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第75章


“他最近忙,应该没有精力计较这些小细节的,放心吧,门密是134520。我的行李箱就在房间的桌子下面,你一进去就能看到。如果可以的话,能顺便帮我把毛线和毛衣针拿来吗?”住院这些天绝对会很无聊,做这种手工活打发时间正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帮林逍南织出一条看起来不那么low的围巾。余小双想起前阵子她在网上下载打印的新针法图解,更跃跃欲试了,“对了,还有一份文件我很需要,用普通档案袋装起来的,不厚。”
赵和欢叹气,夫人都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她还能说不么?“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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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双的行李不多,不过一个小时就全部收拾妥当了,但那份她口口声声叮咛一定要带上的档案袋,真是让赵和欢操碎了心。
赵和欢这么个没耐心的人,找了半个小时无果后终于暴躁了。不是在床柜底下吗!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最暴躁的是,给余小双打电话让她仔细回想到底在哪儿时,她讪讪地答:忘了。
赵和欢泪流满面。
她想了想,会不会是夫人落在了别的地方忘记了?这个念头一过,她就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大衣橱。她心道,就打开看一眼,如果不小心发现了什么夫妻间的情趣用品啦,岛国毛片啦,黄色书籍啦,她就假装没看见好了!
赵和欢把每个柜子都略略扫了一遍,扫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找档案袋还是找别的了……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翻着翻着,突然瞄到整齐板正的衣服里露出了一块黄色的牛皮纸。
她抽出来一看,嗯,档案袋,不厚,符合搜索条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想要的。她刚拿出手机,打算再问问余小双里面装的是什么,号还没拨出去,就有人先发制人地来电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赵和欢吓得心咯噔一下,不由得感叹,做亏心事的时候接到当事人的电话太特么考验心理素质了!
林逍南耐心比她还差,响了两声没人接后,他果断地转了语音信箱。她咬着唇,凑过去听。
“直接在医院下的超市买就可以,夫人让你回家拿的话,拒绝,你知道规矩。”
赵和欢的脑袋瞬间一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刻抱着档案袋拉着行李箱匆匆逃离了现场。
回到医院,赵和欢把东西全都送到了余小双的病房后,就速速跑回了科室。这下,忐忑的小心肝才算淡定下来。
她不管,就算那档案不是夫人要的,她也不管了!再去一次的话她非得折寿十年不可!
余小双在楼下的公园散步回来后,就看到了病房里的行李箱,她笑着给赵和欢发了条道谢的短信,便开始整理东西。
毛线,毛衣针,新的花样图纸,一应俱全。
余小双将档案袋抽出来一看,当即一怔,怎么是一张白纸?翻过来一看,更是傻眼。
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渣作者以后还是中午更新吧,这样能写得多点,每次卡半夜十二点前太痛苦了qvq嘤嘤嘤
☆、第68章 自重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已经阴霾漫天,暴雨倾盆了。
扶贫义卖的最后一天,林逍南最后的总结陈词还没说完;就被这猛然的天气变化打断了发言;还好所有的活动都到了收尾的部分,设备一收;也勉强算是圆满完成;就是身上淋了些雨,看起来略狼狈。
林逍南要领各国驻华大使到黄枫亭聚餐,俄罗斯驻华大使还问他怎么没带林夫人同行;他笑了笑,说夫人怀胎,身体不便,众人皆表示祝贺,还请他下回有机会务必把林夫人以及小公子或小千金带来。
才刚到黄枫亭的室外包间,何晏知便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愀然一变,把林逍南喊到一边,贴耳说了几句后,林逍南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何晏知留下来与几位副部长司长一起打圆场,席间有人问起林部长去了哪儿,他只好解释说林夫人今天第一次孕检,部长放心不下要赶回去看看,就不在这儿用餐了,顺便代部长让大家吃好喝好。
上菜后,何晏知接着上厕所的由头,给赵和欢打了个电话,当听到赵和欢话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时,他心想这下完蛋了。赵和欢何许人也,卸了她一条胳膊她都绝对不会哭不会闹,能让她憋出一口哭腔,还能有什么好事?
