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殊宠》第116章


相叶裕子眼中闪过惊恐,奋力的挣扎起来,她不知道,他竟然会掏枪!
这个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绝对的不在。
“我没有耐心了!”他枪口下移,抵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扣动扳机。
“不要……咳咳,我说!”
相叶裕子大喊道,看着被扣到一半的扳机,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让她随即恨之入骨。
“是神木小姐、绑、绑走了苏桐。”
男人杀气四溢的眼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辨别她的谎言一般。
“我没有说谎,鹤雍,是神木小姐带走了苏桐。她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帮她,说她不知道祖宅的布局和保全设点。她逼我,呜呜,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要把我、把我弄去拍……呜呜,鹤雍,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女人虽然哭哭啼啼,但是交代的却是十分清楚,她察觉到掐在脖子上的手力道慢慢松开,便一把拉掉他的手,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她是想扑进去的,也以为自己能够扑进去,却在半路被突来的力道扔回沙发里。
“鹤雍,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是被她胁迫的,你知道的,我怎么可以去拍、去拍那种……呜呜。”
她使劲的擦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很可惜,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却置若罔闻。
唐鹤雍没有再理她,取出手机拨了过去。
“季幸步,你在哪?”
“唐鹤雍?”季幸步起先有些惊讶,但随即又释然了。那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自然是指望不了她的嘴能有多牢靠。
“你在哪,我们谈谈。”
“呵呵,唐先生这么闲想起我来了?”
“废话少说,你在哪?”
季幸步摩挲着手臂,声音忽然变得温柔。
“唐鹤雍,我还在外地,恐怕没有空!”不知道为何,她突然不想见到他,不想见到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心急如焚的摸样。
唐鹤雍顿了半晌,突然莫名的笑开来,笑声里夹杂着阴戾。
这世间,有很多事,不是你想不见,就不见的。尤其是一个对此势在必得的人,如他想,那必是挖空了心思也要找到的。
季幸步了解他,正是因为深爱一个人,才会了解如斯透彻。
所以,第二天,唐鹤雍出现在名古屋时,她一点也不惊奇。他有这样的能耐,他永远都是这样的雷厉风行。
——
“吃得下么?会不会想要吐?”
有人在耳边说话,苏桐端着碗,慢慢抬头看向身侧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到她一脸你说啥的表情,微微笑了,伸出手做了个吃的动作,又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苏桐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随即又发现表达错误。
“这个,很好!”她说话,然后指了指手里的碗,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按住自己的胃部,摆摆手,向她示意她不想吐。
“你道是挺怡然自得的。”
有声音传进房间,苏桐抬眼,看到巨大的身影堵在了拉门的门口,夕阳透过他的身子照进来,有些美轮美奂,可她却再无欣赏之意。
“社长!”老妇人行李,语气恭敬。
苏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把年纪的老奶奶会对一个年轻的男人如此恭敬,不论季兴司对她是冷脸相待,还是漠然无视,她都是那么恭敬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尊神,而不是一个黑道教父。
季兴司看着安静吃饭的女子,眉头微微舒展开,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苏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再也吃不下一口饭,勉强将嘴里的咽下去之后,便将碗放回托盘内。
“为什么吃这么少?”
泥煤啊,有人像狗盯排骨一样盯着你,你吃的下啊!
“我吃饭不习惯有人盯着。”她如实回答,却惹来上方人一阵低笑。
苏桐好奇笑点在哪,抬首望他,却望见了一张如春笑颜融化了原本的冰寒,让人看了一眼便再也不舍得移开。
季兴司被她这么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放纵,随即冷下脸来。
噗,她可不可以怀疑一下,神木家的人和中国的四川有着渊源?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可惜了那张笑脸,真没意思!
“出来!”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桐不想搭理他,靠在榻榻米的墙边,闭目养神。
就在刚刚,她端起那晚白粥开始,熟悉的酥痒感从心尖上微微的泛开,像是滴进自来水中的墨汁,淡淡的,晕了出去。
她知道,该来的,又来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平静的下着逐客令,一时忘记了自己其实才是那位客。
男人看到她微蹙的眉心,跨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往屋外拖去。
苏桐敌不过他,安静的被拖着走了一段路,走进一座小园内,入目皆是绯红的樱花,如一团团粉色的云,围绕在她周身,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飘飘欲仙。
酥痒感,再次袭来,比前一波更要强烈,她生生抖了□子,脸上却不动声色。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在东京市区,本就花期很短的樱花早已悉数摇落,可神木老宅园内的樱花,却正是明媚鲜妍时,真是让人爱不释眼。
“你家在山上么?”苏桐走进樱花树下,踮起脚伸手够住低处的枝桠,轻轻的嗅着,温声问道。
“半山腰。”
“火山爆发的时候喊我,我想弄点火山泥。”
季兴司脸上的冰慢慢龟裂,一片片脱落下来。感觉到樱花树下传来的冷意,他甩甩头,想要将脑子里突来的喜悦甩去。
(艾玛~,苏小姐到何时都忘不了将冷笑话进行到底!…… )
“富士山离这里,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季兴司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哼,没意思!
苏桐围着樱花树慢慢的走着,右手慢慢的扬起,摁住心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像是在跟着什么打着拍子一般。
“这些樱花树,栽了很久了么?”她一边走着,一边慢吞吞的问道。
季兴司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大概有六七十年了!”
六七十年!这么老,竟然还能开花,还开得这么茂盛,看来这树和人就是不一样。
她倏地响起席慕容的那首《一棵开花的树》,不知道这棵树又是哪个多情的女子幻化出来的,等着自己所爱的人经过自己身边,祈祷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季兴司看她若有所思的摸样,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她清醒后,对身边的一切都抱着一副无所谓的状态,除了毒瘾发作时让他觉得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外,其他时间,她都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木然的看着身边的一切,而那一切都被她摒除在世界之外。
她不再提到放她走的话题,她只是按时吃饭、睡觉,做着一切活人做的事,却以一颗死者的心。
对她而言,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她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早在皇室见面的那一次,他就发现了。那样寒冷的冬天里,她站在梅树下,深深地呼吸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梅香,让人过目不忘。
而此刻,她闭着眼,站在樱花树下,像是在屏息聆听着什么似得,让他不由得也放轻了呼吸,跟着她一同聆听。
“季兴司,你听到了么?这棵树开花的声音。”
他们两人之间只隔着樱花树巨大的树干,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清淡的嗓音微微颤抖着,有些暗哑。
“上辈子,一定有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子,她没能和你长相厮守,所以化作了这颗樱花树,长在你家,在你每每经过的时候,花朵怒放。你可知,他怒放的不是花朵,而是对你的爱。”
就像那些鹤望兰一样,那每一朵鹤望兰都是一段美丽的爱情,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季兴司微微斜过身子,看向树干后的女子。一阵微风拂来,绯红的樱花如雨般挥洒而下。苏桐就笼罩在这漫天的粉色花瓣雨中,像是一个纤尘不染的精美瓷器。
她睁着黑亮的眼,看着那张万年冰山脸,微微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嵌在颊边,像是两弯蜜源。
季兴司慢慢走过去,视线抚过她的脸后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那一双小手,紧握成拳,剧烈的抖动着;那一张小脸,素颜苍色,却洋溢着倔强的笑。
她在忍,忍着不去感知一波强过一波的痒意。
一定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将无数只白蚁倾倒进她的心房,才能让她如现在一般,生不如死。
“不许哭!”
高大的男人将她扯进怀里,恶狠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