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第50章


顾弥原先的棕红色长发染成了黑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的,起码前天之前应该是没染的,因为随或那天晚上和她视频了,她还是棕红的发色。
顾弥顺着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皱皱鼻子:“昨天刚染的黑色,好像还是有点味道,你闻到了么?”
“嗯?”
随或手指卷了她的一缕黑发,听见她这么问,他低头在她颈肩的发丝间嗅了嗅。
顾弥偏了偏头:“诶,别靠这么近,染发剂味道太难闻了。”
随或手心贴着她半边脸颊,将她挪过去的脑袋按了回来。
“没有。”他说,“只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
顾弥举起小奶猫挡在脸前,露出一双眼睛:“给起个名字吧,我想了几天,想不出来好听的。”
随或随口说:“就叫小猫吧。”
“……”顾弥把猫肚子怼到他脸上,“能不能走点心?”
随或捏着奶猫后背上的皮毛把它提了起来,口吻漫不经心:“那就叫走心。”
“……”
顾弥决定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
随或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让顾弥把注意力放到小猫名字身上,他们都多久没见了?
太辛苦了,堂堂或爷还要和一只奶猫争宠。
随或煞有其事说:“不过走心这个名字听着确实挺顺耳,顾走心?”
顾弥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会儿,暗自叫了两遍“顾走心”,居然把自己叫服了。
这名字竟然当真蛮顺口。
小奶猫的名字就这么不走心地定下了。
随或接下来没什么事,便和顾弥一块儿离开了。
“真的不用工作了?”上了车,顾弥不太放心。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交给高助理。”随或说。
“哦。”顾弥不太在意地问,“那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随或勾起唇角,“你说一声,我每天晚上都有时间。”
顾弥翻了个白眼:“我就问你今晚有没有时间而已,你那么多话干嘛?”
“有。”随或顺应她心,言简意赅。
“那……”顾弥低下头,转移注意力似的慢吞吞抚摸走心,“你今晚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我爸妈一直想见你来着……”
车子倏地停住,刹车来得猝不及防。
顾弥险些一头栽上车窗玻璃,走心奶气地抗议了一声,跟着顾弥一块儿瞪向驾驶座那个罪魁祸首。
见家长,怎么可能没时间?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需要去办。
随或忍了忍,从见到顾弥那一刻起,他就在忍,他不想显得过于急躁,然后他打开了车窗,冷风透进来,过了会儿,他才重新启动车子。
行驶道路换了个方向,他把她带去了墓园。
其实早该带顾弥来的,只是她最近忙得很,好不容易算是确定关系了,她又总是不在H市,只好一拖再拖。
拖到今天,还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他么?
随或亲生父母在他八岁那年便因意外逝世,母亲是褚老夫人唯一的女儿,因此得知女儿逝世的消息后,褚老夫人大受打击从而一蹶不振,自然而然的,精神状态异常的老夫人便将女儿的独子视作不详之子。
褚老夫人带着随或跳崖自杀,老夫人当场死亡,随或全身骨骼几近粉碎,修养多月才恢复健康,他出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岛上,给自己立了一块碑,让褚或永远陪着那位老夫人。
褚老爷子对随或心怀愧疚,一度想将他接回褚家改为褚姓继承褚家一半财产,被随或拒绝多次,褚老爷子最后一次问他时,随或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他说了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他说:“褚或这个名字实在不符合我的人设。”
褚老爷子问他哪里不符合。
随或支着下颌,叹气:“褚或这名字听起来很像蠢货啊,外公,不要再说什么让我改姓的话了,我看起来像个蠢货吗?”
对于随或说出的这句拒绝之言,顾弥竟然丝毫没有感到诧异。
但她还是抱着走心,不走心地吐槽:“叫随或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话虽这么说,等出了墓园,她把走心放进自己卫衣帽子里,然后朝随或展开了手臂。
随或直勾勾瞧着她,走心乖巧地蹲在她身后的帽子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她一起望着他。
随或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然后他感觉到顾弥柔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听见她低声问:“是不是很疼?”