方才赵和欢来电告诉他余小双情况不妙时,他还抱着点希望,毕竟夫人平时身子就虚,大概熬过三个月后就能稳一些了。但现在看来,唉……
“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乱成一团了,刚刚夫人流了很多血,听刘主任说这样的情况孩子八成保不住了,要马上止血抗休克,但她精神状况很萎靡,不让任何人靠近,部长来了后,让人强制给她打了镇静,才推进了手术室。”
他很诧异,“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忘了告诉你,夫人她,好像恢复记忆了。”
他一惊,“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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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南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看着绿色的手术灯,越发心神不宁。
一想到余小双满脸苍白地拿着那张久别重逢的离婚协议书,站在他跟前,问“你还想骗我多久”时的模样,散乱的长发,颤抖的指尖,瘦弱的身躯,以及腿根处一片刺眼的血红,令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同被人狠狠撕扯着一般,痛得麻木,生不如死。
她冷漠而颓然的眼神在凌迟他的每一寸肌骨,那一张旧纸,瞬间将他对她所有的疼惜爱怜,都转变得可笑又虚伪。但他很清楚,不能凭借这一张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再无任何意义的纸,来断言他对她的感情,来宣判他们之间的结局,这不公平。
一个多小时后,余小双才被推出来。她的脸色更惨白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眼睑微肿,颊边还有未干透的泪痕。
他上前问医生怎么样,医生说鉴于之前一直有先兆症状,判断为自然流产,可能是受了强射线致畸引起的,但也与她情绪过于激动有关系,总之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一个礼拜要好好养着,多补充蛋白,忌生冷辛辣和冷水。
林逍南默了片刻,冷静地说了一声谢谢。
如今堕胎几乎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主流趋势,拿着孕检报告单哭哭啼啼地来医院说没钱做人流的女学生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妇产科的手术室外,除了焦急地等媳妇生产的男人,大多都是形单影只的小姑娘,心境稍差的也许还会带姐妹闺蜜什么的来壮壮胆。
见惯了那种令人感慨世风日下的场面,突然看到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仅仅八周的孩子的消逝而失魂落魄,医生不免欣慰了些。
“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是吗……
林逍南看了一眼被推往病房的余小双,突然觉得脚如同被浇了铅,重得无法移步。
病房里,余小双看着头顶的空调呼呼地吹出温暖湿润的雾气,再瞟了瞟窗外的狂风骤雨树枝乱颤的画面,心底自嘲起来。
屋里屋外,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尊贵的人享受富贵荣华,贫贱的人经受风雨飘摇。在火车上相遇的那一瞬,余小双就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有着云泥之别,可是她仍然放任自己去奢望,去尝试,结果……苍天可见,她马上就要拖着满目疮痍的身体,重新爬回原来的位置了。
门被缓缓推开,余小双把目光投过去,表情有些疑惑。
是林逍南,他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不少,看起来有点狼狈,难得的狼狈。他还来干什么?她不是怄气也不是反感,只是很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有事吗?”她刚下手术台,声音不免有些无力。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心疼得蹙了眉角,“还疼么?”
“还好,还有事吗?”
他攥紧了拳,哑着嗓子道:“孩子……”
“没了。”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正好,没有负担了。”
余小双的反应让林逍南眼睛一热,他知道她情绪不好,但听到她这样说依旧会忍不住难受,她已经恨他恨到,连孩子都无所谓了么……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几乎没有疑问,如果她尚未恢复,大概在他进来的第一秒,就会扔一个枕头过来赶他走,抑或质问他那个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总之绝不会是这样的情绪。
宛如一切都了然,又对一切都失望的灰□绪。
她的唇已经干裂脱皮,但依旧笑得温和,“这些天你很为难吧?因为责任和社会舆论,不得不照顾和欺骗一个你曾经想摆脱的女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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