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他宠我成灾[重生]》第55章


她知道,那段时间的变故对仲野的精神肯定会有影响,任允非曾说他每天把镇定药当饭吃,才勉强撑到中央审查结束。
医生语重心长的向她说病情的严重性,“精神类药物副作用极大,而且药物都具有依赖性,因为病人之前大量服用,现在我们只能加大针剂用量才能稳定病人的情绪。”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眉头深锁,贝齿紧咬下唇,病例报告的纸张被捏皱,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中为之一颤。
医生又说:“其实我也希望患者可以通过自愈缓解病情,心理医生的干预也比吃药打针强得多,而且从刚才他见你的反应来看,你比镇定剂有效得多。”
听到医生这么说,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总不能看着仲野年纪轻轻葬送在精神病院里,仲爸爸不在,她有义务照顾这个弟弟。
她清楚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总不能要求她对他有原因的“玩腻了”“你好烦”感激涕零。
百感交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我可以带他走吗?我保证会看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做危害别人的事。”
医生犹豫再三后,慎重决定道:“我们医院需要向公安局报备这个病人的情况,同时还需要心理医生每周定期做心理治疗,时刻反馈病人的病情发展。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她回望了一眼办公室门口,目光似乎能穿透门板看到椅子上的他,而后缓缓转回头,对医生颔首,应了两个简单音节。
“嗯,好。”
第48章 【尾章】以爱之名
下午办妥出院手续后; 初诺请任允非开车送他们去上棠山的五号别墅。
再一次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两个人; 任允非收回目光; 宛若什么哽在喉里,咽不进; 吐不出。
突然,车后座的姑娘开口,“医生说; 他还有治愈的希望; 你不用太担心。”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任允非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美艳脸孔,再将目光移回前方; 又问:“仲家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 现在暂时管理董事会的是野哥的小姑。”
“他的小姑?”初诺也是第一次听说仲野还有这个亲戚。
“仲瑟琪,一个金融管理方面的天才。听说从小就被带到国外,这次野哥为了堵窟窿,这位小姑可是出了不少力。”
听到这个消息,初诺心中跃起一丝欣慰;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沉默无言的少年目光一直投在她身上; 晦暗低怯的拉着她手臂; 她甚至能感受他指尖的颤动; 过往的凶戾暴怒却成为如今的小心翼翼。
她任由仲野拉着手臂,扭头望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这是进入上棠山别墅区的必经之路,美眸掠过熟悉的每一处,处处都刺痛眼底。
任允非的跑车停在五号别墅的庄园外; 院内无人打理的绿植杂草丛生,铁艺大门上还有半张残留的封条,门缝半掩,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那辆劳斯莱斯她也熟悉,是仲爸爸的出行用车。
任允非瞄了一眼劳斯莱斯的车牌,冲她说道:“没事,你去吧,那是野哥他小姑。”
初诺刚准备推开车门,手臂却被一双手更用力的拉紧,她略微惊诧的回过头,正好对上少年阴鸷悲暗的眸子。
“姐姐,别。。。别走,我害怕,别扔下我。”他不清醒的念着,薄唇发白,说出自己卑微的请求,“好不好?别扔下我,我听话,你别走。”
瞧他如今病态的模样,她倏然鼻尖一酸,温润柔荑轻抚少年细碎的黑发,柔声道:“姐姐去给你拿几件衣服,马上就回来,你乖乖的待一会儿好吗?”
少年神智迟钝,努力地理解姐姐的话,英挺眉宇皱了皱又缓缓舒展,修长手指渐渐松开她的袖子,他还是听得懂她说什么。
乖。
这个字眼如同针扎神经,刺激着他心房寸寸脉络。
似是有什么正在他心底渐渐苏醒,不少记忆碎片涌进脑海,拼凑成一个个破残的曾经。
**********
别墅内。
眼中所及的豪华家具都被一层白布罩着,清冷空气贯入室内,掀起尘埃漫天。
客厅里,三十岁的女人气质孤冷清傲,短发干净利索,身着的女式手工西服款式大方,领口的中世纪古典胸针出于苏富比拍卖行,价值连城。
他们都有着仲家人同等的傲气,盛气凌人,叫人难以靠近。
“你看,这幅画上面沾满了灰。”
仲瑟琪伸出手指轻抹巨幅油画上的浮灰,然后用丝帕优雅的拭去灰尘,再转回身看向走入客厅的美艳姑娘。
短发女人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姑娘,口吻淡漠,“孩子,仲家上上下下都没什么好人,你大可不必走这淌浑水。”
姑娘先是惊诧,而后莞尔淡笑应道:“即便是浑水您也来救仲家了,不是吗?”
