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太阳的月亮》第78章


裴承秀的表情瞬息一变,当即惊愕地回眸:“相公,你去过大佛寺?”
李淳风凤目含笑。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你……晤……”
疑惑,生生地止于李淳风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下颔,转过来,薄唇欺上她红润欲滴的双唇,聆听到惊讶的嘤咛,他的舌伺机钻入,缠住她的丁香小舌,感受着她的美好香甜。
呼吸,渐渐加重,他始终舍不得放开她,依然含着她的唇,断断续续道:“夫人,让我看一看孩子。”
她心跳如战鼓擂,双手搂着他的肩,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她被他放平在大红鸳鸯喜被,他小心翼翼地压上来,须臾,她几乎就被他剥得干干净净。
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红烛的照映下宛如一块无暇的羊脂美玉,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很想寻那一。团。丰。盈。酥。软或轻或重亲。吻。揉。捏,却只能勉为其难地转移注意力。
他的掌心慢慢地抚摸她隆起的腹部,深。沉。欲。望。堵在胸膛,声线异常。嘶。哑。紧。绷,不经意地透露出。禁。欲。的意蕴:“夫人,我算过日子,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吧?”
她想了好一会儿,懵懵地点头,又懵懵地摇头:“还差三天。”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折腾人?”
“还好,我受得住。”
头三个月的时候肚子时不时抽痛一阵子,她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摸摸烧艾,也不知是烧艾起了作用还是之后拜佛捐佛起了作用,肚子里的一块肉总算平平安安地保住了。
大夫的铁口直断仍然言犹在耳,她不去回想也就罢了,乍想起来,依旧惶惶不安。
裴承秀撇撇嘴,小手覆在李淳风的大手,很认真地问:“我最近频繁的梦见吕珠,她告诉我,我一定会生女儿。不如,你来卜卦算一算我肚子里的究竟是男是女?”
李淳风脸色微变,半晌,拉过喜被盖住她仅穿了肚兜的身子,语气晦涩:“与你相关之事,我推算不出。”
他不是没有算过,竟算不出结果。
裴承秀没有多想,以指戳戳李淳风的俊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如果真能把孩子生下来,再耐心等一等,等到三年禁足期一过,我们可以抱着孩子探望父亲。哪怕只能让孩子远远地看一眼外公,我也很知足了。”
李淳风低低地喟叹:“三年转瞬即逝,必定会有团聚的一日。”
裴承秀清澈的眼眸扑闪扑闪,“等孩子再大一点,我们可以偷偷摸摸地回长安。”
李淳风颔首,提议:“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去洛阳。”他想带她重回初识之旧地。
“等孩子再大一点,差不多六岁的时候,我们返回益州,让袁天罡教孩子玄学,你教孩子天文数术,我再教孩子武艺……我们的孩子能文能武,天下无敌。”
“健健康康就足够,不必天下无敌。”李淳风感慨,”如果真是一个女儿,能延续你的福气,嫁一位如意郎君,倒也很不错。”
陷入对于未来的遐想,当裴承秀回过神,红烛都已烧去一截。她眯起眼眸打量衣冠整齐的李淳风,情不自禁的起了坏念头——
“相公,夜深了。”
一声娇滴滴甜腻腻的“相公”如有。催。情。之效,令压下去的。欲。望。又有复燃的迹象,李淳风面上一赧,非常为难。
新婚之夜,岂可分房而睡?
倒不如,合衣而睡吧。
李淳风刚刚想到这一个折中的法子,裴承秀兀自伸手摘掉他的发冠,一把拦腰抱住,两团柔软丰盈在他胸膛蹭蹭:“相公,快来。”
被声声呢喃撒娇唤得心中一阵柔软,血气全朝下涌,他尚且在犹豫推开或是不推开,却被她抱了个满怀。
她突然咬住他的脖颈,吸吮出一抹红红的印记,又羞答答啄了一下他的喉结,问:“相公,你上回被知远小破孩打断了…………嗯……想不想?”
欲。望在身体里窜涌,他沉默了好久,凤目蒙上浓郁的迷离,哑哑道:“想。”
“我有一回梦见吕珠,她告诉我……你我可以观音坐莲……这样就不会伤到孩子。”裴承秀杏眸圆睁,很好奇,“观音坐莲,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一语道破天机。
李淳风俊脸红得滴血,压抑在胸膛多时的。冲。动。即将喷薄,呼吸陡然不稳:“很难解释,但是,我可以教你。”
裴承秀歪了脑袋:“噢?”
