本不像刚才那个大力又霸道的男人。
“我在想,父亲去世后的事情。”
“嗯?”
“可是我真得记不起来了。”
她只能记得,那一夜和自己有了露水姻缘的人,让自己怀了孕,把宋冬松留给了自己。
也许这个人……就是阿陶吧?
阿陶听到这个,原本抚摸着宋益珊头发的手轻轻顿了下。
“我的陶人呢?”
事到如今,宋益珊绝对不会再傻乎乎地认为,阿陶是陶人变的,她开始琢磨,她的陶人哪里去了。
“不知道。”
“你真得不知道?”
“嗯。”阿陶确实没说谎,那个陶人现在被藏到了哪里,他真得不知道。
毕竟他只是吩咐阿威把陶人藏起来而已,至于藏到那里,他并没有特意提起,阿威也没向他说过。
宋益珊默了片刻。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说,阿陶之前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那么应该不止那一夜,或许还有其他时候。
既然这样,那阿陶在她的记忆中应该还有其他痕迹。
只是阿陶故意不告诉自己罢了。
她忽然有些挫败,抬起脚,躲开了他压着自己的双腿:“你就是故意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就是故意的!”
他也许是在报复自己完全不记得她吧,故意跑到自己的人生中,扮演了一个陶人变真人的聊斋戏码!
阿陶没说话,他只是沉默地抬起腿来,寻到了她的两条腿,继续如之前那般,牢牢地压住,扣住,掌控住。
宋益珊不情愿地抬起腿,想再次挣脱。
可是阿陶根本不允许的,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了她的双腿,让她逃无可逃。
“我并不是想故意怎么样……我只是想——”阿陶沉默了下:“让你不要难过。”
宋益珊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脑袋耷拉在他胸膛上。
“我现在一点不难过!”
当她的两腿被他牢牢夹住,逃都不能逃的时候,真是一点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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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走上,当宋冬松出门上学的时候,他妈妈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端详了老半响。
宋冬松被看得发毛:“妈,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他当然知道,昨晚上阿陶和妈妈一起睡的,两个人还闹出点动静。
该不会情投意合,阿陶禁不住枕头风,直接把他给出卖了吧?
“妈妈只是想仔细地看看你,看看你……到底像谁。”宋益珊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宋冬松和阿陶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难道说宋冬松根本就是阿陶的儿子?
可是宋冬松却误会了。
他哭丧着小脸,小声辩解说:“妈妈,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品行端正五讲四美,我当然像你……”
妈妈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学校干得那些调皮捣蛋的事,所以开始质问他像谁吧……
可是宋益珊却根本没听进去儿子的话,她皱眉:“算了,你上学去吧!”
她还是再努力地回忆下,或者再想办法撬开阿陶的嘴吧。
宋冬松小心翼翼地看了妈妈一眼,缩着脖子,溜溜地去上学了。
宋益珊呆呆地站在门口,回忆着过去,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咦,宋小姐,一大早的,你站在风口做什么?”
宋益珊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是眼前的女子围着一个大红围巾,穿着一身秋日的白裙,风姿翩翩。
她知道这是隔壁的韩小姐。
就是阿陶不喜欢,不待见的那位。
“韩小姐,你一早过来这是?”
尽管她心里对阿陶是不满的,可是她依然不想让他不高兴。
既然他不喜欢韩小姐,那就赶紧请走吧——反正她也不喜欢!
“宋小姐,你忘了,昨天我说过,我想……”
没等韩小姐说完,宋益珊直接笑着说:“额,你是说你打算在这边学习陶艺?”
“是啊。”
“还是算了吧,我水平不行,恐怕不能轻易为人师,也怕误人子弟。”
“这……宋小姐也太谦虚了吧?”
“坦白讲,我确实水平并不好,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做些静物这种小玩意儿。”
“可是我就喜欢宋小姐的这些小玩意儿。”
两个人正说着,一辆汽车停在了宋氏陶吧下,从车子里走下来的是谭超月,后面跟着两个警察,还有一条狗。
“益珊,阿陶呢?”
宋益珊疑惑地看向谭超月:“他?在后院收拾东西,你找他?”
谭超月一脸的严肃冷静,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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