她问的是他骨骼粉碎那段日子,是不是很疼。
随或抬手戳了下她帽子里的走心,低头在她发顶上吻了一下,目光温柔,嗓音却含着几分无赖:“疼啊,特别疼,现在有时候也会突然疼起来,疼的时候没人帮忙给揉揉,很难熬。”
顾弥:“……”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地顺着台阶下了?
走心看见随或亲吻顾弥头发的动作,迷茫地歪了下脑袋,然后试探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随或的手指。
随或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
这小东西怎么和它主人一个样儿?都这么讨人喜欢。
他刚这么想着,就感到耳垂下面被温热的唇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女子略显柔软的声音近距离传进他耳朵里。
“以后我帮你揉。”她说,“疼的话就告诉我,别忍着。”
于是随或立即顺杆子爬了上去,恬不知耻地说:“你别说,我现在就挺疼的,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我老实趴床上你给揉揉?”
顾弥一巴掌拍到他腰上,恼羞成怒:“好好说话!”
走心昂着头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安心地缩回了帽子里。
随或亲吻着她耳边的黑发,低声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结局,两章放一章太长了,分开发,十二点左右吧,我啥时候写完啥时候发。
第39章 大结局
见家长是件隆重的事,随或回去的路上给他名义上的爸爸打了个电话,讨教了许久关于见家长应该注意的事项,其重视程度让顾弥开始思考要不要这么快把他带回去吃饭。
最终,这顿饭落空了。
倒并非顾弥拒绝带随或回去,而是因为他们半路上接到高助理的电话,说刚回国的随缘在机场被人捅了一刀,正在医院急诊室。
顾弥和随或赶到医院时,随缘已经脱离危险,刚从急诊室转回病房。
他本人不算憔悴,还蛮精神的,甚至还能和他亲爸讨价还价,不能玩电脑,起码给个手机或者PSP也行。
随爸爸冷酷无情地让人把病房里唯一一台电视机也给撤了,随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顾弥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率先见了随或目前的监护人。
随爸爸是位十分随和的长辈,长相偏严厉,说话的口吻却截然不同,颇有点老师的书卷气。
这么一看,也不知道随或和随缘兄弟俩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从哪儿学来的。
随爸爸对顾弥早已了解,这么些年,随或那小子对她的重视程度半分可没消减,随爸爸这几年总是能帮就帮顾弥一家。
顾弥能在娱乐圈这么顺遂,一半是周厌语和谢酌的功劳,另一半便是随爸爸的功劳了。
只不过外界几乎不太晓得这事儿,就像他们不晓得随爸爸是真的想把公司交给随或打理这事儿一样。
随或刚回来那段时间,公司里的人都在传,随董事长只是想借着随或的手处理掉一些尸位素餐的老东西们,从而给自己的亲儿子随缘开路。
毕竟没有谁会那么大方将这么大财产无私地拱手相让,显然,随董事长刚好就是那么无私之人。
随或因为这件事已经和随爸爸僵持了好些时间,他当然不愿意接这种麻烦事,比起当总裁,他更想去当医生。
当然,目前这件事如何处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缘被捅了。
捅刀的人,随爸爸和随或都认识,刚好就是被随或拉下来的一位混账老东西,贪了公司不少钱,还总打压有能力的新人,随或费了些心思才把这最后一个老东西拉下去。
老东西记恨随或,又想到公司里流传的“随或只是暂代总裁之职”的传言,当下就决定去找随缘讨说法,谁知道随缘鸟都不鸟他,最后随缘烦不胜烦,直接告诉他真相。
这老东西突然得知真相,愈发绝望,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时头脑发热,趁着机场人乱,红着眼捅了他一刀,原本还想再捅几刀的,不巧,CN战队最近刚好雇了俩保安,及时把人制服。
因为这事儿,随或半天都没笑过。
要是那老东西刀子再偏一点,随缘伤到的就不是肚子,而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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