“夫人,先把膝盖打开。”李淳风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嗯。”
“坐过来……不是,坐上来。”
“咦?”
等到恍然大悟明白一切之时,她和他的喜服都丢弃在床底,他。粗。重。的。喘。息,她呜呜咽咽的嘤咛,屋子里从不安静到安静,再从安静到不安静,几度承。合,几度逢。迎,纠纠缠缠,都是意。乱。情。迷。
圆月隐入云层,满室旖。旎。春。光。
熏香袅袅,他紧揽着她,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彼此相依偎着,沉沉地睡去。
……
李淳风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梦里,裴承秀最终为他生了一个聪明伶俐又可爱活泼的女儿。
他伏案著书立作,良久,忽地抬眸,就看见夫人抱着女儿站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笑盈盈地对他说——
“相公,该回益州了。”
非常真实的一场梦,李淳风一下子就醒了。
当他醒来,红烛未燃烬,鸳鸯喜被余温尚存,他的新婚妻子却不见踪影。
惟余,满室*香。
……
明明是一场无比真实的美梦,转眼,变成他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奢望。
☆、第82章 大结局之二
日蚀,出现在静州这一个偏僻而荒凉的小城。
明明是凶兆,未开化的子民们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在他们看来,天没塌下来,一切都不是大事。
天地黯然失色的这一日,李淳风派出去的家仆仔仔细细地寻遍城中每一个角落,但是,事与愿违,终究不能找到裴承秀的下落。
几乎就要掘地三尺之时,远在益州的袁天罡忽然抵达了静州。
高高的前门依然悬挂着大红灯笼,灯笼里的长明灯烛却再也不曾被点燃;偌大的宅子维持着窗明几净的外观,屋子里的主人却不知何处,楼中空空。
袁天罡独坐厅堂,从早晨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子时,在一片淅淅沥沥时断时续的雨声之中迎来了夜归之人。
冰冷的雨水沿着李淳风的发鬓滑落下来,月牙色的衣袍下摆沾着星星点点的泥污,一双翘头履的锻面也溅了不少浊渍,他整个人陷入低迷颓废的状态,脸色发青,呼吸浑浊,布满血丝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不请自来的袁天罡。
“师父,”李淳风突然开口,声线极度嘶哑,藏在袖子里的大手正无法控制的颤抖,“裴承秀还活着么?”
饱含痛苦的询问令袁天罡深深地皱眉,不答,迈步走近李淳风,扣住他的手腕。
几道深血痕清晰可见,想必是求问于扶乩所造成的新伤。
袁天罡的脸上现出一抹罕见的愤怒:“为了一个女子,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从来不曾被恩师如此痛斥,李淳风苦笑,哑声道:“弟子连修行都一一尽弃,谈何德行?”
“你……”所有的责骂全噎在喉咙。
袁天罡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栽培出一个李淳风,亲眼目睹爱徒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禁痛心疾首,把带来的乾坤八卦铜镜递过去。
无需磨拭的灵镜宛如无波古井,徐徐地勾勒出裴承秀的相貌,再然后,又慢慢投映出一坐一站两个人的身形。
坐着的男人是长孙无忌。
今非昔比,长孙无忌俨然为贞观朝一等一之大功臣,脸上尽是一副倨傲戏谑的神色。
站着的男人则是张士贵。
世事多变,张士贵不再是当年亦步亦趋追随裴承秀的佽飞禁卫、而是长孙无忌的心腹,见裴承秀不肯跪拜长孙无忌,他抬脚便往她膝节一记重踹!
裴承秀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屈服在长孙无忌的脚边。
长孙无忌居高临下斜睨她:“裴大人,装死可不是你一贯的做派。”
裴承秀用手护住肚子,深呼吸一口,干脆俐落的回答:“偷偷摸摸地收买李淳风的马车车夫、偷偷摸摸地在屋子里点燃*香、偷偷摸摸地掳我至此地,敢情这些卑鄙无耻的行径就是长孙大人一贯的做派?啧啧,秦王李世民的气度风度全被你给拖垮了!”
长孙无忌的眉梢微微一挑:“好一张利嘴。”
裴承秀丝毫不客气,“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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