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处等你》第240章


两人走到门口,风衡烈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郭婷。
“我突然不想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为什么?”郭婷的眼底流过一丝惊喜,刚才绷紧的全身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放松下来。
风衡烈垂下眼帘,刚要说话,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他拿起了她的手,皱眉问她:“谁送的戒指?”
郭婷立刻说:“这是。。。。。。”
她看了我一眼。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风衡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看向我,嘴角戴着讽刺的上扬着。
“也只有裴小姐才有这种资本了。”
他什么意思?他是在说我把钱不当钱么?
我展颜一笑,摊了摊手。
郭婷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风衡烈放开了她的手,再次让她自己离开。
他只是脸受伤了,又不是变成傻子,何况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到,我说要放弃他,让她带走他的时候,郭婷的表情是那么的不愿意。
现在风衡烈主动提出不跟她回去,她表面是一副想哭的样子,我猜她的内心一定在欢呼雀跃。
郭婷拉着风衡烈的手好一会才放开,一步一回头的,各种不舍。
风衡烈双手插着裤袋,就这么看着她离开别墅,之后转过身,跟覃华说:“进书房,我想知道你所谓的方案。”
他们在书房一谈就是一个上午,月姐做好中午饭,问我要不要去叫他们,我说我去吧,让她先准备好。
走到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心里突然冒出个我要偷听的邪恶念头,脑袋就很不自觉的贴到门板上。
里面安静得很诡异,根本没有任何人说话,我正觉得诧异,房门却突然被人拉开。
我一下没站稳,直接跌了进去,刚好撞上出来的风衡烈,他的手臂很自然就扶住我的腰。
“偷听可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裴小姐。”他的脸上挂满了鄙视。
我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额头被撞到的地方,说:“吃午饭了。”
坐在餐桌前,我好几次都想问覃华那个方案究竟是怎么样的,碍于当事人在场,也没好意思问。
吃过午饭,覃华走了。
客厅就剩我跟风衡烈两人,我立马觉得浑身不自在,在座椅上变换着各种姿势,就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终究,还是他先开了口,“你不问我为什么留下来吗?”
“为什么?”我回答的很机械。
他说:“我想等恢复原貌,再回去见婷婷。”
我的新狠狠的痛了一下。
原来他提出主动留下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啊。
我还以为他留下来,是因为看到郭婷不愿意带他回去,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提出的。
没想到,他却是。。。。。。
我自嘲的掀了掀嘴角,为我愚蠢而天真的想法默哀。
“那如果恢复不了。。。。。。额,我的意思是,比原来的样子差那么一点点,那你还去找她么?”
这一刻,我多想他说,不去了,你收留我吧这样的话呀。
好可惜,他竟然没有回答任何话,而是站起来,走向二楼。
我连忙跟了过去,问他是不是累了想睡觉了?
他说不是,他只是想洗澡。
“我去放热水。”我连忙在走廊拐个弯,进了洗手间。
放了满满一缸热水,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走到门口时,回头跟我说:“谢谢。”
“不客气。”我讪讪的笑了。
我俩的对话,就像一对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一样,就差那么一点,就是陌生人了。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关上,我还站在外面,傻傻的看着,然后听着浴缸满水溢出来的声音,脑海里脑补了他修长的身躯跨进水缸的一瞬间。
我的脸红了。
缩了缩脖子,我回到主卧,开始收拾房间,搞完卫生,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就像重新活过一遍那样,心情愉悦的不要不要的。
放下自在,用另一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感觉完全不一样。
学会不去强求,心情会开阔很多。
学会放手,也是一种新的开始。
风衡烈洗完澡,换过一身干净的便服,刮了胡子,尽管头发还滴着水,可是看起来就是清爽。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手机响了,我拿起来接听时,眼睛还是没离开他。
“喂,哪位?”
“女人,你都不看来电显示的吗?”
“叶俊?找我什么事?我的眼睛没空呢。”我在看我心爱的风衡烈大叔呢。
叶俊很不满的哼了一声:“那个人怎么处理?”
第235、情意浓,爱已醒
叶俊说的是那个冒牌货。
我说:“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让覃华给他换个脸吧,不然他以后还会到处去骗人。”
叶俊啧啧有声,“那你想让他变成什么样的?”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弄成你那样的吧,够吓人,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去当女朋友,别人只会说你们有夫妻相。”
叶俊在那头狂骂我的时候,风衡烈面无表情的在我身边走过。
我连忙跟叶俊说:“别废话了,就这么干吧。”
只要那个冒牌货的样子改变,那这个世界上,就剩下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风衡烈。
嗯,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那些换下来的衣服,就等我挂电话。
我挂了电话,他才开口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扔了?”
“没问题。”
只要他开口,无论做任何事,我都是乐意之至的。
把脏衣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回来时跑上二楼,推开门刚好看到风衡烈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
我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
上次那份叶俊拿回来的诊疗书!我记得好像随手扔进抽屉里了!
“你想找什么?”我站在门口问他。
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我,“没有,我想找个指甲钳。”
“你要剪指甲?”我走过,顺手就把抽屉推回去,拉着他的手说:“指甲钳在楼下呢,来,我帮你剪。”
我就这么牵着他的手下楼,他也没有抗拒,我多想时间在这一刻停留,那我就能永远牵着他的手了。
来到客厅,我把他按在沙发上,很不舍的松开他的大手,在电视柜的小盒子里找来指甲钳。
“手伸过来吧。”我递出了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我的掌心。
握着他温暖的手掌,我的心砰砰直跳,手臂颤抖着,握着指甲钳怎么也对不准他的手指。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心神镇定下来,这才低着头,仔细的帮他剪着指甲。
他的手指真好看,修长白净,指腹圆满,不像我的,虽然细尖,指腹却有点粗。
这是小时候在孤儿院没事做,在小院子里天天挖泥巴的结果。
被养父领养回村子,也是天天干重活,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童话故事,我想都不敢想。
风衡烈小时候就养尊处优,火灾之后被骆鹰救起,过的也是帝王般的生活,手当然又光滑又好看了。
想到骆鹰,我抬起头,风衡烈刚刚也是低头看着我的动作,看到我停了下来,他也抬起头来。
“怎么了?”他问。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问出来。
我本来想问他,还记不记得骆鹰的事,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都是不记得,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世界真残酷,骆鹰明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骆鹰不是利用这份恩情,让风衡烈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也许今天,风衡烈就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完美的女婿。
风衡烈也是蛮拼的,为了让自己的兄弟脱离苦海,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还落得个失忆的下场。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他把那些受苦受难的苦逼日子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剪完指甲,我让他把脚抬起来,帮他剪脚趾甲,他显得有点尴尬,拿过指甲钳说:“我自己来吧。”
说真的,这种事我还真没做过。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做过,现在像陌生人一样,我反而做了,感觉好奇妙的呢。
等他剪完指甲,我收拾了一下,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客厅里竟然失去了他的踪影!
我心中一惊,立刻叫:“烈,你在哪里?”
二楼传来了异响,我的心更加慌乱,立马跑了上去。
房门是开着的,风衡烈就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份郭婷的诊疗书。
他的脸色很难看,拇指掐进了纸张里面,纸张都变了形。
“这是真的?”他黑着脸问我。
我抿了一下嘴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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