“你和我不同,我没有选择。”
仲瑟琪掀起沙发上的白布,低低嗤笑一声后拿出一根细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眯起眼眸,红唇吐出一口烟圈。
“仲野找到我的时候,我出了个狠招,让他和你断干净,这样才可以让你离这浑水远一点儿。”仲瑟琪抬起下巴看着她,又无可奈何地笑道:“可我这侄子舍不得,成天都在折磨他自己,吃的药也越来越多。”
姑娘的神情稍显怔惶,十指交叉在身前,深吸一口气,大概是烟味辣进了眼睛,茶眸前一片雾蒙蒙的。
“那个电话是我找人接的,如果不找一个女人接电话,你是不会罢休的。”
仲瑟琪往茶几里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头,挑起红唇轻哼摇头,“呵,这个孩子,仲家快倒了都没吭一声,和你分手的那天却哭的像个傻子。我就说仲家的人都有病,没有一个值得同情。”
“那您。。。?”初诺听着仲瑟琪口口声声说着仲家,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
“我?”仲瑟琪指缝夹着吸烟,指指自己,又指指富丽堂皇的客厅道:“你看看,看看这个家,这是我十岁出国之后第一次回到仲家。私生子不配住在这个家,我是,我这个侄子也是。所以这次我帮的是仲野,而不是仲家。”
豪门之间的恩怨纠葛如同深千尺的潭水,初诺攥紧了手,后颈萦绕的凉意久久挥散不去。
短发女人手里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那举手投足的潇洒是她从未在仲爸爸身上见过的神态。
“方锦梅呢?自己儿子潜逃出国,做母亲的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被方家接回去了,因为我哥出车祸成为植物人,方家一看势头不好想起诉离婚,目的就是为了分一笔仲家的财产。”
初诺并不惊讶方锦梅的离去,这对母子的恶毒无情她上辈子已经领教过了,只是愤慨,什么时候坏人可以有恶报。
仲瑟琪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搁在茶几上,随后双手插进西装裤兜,起身走向别墅大门,迈出门的那一刻,停住脚步道:“那个。。。我侄子就拜托你了。”
仲家的人都学不会低头求人,从上到下都是一个脾性。
客厅里只留初诺一个人,静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她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她认得,是仲野曾经写过的日记。
她越翻到后面,心脏不自觉的加快跳动,苍劲有力的笔锋跃然纸上,没有日期和天气,每一页只是寥寥几句话。
「今天我吃了很多药。
没有用。
我还是想她,想得发疯。」
「我必须分手!
不能让她掺和进来!
绝对不能!」
「她哭了。
我该死!
我该死!」
紧接着映入眼中的字眼令她震撼,密密麻麻的满满几页“我该死”,笔迹凌乱潦草,那是少年天塌地陷之前的哀嚎,用力之狠以至笔尖几次划破纸张。
那时的仲野有多崩溃,才会写满几页的“我该死”。
才会开始,诅咒他自己。
**********
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初诺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带着仲野跑片场不太现实,万一被公司领导知道肯定又是一番“勒令禁止”。
因为仲家出事开始她还向公司借钱垫了仲爸爸的天价医药费,所以她现在拍戏所挣酬劳都是公司的,她也不过是打工还债。
算了,她深叹一口气,先别想那么多了。
初诺合上行李箱的锁扣,拉着拉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顶楼有谁在说话,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没有!”男人暴怒焦躁的声音传到楼下,“你在骗我!仲家根本没有那两张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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