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票变成病娇了》第46章


周景然竖起左手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还活着。”
周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放低了声音,“我的小祖宗,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你这儿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招惹了这个变态。”
周景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面色冷凝,好似被霜雪冰冻,“占占不见了。”
就仅仅这五个字,周懿瞬间心领神会,明白了周景然又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上一次是多少年前了?他好像记不太清了。
“你找了吗?”周懿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自己侄子的伤口。
“她会回来的。”
又是这种高深莫测的语调。当年他也是用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言,坑骗了他,然后这几年为他做牛做马擦屁股。
唉,想想都觉得悲哀啊。
不过这次周景然似乎没打算卖关子,继续解释道:“他们今天只是试探,想要告诫我现在能力不足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害我在意的人,仅此而已。”
“三叔不是能想出这种花招的人,问题还出在周启言身上。”
“嗯?”周懿依旧不解,甚至更加疑惑,这件事跟周煜父子有关?不是简单的小情侣吵架?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子,厚重的镜片由于直接和地面接触摔得支离破碎。
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周景然,“你的意思是周煜父子按捺不住了?”
周景然点点头。
“爷爷注重血脉传承,三叔本就非爷爷亲子,再加上周启言的来路不明,他一向比较看重我。近年来,爷爷的身子大不如从前,集团内部的纷争不断,周启言早早已经安插人手进入董事会了。”
“可是你现在还没成年,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周景然轻笑一声,“他不就是趁我年幼根基未稳觉得好下手吗,就这么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偏偏还有人相信。”
听周景然这么一解释,周懿心中明亮不少,但是又有一重疑惑愈发深重。
既然他心中都有数,为什么现在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但是考虑到自家侄子一向颇有主见,这种事情他还是不便开口,想来也是和路占占有关。
周景然又把处理后事的事情委托给了周懿。
自己朝着德馨楼的方向走去。
德馨楼空置已久,按照南浦一中的尿性是绝不会为它亮一盏廊灯的。
但是今天角落里的廊灯却分明亮着,一看就是蓄意而为之。
如果没有擦错的话,占占应该就在那儿。
周景然沿着走廊走得不急不缓,脚步声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了潜伏的人。
离转角只有一步之遥,他停顿一秒,然后迅疾转身。
没有可疑人物。
路占占倚靠着墙壁昏迷不醒。
额头肿了一大块包,可把周景然心疼坏了。
他微微皱眉,像是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愧疚,又像是为轻易放过了肇事者感到不满。
☆、第三十七章
周景然伸出纤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地揉搓路占占额头,红色的肿块的凸起在白皙的面庞是那么明显,有些刺目。
他的眉头渐渐疏散开来,好似拨云见日。
但是眼里的墨色却愈发浓重,像是一团乌黑的漩涡,要将人吞噬殆尽。
此时的周景然好像离了魂,身体不再受理智的控制,全然被怒火焚烧。
手上的力道也不再轻盈。
路占占就是在他的重重揉搓之下醒来的,看见周景然那漆黑的瞳孔,还未彻底清醒的脑子被吓了一下,惊慌失措地后退,一不小心后脑勺又和身后斑驳的墙壁接触。
纷纷洒洒掉落一片墙漆。
周景然注意到她的动作,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再扇动,狭长的桃花眼此时透着几分魅惑,温热的气流从口腔中吐出,然后遇冷凝结成一片白雾。
“你怕我吗,占占。”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好似并没有改变。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在如此情景如此表情之下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周景然把冰凉如玉的手指从额头转移到下巴上,轻轻挑起她有些单薄削瘦的脸庞,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
热气扑在脸颊上,好像多了些暖意。
路占占因为在室外冻了一个多小时的表情这才融化了,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这个样子的周景然她见过,在运动会顾浔亲了她以后。
他也是那么不讲道理。
路占占把这称之为犯病了。
既然已经周景然现在的情况,那么我们路半仙也有一套自己的应对办法。
深知这个时候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顺着他然后秋后算账。
路占占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的小梨涡也荡漾起来,脸上看不出一点介怀,直直揽住了周景然的脖颈,把小脑袋贴了过去。
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语调,“小乔,我的头好痛,会不会毁容了。”
说着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真暖和。
她看不见周景然的表情,只能窝在怀里听他的答复。
良久。
好似坚冰融化,春暖花开。
她觉得四周的空气忽然暖和起来,才听到周景然宠溺又心疼的声音。
“哪儿疼呢?让我看看?”他把路占占的头轻轻抬起,看到下巴上刚刚被自己按出的红印先摩挲了会儿,“这儿疼吗?”
他好像急需弥补自己的过失,不需要路占占的回头,就低头将湿润的唇贴了上去。
嘴唇一路向下,沿着她纤长的脖颈慢慢挪动。
路占占能够感受到舌尖在动脉上的挑逗碾磨,好似下一秒尖利的牙齿就要刺破那薄薄的皮肤,饮尽血液。
她低低呼喊了一声,引得周景然抬头看她,眼里全是迷茫和无辜,像是刚初生的婴儿般懵懂无知。
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路占占戳了戳额头肿起的打包,声音轻轻柔柔的甜腻,“这里也呼呼。”
周景然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捧起她的脸又吻了上去。
路占占觉得自己呼吸出去的气流都在他冰凉的脖子上积了淅淅沥沥的水珠了,他才不舍地离开。
“我们回去吧。”路占占小心翼翼地提议,拿不准他现在病好了没。
“嗯。”周景然答应,然后拍拍自己的脊背示意她跳上来。
路占占瞪大了眼看着他,有那么一瞬说不出话来。这场面实在太刺激,她开始放纵自己不再顾忌周景然,“我只是头上磕了一个包,又不是腿残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想背背你。”
周景然像是很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语气里说不出的委屈。
玛德,又来这招。
路占占暗骂一声,最后还是舍不得他委屈轻轻趴了上去。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来,他们这么张扬真的不会被老师发现吗?今天刘老太值不值班?我的天呐嘤嘤嘤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儿她咔嚓咔嚓咬着手指,以缓解心中的担忧。
在快上楼梯那儿,路占占开口了,“我自己走吧。”
周景然根本不理会她的提议,径直往上走,嘴里还振振有词,“占占,你今天实在是太调皮了,怎么能跑到那么角落的地方呢。”
闻言路占占才想起来遭遇这一切的根源,她用力捶了捶周景然的肩膀,愤愤道:“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
周景然不太懂她的话,在缓冲平台停下来,转头以眼神诉说自己的不解。
路占占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重新描述了一遍。
她本以为周景然会非常震惊,但是没想到他一直眉眼淡淡,仿佛心中有数的样子。
周景然耐心地听路占占把话说完,然后冲她微微笑了笑,安抚道:“别担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恍惚间,路占占觉得他又发病了,那么言之凿凿的语句,平常周景然是不会说的。
周景然本来想直接把她背到座位上,但是在路占占的强烈反抗之下,还是在教室门口放下了她。
“你的礼物放在桌子上了,我就不进去了。”
说话的语句还有几分委屈,好似在抱怨她过河拆桥。
路占占讪讪笑了两声,催他赶紧回教室。
周景然突然拦住了她急于进教室的脚步,说道:“占占,我这两天可能会有点忙,不能经常来陪你了。”
路占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盈盈地回答道:“知道啦,学霸要认真学习应对期末考了是不是?”
周景然回之一笑,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由于临近期末考,班级里的学习氛围浓重很多,很少有人会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
路占占踮着脚轻轻迈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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